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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暗害了劉將軍。」
百福兒一臉驚詫,「劉將軍出事了?」
死了?
劉振哼了一聲,「你少故意曲解本官的話,本官是的的是炸營一事。」
百福兒恍然,冷笑了一下,「我怎麼覺得劉大人這是著急要把此事摁在我頭上啊,是你已經掌握了什麼證據還是你篤定了此事就是我所為?」
目光一掃,「所以各位大人將我叫我過來是審問我的?」
「要是真的覺得我有罪需要審問,那麼就在開堂吧,這麼重兵把守是想將我來個屈打成招?」
劉振沒想到他就說了一句,這婦人就有這麼多句在這裡等著他。
「百氏...」
「劉大人...」百福兒打斷了他,「我夫君姓衛,叫衛雲旗,從三品的安定將軍,你可以稱呼我一聲衛少夫人,或者是衛二少夫人也行。」
有沒有這個『二』主要看她大嫂在不在。
「還有,我不是犯人,還請你說話客氣一點。」
劉振面色漲紅,這百氏和曹家走的近,曹將軍對他現在這個位置虎視眈眈,不出意外年後他就會被擼下來,好不容易送來這麼一個機會,拉下百氏就能牽扯出曹家,曹將軍必將受影響,沒想到這百氏如此潑辣。
此時許大人開了口,「衛少夫人莫怪,軍中出了如此大事劉大人是心中著急,態度上是急切了些,本也沒惡意。」
「今日請衛少夫人前來是想要問問您對此事的看法。」
人家滿臉堆笑,百福兒也不為難,直接道:「我以為不是什麼鬧鬼,許是我見識淺薄,實在是沒聽聞有這麼兇殘的鬼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劉大人不服氣,好在態度克制了一些,不過語氣裡面多少帶著質問的意思,「昨日劉將軍手下才有人死了,晚上就出了事,這不是遇到髒東西是什麼?」
百福兒淡笑,「劉大人也是讀聖賢書的人,不要總是將自己搞不明白的事甩給鬼來背鍋?」
「打仗的時候軍中不死人?平日軍中就沒死過人?可出過什麼亂子沒?」
「劉大人可能會說以前都沒有我,但我再厲害還能預料到劉將軍不過年跑去操練兵士,能預料到他要懲罰兵士,兵士還因此死了?」
「如果是這樣,我都覺得我太能耐了。」
哎喲,這兩人都姓劉,不會是什麼親戚吧?
此刻的許大人也有些怪劉大人太過心浮氣躁,明明可以好好說話,何必要針鋒相對?
一直沒說話的安大將軍這個時候才緩慢的開口,「既然你覺得不是鬼神所為,可有什麼猜想?」
百福兒還真點了頭,「從我知道這事開始就一直在琢磨,也打聽了一下劉將軍是如何帶兵的,猜想是不是太過嚴厲了?」
劉大人又要說話,安大將軍一個眼神他就消停了下來,百福兒繼續,「不是說壓制的越狠彈的越高,當兵士的,長年累月的操練,日子苦自然是不必說,但這人不能光是吃苦,所謂過猶不及。」
「道法說無為而尊者,天道也;有為而累者,人道也。說的是要張弛有度,收放自如,兵士太累又看不到未來,心中沒有期許便沒了精氣神,再加之還有無數的條例管控著他們,他們說話乃至喘息都變的小心翼翼,一點小事就讓他們風吹草動,半夜聞人驚呼,忽然驚醒腦子都不清醒,此時心裡極為容易產生怒氣,和起床氣差不多,但應該更嚴重......」
「...或者還有一種情況是崩潰了,我們說人全靠一口氣撐著,心裡肯定也是有念想撐著,當心裏面承受不住,在一個恰好的時機里理智忽然崩潰也是有可能的,這一點可以問問清醒後的人。」
這個是她琢磨出來的可能性,也是她認為最可能的原因。
第673章 人是不能慣著的
安大將軍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在幾次可以查證的炸營里都是兵士在極度疲累以及極度的緊張之後出現的,若是按照她的解釋勉強也算解釋得通。
幾位大人的是輪番的發問,問到百福兒懷疑人生,最後只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她是個村姑啊,她能知道什麼?
「衛將軍差人回來要了酒菜?可知是為何?」
總不能劉將軍炸營了他還要慶祝吧?
百福兒表示她不知道,「他說要,那家裡就幫著張羅上了,具體是給誰喝,不清楚。」
知道再沒什麼可問她才說讓她回去等著,若是有需要還要找她。
好不容易出門又被安大夫人給喊了去,和這位主兒說話是最累的,百福兒深吸了兩口氣才進門,安大夫人一如往常一般不咸不淡的招呼她坐。
「事情我都聽說了,聽說因為年禮的事劉將軍營中的人頗有微詞,此事你怎麼看?」
百福兒笑道:「正常的,要是我,我也有微詞。」
她覺得這位安大夫人可能壓力的確是比較大,越發的沒有格局了,三句話不離錢,五句話有三句都在暗示一個字,錢!
缺錢你想辦法去賺啊,手裡什麼都有,就找不到來錢買賣?
連個鏢局都是她給出的主意,合著這位主兒眼裡就能盯著有錢的下屬?
不曉得她在心裡瘋狂吐槽的安大夫人淡笑,「衛家富貴些,給下面的人多些,這點無可厚非。」
百福兒搖頭,「夫人,我若有微詞,不會是這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