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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的人能滿大街的追馬,看來是知道了什麼,好在此事她已經和她師父統一了口徑,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皇帝不相信啊,當初她在吏部可是用了符紙上牲口說話的,百福兒嘆息,說那符紙就只有兩張,也是他師父偶然所得,覺得沒什麼用就給她了,「師父修的是大道,看不上這種,也不屑去鑽研,就再也沒有那樣的符紙,之前也是剛好遇到就用了。」
皇帝還是表示不相信,說根據他的消息,百福兒在第一次到京城來的時候就用過這樣的本事,對於這一點百福兒也有解釋,直接將其歸屬為了自己的愛好。
「師父說萬物有靈,那麼我能不能和那些靈物交流呢?」
背上又汗濕的她開始胡說八道,「我嘗試和家裡牲畜說話,仔細的觀察,久而久之就能猜測到它們的意思,比如它們是否高興,是否焦躁,想要做什麼。」
「後來我發現有的牲口特別的靈性,只要教會了它,它就可以通過點頭或者搖頭來回答你的問題......比如有沒有看到屋子裡進賊,賊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再次見到還能不能認出來......」
「但要說真的說牲口能開口說話是不行的......」
皇帝覺得她沒有全然說實話,但又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畢竟有些鸚鵡教久了都能開口說點什麼,有些畜生也的確比較靈性,比如他的坐騎。
百福兒是一點也不敢大意,心裡緊張的不行,面上是一點不顯,皇帝琢磨了好半晌還是讓她走了,走之前又賞賜了她一大堆的東西,等她出了宮門後表示,以後真的再也不來了。
「這東西為師拿來做什麼,不要。」
無邊道長先是聽了百福兒給他說宮裡發生的事情,又看著送過來賞賜嫌棄的擺了手,「自己拿著處理吧。」
百福兒笑眯眯的開口,「我知道你不要,就是拿來給你看看而已,師父啊,你這回是真的白干啊,一文錢都不要的那種?」
無邊道長坐下來哧溜一口茶水,「都說不要管這些閒事了,又囉嗦。」
「好好好,不管不管。」
百福兒表示那是一點都惹不起,「那小駿馬的事怎麼辦?」
無邊道長說了,「不管,讓衛家那小子自己去處理。」
百福兒忍不住為衛雲旗說了一句話,「人家有名字的。」
兩個師父都不大待見衛雲旗,關鍵是他還沒少在這兩個師父跟前刷存在感,銀子也沒少花,還是沒落著好,連個名字都不配擁有。
太可憐了。
無邊道長白了她一眼,「出息。」
百福兒哼哼兩聲,「不得了了,某些人現在有了小弟子,還有了一頭騾子弟子,我們這種打江山的弟子不重要了,要卸磨殺驢了吧,才幾天啊,看我就不順眼了,哼。」
無邊道長翻了白眼,又忘記了這丫頭還會動不動就作妖,這閒話說的,哼!
「衛雲旗衛雲旗,行了吧。」
說著將摸出來一張丹方,「拿出,你要的丹方。」
師徒兩人大眼對小眼,百福兒冷笑兩聲,「我要的丹方?合著我在這裡面還撈到了好處?春生堂的分紅銀子是給我了嗎?」
「哎喲,失寵了失寵了,這是真看我很不順眼了啊~~~」
無邊道長......
他又說錯話了,這要怎麼哄?
一炷香後百福兒笑眯眯的從乾元觀的宅子裡出來了,護身的小荷包里裝的滿滿當當,這回真的不是她故意洗劫的,師父主動給她的各種寶貝,美滋滋。
回府後依然哪裡都沒去,衛雲旗告訴她這事還沒完,襄王還沒出結果,也不曉得會牽連多少人。
「就在家待著,實在想出門就去小北松轉轉。」
這是衛雲旗對她的交代,至於跟著回來的小駿馬也留在衛家,衛雲旗親自去了一趟安大將軍府,除了面上請罪以外還開口留下了小駿馬,在他的口中小駿馬受驚嚴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養好,安大將軍有些可惜,畢竟小駿馬也是良種。
「這段時間你只要是見到外人就要發發瘋知道嗎,只要那些人知道你瘋了就不會想要帶走你了。」
小駿馬住在大騾子的隔壁,只要冰花回來它們母子就住在一起,小駿馬表示它曉得輕重,『我會的,你放心吧,舅舅已經教過我怎麼裝瘋了。』
『我不僅要裝瘋,我還不會讓外面的人騎上我的背,我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走。』
舅舅一點都沒有騙它,家裡的日子真的是太好過了,吃的也好,住的也舒服,也沒人想要打它。
百福兒很滿意,拍了拍它的腦袋回了屋,琢磨著接下來要辦的事,最重要的一點當然是什麼襄王什麼太子她是一律說不知道,不清楚,誰也看不出破綻。
只等到了晚上夫妻兩人大被一蓋才會說兩句悄悄話,互相通個氣,好在這破事過去的很快,三日後襄王忽然就暴斃了,坊間傳聞還是馬上瘋,這可不怎麼體面,接下來當然就是辦白事,朝臣前往弔唁等等,衛家也派人去送了一份禮,意思意思。
襄王才倒下的第三天溫嘉郡主就來了,將百福兒是從上到下好一番的打量,「你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百福兒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攔著她坐下後悄聲的問了,「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我怎麼覺得所有人都想問我曉不曉得內情,偏我師父是一個字都不肯多說,你快給我說說,到底怎麼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