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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這小傢伙是不是應該喊我舅舅?』
『咋整,我也沒什麼東西送給它。』
大騾子的樣子成功將百福兒逗樂了,「回頭等他長大些了你馱著他玩兒吧。」
大騾子連連點頭,『如此說來騾爺要好好的保養了,不年輕了啊,就這樣吧,騾爺好好睡一覺,醒來再吃點,明日洗一洗。』
說完就躺在了乾草堆上,可能是太累了,沒一會兒就鼾聲震天。
百福兒想著應該去找一找哪裡有獸醫,找來給大騾子看一看,把這事一說,衛雲旌就說有獸醫,朝廷御馬監的馬監證,「能治馬肯定能治騾子,長的都差不多,二弟說那騾子可是立了戰功的,肥溜溜的出的門,皮包骨的回來,是該要請馬監證來看看。」
說完就命人帶著厚禮去請。
馬監證是在傍晚的時候來的,來人只說請他到衛將軍府上走一趟,他還以為是看衛將軍的坐騎,那也算名馬,結果是看一頭雜毛騾子,此刻的大騾子還在睡覺,又見這騾子是躺著睡的,還以為是腿傷的嚴重了,百福兒給解釋了一下,馬監證嘴角微抽,覺得這騾子真是怪。
一番檢查後說大騾子已經沒什麼事了,就是吃的差又幹了太多活兒,好好養著就成,至於臉上和屁股上和肚子上的傷疤是沒辦法的,「回頭老夫開一敷藥熬煮後用來給它洗身子,能治這身上的賴皮和殺虱子。」
得知大騾子從戰場回來才被折騰成這樣,馬監證也感慨這騾子是遇到好人了,要知道衛家給他送的禮都夠買一頭騾子的。
從青衣巷過來百常富看到大騾子現在的模樣心疼壞了,這騾子可以說從到百家開始就是他在照看,他很喜歡的,「我把藥弄回來,明天我來給他洗。」
大騾子醒了,因為它聽到了百常富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到人頓時又嚎上了,站起來臭烘烘的腦袋直往百常富的懷裡鑽,『老爺啊,真的是老爺來了啊,我的家人啊~~~』
百福兒默默的翻了白眼,覺得這個戲精是沒救了,雖然百常富聽不到它在說什麼,但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這是大騾子在親近他,抱著大騾子的腦袋揉了揉,「好騾子,聽說你立功了,有本事。」
「回來了就好好的養著,我還要在這裡待幾日,這幾日就我來照看你。」
大騾子嚎的更有勁兒了,眼角都有眼淚流出來,百常富感慨的很啊,說家裡那麼多騾子就這頭最通人性,來了京城這麼久了還記得老主人,要不是閨女有需要,他都想把這騾子帶回去。
百福兒想,這是沒她什麼事了,她爹寵起家裡的牲口來,那是真的寵。
衛雲旗是天黑了才回來的,當甲冑從身上卸下來的那一刻整個人直接就癱倒了在了床上,好半晌都緩不過來,他是大傷初愈,今兒折騰了這麼一天,在宮裡還要全程硬撐起精神來,不容易的很。
「我不洗了,明兒還要去大營,先睡了。」
百福兒嘆了口氣,讓彩雲打了熱水來,她幫著給他擦洗了一番,又將哼哼唧唧的衛子俊小朋友放到了他爹的身邊,爺倆睡在一起。
好在現在軍中沒什麼大事,將士們人仰馬翻的回來也需要休整,傷亡的單子也一早就提交了上去,衛雲旗得以扎紮實實的在家中休養了三日。
「這臉上的痂都要掉了,這幾日千萬要忌牢了,吃的清淡,不能出去吃酒。」
百福兒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臉,然後又檢查了其他幾處的傷,「說起來你也是很厲害的,被伏擊都還能活著回來。」
衛雲旗說都是大騾子的功勞,當時他身上多處受傷,已經脫力了,是大騾子救的他,「當時我連爬上馬背的力氣都沒有,大騾子是直接跪在地上我才趴上去的,它怕我被顛簸下來才跑的慢,要不然也不能屁股上被砍了幾刀。」
「下面的人應該沒敢給你說,大騾子傷的最厲害的是肚子,被對方的長槍給捅進去了三寸,流了好多血,最嚴重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最後的一點好藥全給它用上了,這才挺了過來。」
「幸虧是帶著它去了,要不然還真回不來,不過這傷也沒白受,和談期間對方來伏擊我,哪怕不是上面授意也是算到他們頭上,朝廷的人藉此又謀取到了好處。」
百福兒聽的是膽戰心驚,關於衛雲旗和大騾子受傷這件事無論是她師父還是軍中的人都說的輕描淡寫,她哪裡知道其中險象環生,上前抱住了w衛雲旗的腰,「幸虧都回來了,辛苦你了。」
衛雲旗嘴角高高的揚起,他就說把自己說的慘有些能得到小媳婦關愛,看來回來還要再說說才行,畢竟真的是好幾次都命懸一線。
「哦哦,抱抱。」
大嘴巴阿書又來了,他還知道站在門口不進門,百福兒一扭頭阿書樂呵呵的笑道:「二嬸嬸抱二叔,羞羞。」
說完又跑了,百福兒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乾脆將腦袋埋在了衛雲旗懷裡,「我這名聲,真的是沒救了。」
第782章 衛家女眷有了誥命
這日天朗氣清,百福兒忙著在院子裡揍阿書的小屁股,秦灼灼在一旁笑著看熱鬧,文氏抱著外孫在和山輝玩兒,院子裡孩童的哇哇大喊聲,大人爽朗的笑聲,狗子興奮的聲音交疊在一起,極為熱鬧。
衛夫人還沒走到院子門口臉上就有了笑意,一條腿剛踏進院門小阿書就衝過去抱住了她的腿,十分誇張的喊著,「二嬸嬸打我,祖母救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