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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愁說:「一夜之間花草樹木盡數枯萎的後山可是和這有關係?」
江狐點點頭,含著歉意道:「還是瞞不過前輩。」
「這就是你煉製出的聚靈玉?」
江狐再點點頭。
何所愁好似就像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問完了就不再吭聲。
凌安卻是看看謝離又看看江狐:「你瞞著我的事真多。」
謝離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儘管謝離封了自身仙氣,可他的耀眼卻是怎麼都藏不住,雖然他故意往江狐後面藏,把自己裝的跟路人無異,但敏銳如何所愁,只是默不作聲罷了。
「我沒什麼想知道的。」
吃了謝仙人的暗虧,凌安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前輩,我剛收到消息桑余在瑤華城,我們還是儘早出發免得錯過。」
何所愁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安安去轉達你眾位師兄弟,一刻鐘後出發。」
凌安仍然是何所愁最喜歡的那個腦子不好使的徒弟,他察言觀色一番,決定快些溜走比較好。
一刻鐘後,眾人告別雁田寺的長老和弟子,飛往瑤華城。
空中袍袖翻飛,一片紫色光影如流雲划過,架勢十分唬人,儼然是大門派風範。
謝離仍舊站在江狐身後,前胸貼著他後背問:「你沒有告訴何所愁你的計劃?」
「都說了。」
「他看著你的眼神很是哀怨。」
江狐的雞皮疙瘩再一次全體起立敬禮:「我做錯什麼了?」
這是在暗示謝離別又亂吃醋。
「不打自招了...一個能和四大妖扯上關係的人,不是很值得深究嗎?」
江狐嘆口氣:「那還不是因為你?你當真以為前輩看不出你是誰?」
謝離笑眯眯地問:「那你是打算把你夫人交出去嗎?」
「你跟我膩歪夠了?」
「生命的盡頭都不知道在哪怎會夠。」
江狐把他的手拉過來圈住自己的腰:「抱好,要加速了。」
桃木劍咻的一聲飛出去,轉眼就與眾人拉長了距離。
大概再沒有什麼是比桃木劍更無奈的了。
眾人終於在兩日後抵達瑤華城。
瑤華城因為接近魔界,越是往北的地方越是荒涼,相反,南邊最是繁華,城中心就在南邊,城中居民大多以凡人和魔修為主。
因為是千年古城,兩族子民比鄰太久,因此在許久之前瑤華城就定下成文規定,不得在瑤華城內打架鬥毆,若真要比個高低,須得有第三方見證設立擂台,戰勝一方為贏。
打出來的規矩大家都是比較遵守的,是以千年來,瑤華城從未有過私下打鬥的事情。
眾人找到江北和四大妖落腳的客棧,兩方甫一見面,還來不及問候,就見江北拉著臉說:「厭狗被桑余殺了。」
三年多前被桑余截胡或許是兩兄弟能力不足,可今日他們興師動眾的來,就為了報殺母之仇,再一次被目的不明的桑余給攔腰斬斷,可想而知心情有多複雜。
江狐眉頭緊蹙:「他到底是何意思?」
江北沒好氣說:「你自己問吧,前些日子有個魔修和道修為了爭洞府,兩方大打出手死了不少人,道修追著魔修來到瑤華城,桑余聽聞這事,主動提出做見證方,要他們二人設下擂台,一比定生死。」
「什麼時候?」
「後日。」
何所愁搭話:「正好去會會他。」
江北聽見他開口,見他一身正氣凜然,不由心中一肅,拱手道:「江北見過何所愁前輩。」
何所愁看了他一眼,說了句:「江舒可以瞑目了。」
江北心中一緊。
何所愁又看向他身後的兩男兩女,朝他們遠遠一拱手:「幸會。」
四大妖回禮:「幸會。」
兩方這才算打完招呼,之後何所愁帶領弟子上二樓住宿,留下江狐六人在一樓。
六人圍著方桌坐下,謝離問道:「厭狗的屍體呢?」
「被桑余剁了狗頭,就掛在城門樓。」
謝離若有其事的點點頭:「像他的作風。」
江狐無聲瞟了他一眼,問鳳非言:「可有花無妖的消息?」
「花無妖應該不在瑤華城。」
同為妖族之人,鳳非言此言很有含金量。
江狐沉思了會說:「花無妖最得力的兩個手下都死在桑余手裡,她知道後定不會罷休,有沒有可能桑余此舉是為了激花無妖現身?」
謝離說:「花無妖可不是桑余的情人,桑余怎會跟她過不去?」
江狐涼涼的說:「你帶我去見見他?」
察言觀色後的謝離火上澆油道:「你這是逼著我去找別的男人。」
江狐直接站了起來:「小北回你房間,我有事告訴你。」
四大妖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謝離。
江北也搖搖頭:「阿離,你這一天到晚作死的性子也只有小狐扛得住。」
他說罷跟著江狐的腳步上了二樓。
鹿韭嘆口氣說:「你完了,男人最討厭頭頂一片青。」
「你一個喜歡女的知道什麼?」
芙蕖面如菜色說:「我也討厭。」
鳳非言打抱不平說:「江狐真可憐。」
小白覺得他也應該說了什麼,遂跟風道:「謝仙人你晚上准進不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