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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條大腿壓到了天亮百常富已經洗漱好,神色如常的說了,「睡的和豬差不多,怎麼喊都喊不醒。」
一想到自己被女婿給灌倒了,心塞塞的。
百常青心裡壓根兒就沒懷疑,畢竟二哥是老實人,從來不說謊,那肯定是昨天喊他了,他太累。
百福兒笑眯眯的來了,說準備了熱水和早飯,讓她三叔先去把自己洗一洗,然後再來吃早飯。
「福兒啊,三叔能先吃早飯不,餓的不行了。」
百福兒點了頭,說讓他先去洗臉涮個口,又說給他準備了京城大戶人家時興的牙刷子,讓他把牙齒好好的刷一刷,免得牙齒早早的就掉了。
百常青第一回 使,因為以前用的都是細布,這力道沒有掌控好,刷了一口血,怪滲人的,百常富表示沒眼看,「你當你那牙是地,牙刷子是鋤頭,使勁挖?」
百常青丟了牙刷子,將嘴裡的血涮乾淨,還是拿出了細布慢慢洗牙,還含糊不清的說了,「這京城人就是閒的沒事幹,找罪受。」
等他將飯菜下肚,又把自己好好的洗了一遍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快到中午了。
坐下後的百常青直接問起了百常道,擺明他就是為了這個人來的,「之前家裡出了點事,新來的知府是這位百大人的同窗好友,我們是後一步收到的你的信,這樣的親戚還是要抓一抓的,家裡的買賣現在越做越大,眼紅的人也不少,之前是靠我們打點到位才安慰到今天,但這打點來的關係哪裡牢靠。」
在家陪客的衛雲旌覺得他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百福兒也在一旁將兩家的關係再說了一遍,也說了百大人的所求,百常青想都沒想法就應了,「這樣的相處最好,說白了,幾十年沒見過的親戚指望著人家對我們有什麼情誼,還是這利益來的實在,他想要得到我們的供養,我們想得到他的庇護,這是一拍即合的事。」
「再說家裡的小子漸漸就大了,以後還有求到人家跟前的時候,這銀子該花就要花,花出去了能賺回來的。」
衛雲旌也開了口,「三叔高見,不瞞三叔,我們衛家也想要沾一沾這百大人的光。」
說起來也是人家百家的親戚,他們衛家是隔著一層的,最好是能得到百家的同意,要不然就有撬牆角的嫌疑。
衛雲旌開誠布公的說了自家的想法,並沒有遮掩,百常青覺得他這事辦的體面周到,加上衛老爺也在一旁說了幾句,百常青就笑道:「客氣了,有福兒在,我們兩家那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你們在京城挨得近,以後要有什麼事還要麻煩你們先周旋,我們多少有點兒鞭長莫及。」
衛雲旌起身拱手作揖,「往後但凡有被三叔用到的地方,三叔儘管開口。」
百常青讓他坐下,「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要論起來從福兒五歲開始兩家就有了往來,我們之前也沒少受你們照拂,現在更是親上加親,只當互讓幫襯。」
衛雲旌樂呵呵的坐下了,問他準備什麼時候去見一見百常道。
這個時候百福兒說了,「我爹和三叔來也是大事,今天我們先出門去置辦一身體面的行頭,青衣巷那個宅子我也讓然再去布置一番,既然人家看中的是我們銀子,那自然要體現出實力來。」
「我爹和三叔先住過去,然後我們就在那宅子裡辦一桌酒席,請了百大人一家來赴宴。」
幾人都覺得這想法不錯,百常青更是覺得可行,雖然想要靠著百常道,但也不願意讓他小看了,得要讓他知道他們西南百家也不容小覷。
「不是說飲馬村還有一家?要不今天晚上就請來見一見,人家兩家的恩怨我們不參與,也就不強行將大家揉在一個桌子上。」
百福兒表示可行,她爹和三叔來了,她又可以不費腦子了,當個跑腿的挺好。
衛雲旗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多少覺得有那麼兩分無聊,三叔從始至終都沒和他說兩句話,就和他哥打得火熱,不僅如此,三叔還看著他,道:「回去當差吧,別的耽誤了你,家裡這麼多人呢。」
百常青覺得,就那麼干坐著也沒什麼話語,也不起個作用,還不如該幹嘛就幹嘛去。
衛雲旗......
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很多餘。
好心的丈母娘文氏說了,「你三叔說的是,別耽誤你,你去忙你的事,正是要緊的。」
衛雲旗也想溜,但這於理不合啊,還是百福兒開了口,「娘和三叔都說了,那你就去忙你的。」
怪可憐的,說不上話只能這麼尷尬的坐著。
如此衛雲旗也就點了頭,說中午陪著岳父岳母和三叔吃過飯就回去。
「這宅子不錯。」
下午百福兒帶著她爹娘和三叔到了青衣巷的宅子,春日裡這宅子也是鬱鬱蔥蔥,花開的正好,「都是上一任房主留下來的,我請了人在這裡照看宅子,打理這些花花草草,京城的冬天冷,凍死了一些,春日又補上了一些。」
「對了,百忍冬在這裡住,這兩天考試去了,要是考中就是秀才了。」
百常青說葉子也要去考,「要是那小子考中,等我回去的時候也是秀才了。」
為了讓他的小兒子考出來,他可是費了不少了精神。
正說著百常友和百常青到了,兄弟兩人得了消息就往這裡趕,進門口忽然都愣了一下,有些尷尬,隨即又笑著打了招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