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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破曉,兩兄弟就收拾了行李準備出山。
下山的路上江北問江狐:「不跟阿離說一聲就離開,當真不要緊嗎?」
江狐面無表情地答:「你要我對一個徹夜不歸的人說什麼。」
江北覺得這話逐字琢磨起來其實有點什麼味。
「可你要尋他不是很容易嗎?」
江狐有些不耐煩道:「沒什麼好說的。」
然後他們就和沒什麼好說的人在村口碰了個正著。
妖村四季如春,早晨霧多,謝離也不知在那坐了多久,衣衫還是昨夜那套,可青絲卻閃閃發亮。
胖老闆剛開鋪子不久,來到就看見這像尊雕像的財神爺,問話也不應,神情冷淡的好似胖老闆搶了他媳婦。
弄的煙囪飄起的煙都有些戰戰兢兢。
胖老闆端上今天第一碗內外淋了蜜,黃里透著白的豆腐花:「仙人,吃點甜的。」
您的臉苦的跟黃連汁一樣。
「放著。」
這一放就放到涼,直到江狐江北出現,這碗秀色可餐的香甜早點都沒能奉獻價值成為謝仙人的一部分。
江北見到他坐在那還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就歡樂的跑了過去。
江狐卻在他身後放慢了腳步。
他的眼神閃過一抹驚詫。
「阿離...」
與此同時,從鋪里走出的胖老闆也看到了後邊的江狐。
他帶著震驚問:「兩位公子剛回來又要出去?」
江狐輕聲道:「有些私事。」
胖老闆露出不舍的神情:「這次又要多少年才回來?」
殊不知謝離的耳朵已經自動的轉向這邊。
江狐笑了笑:「隨時都能回。」
江北問謝離:「你怎麼在這?」
謝離的餘光很好的從江狐身上滑了一圈,在江狐毫無察覺下就將他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白眼狼看起來並沒有「為情所困」,自在的模樣好似在說昨夜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送你。」
「你昨夜去哪了?」
「一直在這。」
江北這才看清他頭髮衣衫都是濕的,還帶著淡薄的涼意。
不知謝仙人是有多心不在焉,連護身法訣都沒捏。
江北責備道:「你昨夜喝了不少酒,就不怕被風吹的頭疼?」
謝離的目光如筆墨橫掃,余勁富足的看著那不遠不近的江狐:「已經疼了。」
他這意有所指的話江北領悟透徹,卻又像仿然大悟似的,回頭對江狐道:「小狐你站那麼遠做什麼?」
怕江北誤會,江狐走上前,目光敢看不敢看的對謝離道:「屋子裡有藥,你回去吃一粒。」
謝離天生就屬於得寸進尺,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人,他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江狐,我喜歡你。」
青城山在一瞬間靜了。
四目相對,一人震驚,一人堅定。
謝離:「我坐在這想了一夜,若是換做他人這樣對我,早讓黑白無常勾了他的魂,昨夜是我太過衝動,你現在也冷靜下來了,能聽我告白了嗎?」
江狐忽然打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就聽謝離接著道:「我想跟你亂.倫,想跟你一塊斷子絕孫。」
當事人愣怔怔的,卻硬是把旁觀者的臉說紅了。
胖老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他突然希望自己是透明的,或者無聲無息的潛了。
謝仙人若是被拒絕,一定會秋後算帳。
那一定是毀屍滅跡的慘。
江北對這個沉思一整夜卻盡想了一通亂七八糟的仙人是無語加敬佩至極。
他這才十來年的臉皮沒謝仙人千年來的厚,一臉尷尬的回頭沖江狐道:「我在山口等你。」
胖老闆見風使舵,也悄悄潛了。
偌大的村口就剩假父子。
謝離灼熱的眼神直盯盯看著江狐,像是要把他臉上任何表情都收納眼底。
十多年前江北是江狐的是福不是禍。
十多年後,對象雖然換了個人,可麻煩程度不亞於坑哥北。
江狐心中如淘浪翻滾,洶湧的情緒暴漲胸腔,讓他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他的心沒因為謝離這句話開出花來,反而先有了一股無法言語的悲意。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我卡文了。
然後快要高考了,先祝高考的孩子旗開得勝。
這段時間天氣不好,記得不要亂吃東西,別胡吃海塞。
一定要記得准考證和身份證,黑色簽字筆多備幾隻,也要提前熟悉路線和考場,交卷的時候一定不要忘記核對個人信息。
要好好休息,高考必勝。
雖然我也不知道有幾位小仙女即將邁上考場,但是請不要畏懼,放鬆心態。
我會一直嘮叨到高考開始,其他小仙女多多包涵。
最後推薦一下兩個寫鹹蛋的基友。
三色眼鏡《活下來去搞基》和青君長生《夠鍾》。
趕緊麼一個。
第49章 49
「你不喜歡的東西你看都不看一眼,昨夜我那樣對你,你卻沒拎著我打一頓...江狐,這時候說父慈子孝你不覺得太假嗎?老實承認吧。」
其實謝離的這一夜沒白坐,和鳳非言他們分開後謝離將江狐的反應想了又想,如若不是對他有意,拿江狐的性子省不了譏諷,還可能揍得他滿臉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