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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福兒笑眯眯的湊上前仔細看了看他的頭髮,滿意的點頭,「師父啊,不是我沒出息,實在是你剛才那個樣子滲人啊。」
「我們三清座下的弟子還是應當愛潔的。」
無邊道長嫌棄她囉嗦,「越發的婆媽了,為師那是不得已而為之。」
走出來的有悟小道長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合適他穿的道袍,只能穿未苦的舊道袍,大了不止兩圈,百福兒仔細瞧了,發現這小師弟居然眉目極為精緻,當真是一副好相貌,「小師弟生的真是不錯,好看。」
無邊道長笑問,「以你的眼光是不是覺得面相讓人十分的舒服?」
百福兒來了興趣,「能被師父收做弟子繼承道法,當有過人之處,小師弟應該是悟性極高吧,聽名字就曉得了。」
無邊道長得意了笑了,這可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穫,「行了,你只需要記得他以後就是你的小師弟就行了。」
百福兒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小師弟,見他提起道袍到腳背,然後用繩子將多出來的栓在自己腰上,百福兒覺得有些辣眼睛,「未苦,辛苦你跑一趟幫他買兩身和道袍差不多的衣裳來。」
他們乾元觀的道袍都是外面做的,現在做也來不及,只能慢慢來。
有悟小道長很開心,「多謝師兄。」
「不客氣,快來吃飯。」
對於自己的小師弟,尤其還是好看的小師弟,百福兒表示自己那是相當的和善。
飯後無邊道長說了,「先給為師說說錢家的事。」
百福兒這才說起了正事,錢家的按理說並沒有完全解決,錢夫人是沒了,但家裡之前死掉的人怎麼會變成厲鬼的,這事不了了之。
「我猜想錢家裡面肯定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但錢將軍已經前往邊境,我們和錢家算是結仇了,再想要打聽很麻煩的,除非錢家再次出事。」
無邊道長心裡有了數,然後問起了炸營的事,這事百福兒就更說不清楚了,不過無邊道長比她想的更多,「衛家那小子回來後你帶他來見我,這事為師少不得還是要走一趟的。」
見百福兒還沒想明白,無邊道長笑了笑,「徒兒,你還有的學。」
百福兒當然知道自己還有的學,但自己學多慢啊,「師父你把話說的明白一點,要不然以我的腦子,怕是想不明白的。」
無邊道長無奈的看著她,「你啊,你就是你爺爺來了也能很快的明白要怎麼做......」
這一晚衛雲旗依然沒有回來的,也沒派人回來回傳話,衛雲旌想要出門去打聽被百福兒攔了下來,這個時候要的就是穩得住。
「能買到的酒我都買了,全部送了過去,也不知道夠不夠?」
「沒有再帶話回來就是夠了,都歇了吧,我們干著急也沒用。」
百福兒還在琢磨她師父說的話,得要回去靜一靜。
次日晌午,已經到了劉將軍大營的安大將軍面沉如水,他的跟前跪著精神氣全無的劉將軍,以及劉將軍的將領。
衛家送出的酒讓那些驚魂未定的人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在酒精的作用下嚎啕大哭後東倒西歪的睡了過去,今日一早才醒,醒來後理智才算是徹底回神,得知發生了什麼又在崩潰中哭了一場。
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就是一輪又一輪審問,到了這個時候眾人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芝麻綠豆大小的事都說了。
簡而言之,他們過的太憋屈了,操練的時候就沒把他們當人,吃的是豬食,關鍵是豬食都吃不飽,話也不敢大聲說,想出個營門都難,還要被層層的盤剝,沒有油水孝敬管著自己的人就只能被欺壓......
安大將軍不是不知道下面的將領剋扣過手的銀錢,銀錢撥出來那一刻開始就要經過層層的盤剝,但盤剝的之人都是有數的,不僅要讓每個關卡的人吃一口,還得要讓最下面的人吃到嘴裡才行,這樣才沒有人鬧,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但他不知道劉懷這人手胃口如此之大,他下面的人更是有樣學樣,比他更加可惡,以至於將下面的人兵士欺壓到精神極度緊張,從而引發炸營這樣的事。
事情已經發生,劉懷保不住,他也不想保,可要怎麼將這個事給粉飾太平又是另外一個事。
「將這些人全數羈押,請衛將軍來見。」
衛雲旗在這個事裡表現的十分搶眼,先是他下面的趙通最先帶著人過來營救,若不是他們披上甲冑衝進去困人,死的就不止四百多;再有衛家送來大量酒菜讓那些崩潰到想要自我了解的人真正的睡了一覺,要不然又要廢掉不少人,雖然不是自己的大營,但從事發到現在,衛雲旗都幫了不少的忙......
等衛雲旗來的時候安大將軍已經想了一通,問他這事如何辦?
衛雲旗拱手,「末將愚見,既然記載的幾次炸營都沒有合理的解釋,那麼這一次也沒有,若是兵士被欺壓的太過而且引發暴亂這樣的事傳出去不僅會亂了軍心,外面也會眾說紛紜,文臣的口誅筆伐也會讓壓死軍中的各大將領。」
「軍紀更不能因此改變,要不以後如何帶兵?」
他說的安大將軍也知道,「此事總要拿出來一個解釋。」
衛雲旗再拱手,「無邊道長這兩日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找一個什麼天上地下這星沖那星的玄乎理由給眾人一個交代就可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