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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繼續說話衛老夫人又說了,「都是女子,將心比心,誰希望在自己辛苦懷孩子的時候丈夫納妾?別人家我也管不著,但我們衛家是不能出這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
「別說我們做長輩的沒有這個想法,就是雲旌自己想那也是不行的,知禮的人家就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來尋她說話的李婆正巧聽了這話,目光在兩位叔婆身上一掃就曉得是怎麼回事,笑著進了門,「我這來的是不是不巧?」
「巧的很呢。」
衛老夫人飛快的揚起笑臉,想著李婆怕是聽了那麼隻言片語的,以免她誤會便笑道:「快來坐下,方才我們在說城裡有戶人家一朝發達就不曉得自己是什麼了,扭頭就鋪排納妾,結果沒多久就敗了家,連妾都跑了。」
「兩位叔婆還說我們衛家不能做那樣的人,得要更加的謹慎才行。」
兩位叔婆訕訕的,只能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
李婆也不拆穿她們,很是贊同的點了頭,「這興旺不易敗起來可是快得很,這家裡做長輩的可不得關鍵時候穩得住,要經得住富貴,富貴才能長久。」
衛老夫人贊同的點頭,在這一點上還是很佩服百家的,百家是屬於因為甘蔗一朝富貴,這麼幾年下來積累的錢財不少,家裡從上到下的人都穩得住,沒有大肆鋪排也沒有尋歡納妾,難得的很。
兩位老人在這裡就三觀問題進行友好的交談,另一邊的百福兒正在摸秦灼灼的肚子,秦灼灼異想天開,覺得百福兒肯定有深厚的道行能摸男女,非得讓她試一試。
「怎麼樣?」
百福兒煞有介事的點頭,「挺有勁兒,可見很健康。」
秦灼灼失笑,「你不是無邊道長的徒弟嗎,還是古大人的徒弟,就沒學幾分本事?」
關於這一點百福兒很無奈,雙手一攤相當光棍兒的說道:「我最開始是我奶奶的童子仙娘,學了個半吊子,關鍵的東西我奶奶不教給我。」
「我還學過操辦白事,學了一套理論,因為我害怕,半途而廢。」
「我無邊師父收我是因為覺得我要走歪門邪道,他要引我入正道,也想過要傳我本事,因為我害怕不敢半夜過墳山,甚至不敢半夜摸黑出門,這事不了了之,只能靠我師父給的各種符紙和小玩意兒過日子。」
「至於我古師父,他倒費盡心思傳我本事,可我就學會了觀天象,看是下雨還是出太陽,至於看運道和命數...與我無緣。」
總之她居是學的多,學的雜,樣樣都會來點兒,樣樣都不精通。
所以她丟了重生女的排面,人家沒有師父光憑一本書就能什麼都學會,給人算命就像是掃描儀一樣,只一眼就能把人家內心是看的明明白白,是她拖後腿了。
當然,做糖除外。
秦灼灼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我覺得你很聰慧啊,怎麼會...與你無緣?」
百福兒拿起一塊冬瓜糖咬了一口,「其實不是我太笨,我兩個師父不靠譜啊,一個動不動不知道去哪裡了;一個有時候一年都出現不了一次,我這也是斷斷續續的學的,能有今日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對,就是這樣的!
都是師父不靠譜,偶爾出現一下都是說錢,奴役她。
秦灼灼眨了眨眼,笑了起來,「那是不能怪你。」
成功讓兩個師父背了鍋的百福兒笑了起來,「你這肚子這麼大,只能在這裡生了,然後做了月子才能回吧?」
秦灼灼點頭,「好在這裡也什麼都有,不打緊的。」
說著朝百福眨了眨眼,「聽說小叔回來的時候正巧是你被擄走的時候,他剛進門就得知了這個消息,水都沒一口就去了縣衙幫著找你,一夜未睡。」
「可見小叔是緊張你的。」
百福兒撫額,就曉得她要說這個事,「我們兩家也算熟悉,說不定人家就是禮貌性的幫著找呢?」
秦灼灼不贊同,「要真是這樣派人去縣衙問問,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再來找不是很好?」
「我給你說,小叔從戰場上回來後親口說的,要求娶你。」
百福兒手裡的冬瓜糖都嚇掉了,「真的假的?」
難不成是個受虐狂,被她打出來毛病了?
「這事我還能胡說?」
秦灼灼感慨,「小叔親口所說,我聽的真真的,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事,要不然你會覺得以他的性子他想回來風光一下?」
「不是說視察駐軍?」
「那是順便的。」秦灼灼很是認真的看著她,「小叔的心思我給你說了,但這不是強迫你,雖然我們家都很希望你能嫁進來,但也要你自己願意。」
「這事我們也沒有對外透露,擔心對你造成影響,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咱們兩家的情分還是不變。」
百福兒捧著臉,心裡複雜的不要不要的,「我回頭親自去問問。」
這個事情避無可無避,生在這個時代也不流行自由戀愛,慢慢相處互相了解更是不被允許,大多數的姑娘都是盲婚啞嫁,男女兩家互相對比條件,當事人互相見上一面看下對方皮相如何。
遇到疼孩子的人家還有可以拒絕的機會,要是父母覺得很好,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想看的機會都沒。
她來這裡也沒什麼特殊的,出格的事哪裡那麼好做,特立獨行想想就算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