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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乾元觀百福兒也有點為難,忘記了要怎麼去聯繫地瓜,只能在布滿草的小道上晃悠,遇到人就說她掉了一隻耳墜子找一找,自然也不需要人幫忙,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條蛇問它認不認識菜花,那蛇還是一條沒開智的,溜走的飛快。
百福兒撿了泥塊打它,那小蛇扭頭朝她吐了杏子,沒一會兒就搖了兩條蛇來,兩條肉蛇都見過百福兒,歡喜的喊她小神仙,如此才找到了菜花。
「你晚上摸進道觀來,我給你個記號,有事找你。」
現在的菜花機警的很,到了晚上就成功的摸進了百福兒的房間,恍恍惚惚的衛雲旗還很順暢的就將自己的要求說了,菜花一聽有這好事立馬點頭答應。
『你就說在哪裡,我想帶著小弟們去一趟,那山頭不是我的,我總得要先安排安排。』
山頭嘛,當然是要靠打下來的。
菜花在回話,百福兒在翻譯,衛雲旗在部署,場面相當的詭異,等菜花走的時候衛雲旗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他真的和一條蛇說話了,太可怕,太激動!
「你就用笛音召喚菜花,可惜在這裡不方便,你應該先吹一曲來讓菜花記住,以後你就是擁有神奇技能衛將軍了,你可想好要如何應對這事?」
衛雲旗笑道:「我陪你回西南又參與西南洪災,救人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麼奇人異事也不是不可能,何況我曾經被大水捲走消失了一天一夜,隨便怎麼都能解釋清楚。」
百福兒是有技能要藏著,衛雲旗是沒有但要裝作有,往自己身上貼金,就遺憾自己沒有百福兒的際遇,早知道當時我也去乾元觀住幾晚的。
百福兒瞥了他一眼,開始幻想衛雲旗指揮社群大殺四方的場面。
當天晚上菜花就帶著它老岳父以及一些青壯年的蛇出發,這些蛇激動的差點沒有彈跳起來,它們還是第一次這麼有組織有紀律的要去攻占山頭。
衛雲旗帶著人於三日後出發,除了常用的長槍外腰間還別著一隻笛子,是用來聯繫菜花的。
大騾子隨行,以便向衛雲旗匯報進展,走的那日百福兒沒有去送,只是坐在屋檐下看著衛子俊兄弟三個打打鬧鬧,在心裡祈禱衛雲旗此行順利。
溫嘉郡主帶著她的兒子來了,一進門就諷刺百福兒回了一趟西南後就擺起了架子,「在府中望眼欲穿都沒等到你,怎麼,衛將軍升遷後你就要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了嗎?」
百福兒笑著讓她看看院子裡的情形,「我也是為了郡主好,我要是登門來玩耍,你那花了大價錢精心養護的園子可就沒了。」
百福兒的院子說是雞飛狗跳也差不多,山輝已經生了一窩小狗崽,現在輕易不踏出雜物間的大門,甚至還想要將雜物間的房門給鎖死,它是真的怕了這三個小子。
溫嘉郡主坐在一旁,端著茶水哧溜了一口,耳邊滿是小娃們打鬧的聲音,最後感慨了一句,「我一個都覺得不好帶,你還要看三個,這日子更不好過了。」
百福兒笑看溫嘉郡主,「怎麼,不是有人說趁著這個還不大趕緊再生一個嗎?現在怕了?」
溫嘉郡主得意的笑了起來,「我有什麼好怕的,等我再生一個就把這個送到你這裡來,你都帶三個了,再多一個也是能行的吧?」
百福兒的笑意凝固在臉上,溫嘉郡主大笑出聲,雜物房的山輝聽的膽戰心驚,看著自己肉滾滾的一窩崽子,對它們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幾個小子鬧騰的歡,百福兒忽然說可以多一個閨女了,「有哥哥的寵著的姑娘總是過的比較幸福。」
扭頭看向了溫嘉郡主,「想來幾個小子對我這院子也膩味了,明日我帶他們到昌順侯府來玩,他們都還沒見過郡主的院子,就當是給他們開眼界了。」
「郡主會願意的吧?」
「說的我和你一般小氣一樣。」溫嘉郡主覺得百福兒變了一些,去年的她還擅鑽營,在京中各家走動,今年倒是不愛出門了,「你這性子變的挺快?」
百福兒知道她在說什麼,笑道:「我都辛苦兩年了,還不允許我歇一歇?」
她在京城鑽營了兩年,這兩年裡該要結交的都已經結交上了,沒有結交的全靠以後的緣分,且過猶不及,衛家現在根基薄弱,她鑽營的太多也沒什麼大用。
連她嫂子秦灼灼今年也是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買賣上,對各家的應酬沒有以往那麼熱衷。
側面也說明她們婆媳三人已經女眷圈子裡站穩了腳跟。
溫嘉郡主還想給她說京城最近有幾個宴席,有幾個的老夫人都想要得到無邊道長的平安符,見她這興致缺缺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提了,百福兒道:「我師父親手所畫的符紙往後有緣者得之。」
「再說我師父帶著師弟出門去了,去了哪裡何時歸來誰也不知。」
溫嘉郡主挺意外的,無邊道長可是她的依仗的,各家老夫人喜歡也是因為通過她能見到無邊道長,現在這幾個態度是幾個意思?
百福兒嘆了口氣,「前兩年是不得已為之,現在的我已經過了那個階段,自然也就用不上那樣的招數。」
她師父的符紙難得,當時衛家的舉步維艱,不得已拿了符紙出來當敲門磚,只是今非昔比,她不能繼續那麼做了。
「我怎麼覺得你今日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溫嘉郡主總算是發現了端倪,百福兒怔了怔,忽然垂首笑了起來,她家衛將軍現在出門去招搖撞騙去了,端了她的飯碗,以至於讓她現在都有些恍惚,有些擔憂,很是不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