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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曉得欺負她,太壞了。
她決定了,回去就要去打那些小鵝,打不過大的,還欺負不了小的嘛。
晚上一家子都住進了中興街的房子,一到吳強就說衛家的管家下午才來找過他,讓他給帶話,「衛家手裡有一批人的要出手,問問的你有沒有興趣。」
「啥人?」
熬煮的紅糖的人還沒有,百常富著急得很。
吳強搖頭,「沒說。」
百常富就說明日要去看看,百福兒也說她明日要去乾元觀,好久都沒去了,想去看看她的便宜師傅,文氏也說還想再去買點東西,如此一家子都決定再逗留一日。
見百福兒髒兮兮的,百芳兒就問她怎麼了,百福兒撲進她姑姑壞了把大鵝欺負她的事說了,「姑姑,我太可憐了啊,大鵝就曉得欺負我,我腿還疼了,坐騾車坐的更疼了,嗚嗚嗚~~~」
院子裡的人哭笑不得,百芳兒笑著輕輕拍她的背,「你要這樣想,人家的孩子都被你帶走了,讓人出個氣就算啦,算起來還是你占了便宜。」
百福兒不依,「它們要一直欺負我呢,我遲早要燉了它們。」
「好好好,到時候笑著吃兩大碗。」
張青青笑著給她拿來了糖,「快吃兩口,吃了就不疼了。」
百福兒接過一個小狗樣子麥芽糖,她大嫂當她是小娃子呢,吃了肯定還疼。
小翠翠仰著小腦袋看了一陣,隨後走到黑狗旁邊就摔倒了,「哇~~~狗狗欺負我。」
眾人......
黑狗......
光天化日之下碰瓷?
吳強將她抱了起來,「閨女,你摔倒的好假。」
小翠翠不管,「好痛,我吃個糖就不疼了。」
百福兒......
這麼多戲?
院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百芳兒上前接過她,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沒有糖,看你都胖成什麼樣子了。」
這回小翠翠是真哭了,畢竟戲都演了,糖沒混到還挨了兩下,好傷心的說。
晚上百南星回來就說起鋪子進展的很順利,進的貨都已經送來了,「現在就是算個日子就開張。」
百福兒笑眯眯的告訴她,明日她就要去乾元觀,到時候有給說說看能不能以後就在鋪子裡買紙錢,百南星挺高興,「那麼大道觀怕不是在一家拿紙錢的,人家願意就好,不願意就算了,別為難。」
占妹妹太多的便宜了,有點不好意思。
大伙兒說說笑笑的吃過飯後就去睡了,百福兒昨晚沒睡好,今晚繼續是沾床就睡,快天亮的時候她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那是在一個陰森森的地方,兩個什麼玩意兒正在挨打,說什麼掉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要他們無論如何都得要去拿回來,全程她都是一個旁觀者,醒來後有些莫名其妙,掉什麼東西和她有什麼關係,她撿到東西啊?
搖了搖頭爬起來洗漱,吃過飯又買了麥芽糖、芙蓉糕、米花糖去了乾元觀,百艾蒿陪著她一起去的,還是先去了好乾元觀的那處宅子,曉得她的師父好幾天都沒進城就直接去了乾元觀。
大騾子熟門熟路,拉車也儘量的平穩,就這樣百福兒還是覺得大腿疼,心裡又默默的將大鵝罵了一頓。
到的時候才曉得她師父走了,小道童給了她一封信,信是她師父留給她的,上面說他新煉的丹藥成了,這是他答應要給人的,這次就是去送丹藥,路途遙遠,大概要半年才能回來,讓她不要忘了給道觀送糖。
百福兒嘴角微抽,偷摸走了就算了,不僅沒給她留點什麼還要她定期送糖,她這是什麼命喲,遇到的師父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都是動不動就消失。
「福兒小師叔,這糖我們就留下了哈。」
小道門喜滋滋把糖帶走了,順便又說道:「福兒小師叔,你能不能在道觀住些日子啊,咱們道觀現在都沒主事的人了啊。」
百福兒挑眉,「幾個意思?」
小道童們欲哭無淚啊,最近道觀里輩分高的一個個出門去了,道觀現在除了一些弟子外都沒人了。
遇到有錢的善信來他們都不曉得要如何招待。
百福兒眨了眨眼,「都走了啊,那麼多的人啊。」
小道童點頭,「師叔祖前腳走,後腳師叔們都走了,有的說要去辦事,有的說要去遊歷,府城年底要開個什麼道場,所有的道觀都要派人去,就這樣,都走了。」
百福兒乾笑,她就曉得,她師父看起來就不是啥很靠譜的人啊,果然整個道觀的高層都不大靠譜,說走就走,留個空殼子。
哎喲,這家大業大的,又要到年底,祈福的人也多了,那麼多錢都不賺了啊。
「福兒你來啦。」
來人叫有道,二十來歲,很精神,是道觀中無為道長的徒弟,算起來是百福兒的師兄,平日跟著他師父負責觀中的齋醮。
「有道師兄,現在道觀里是不是就你最大了。」
有道很無奈啊,「一時半會兒就是這樣了,福兒,最近道觀里事情比較多,你留在這裡住幾天可以不?」
百福兒有些尷尬啊,整個道觀都是男的啊,她一個小姑娘留在這裡幹啥,又想道觀裡面不分男女,住下也不是不可以。
「對啊,福兒小師叔,你就留下來住幾天吧,最近大伙兒心裡都慌,你留下來大伙兒心裡也安穩些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