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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從善如流地把手放下,嘻笑道:「我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你倆競爭吧,我退出。」
其他隊友紛紛笑著說他慫了。
「是啊你是該退出,王者之爭,我等平民豈敢參與?」
兩名以上的學員想競爭C位都要先展示一段表演,讓組裡隊友投票選出更適合擔任C位的組員。匿名投票,公平公正。
「你們誰先來表演?」
「我先吧。」司堯撐著手臂起身,垂頭看向男孩子頭頂的發旋,爭取同意道,「可以吧沈簌?」
沈簌聳肩,腦袋偏到一邊:「哼。」
極其冷漠夾雜抗議的一聲呵笑。
司堯:「......」
還在為前幾天臉紅一事生氣?
洛忻淳扒人衣領雖然有不対的地方,但是以沈簌的這個情況,有些事不直接明了地跟他說清楚,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明白,也一輩子都認識不到自己的感情。
「我替洛忻淳向你道歉,可以嗎?」
「扒拉我這件事也有的你一份功勞。」沈簌抱住膝蓋埋頭嘀嘀咕咕:如果不是你按著我,洛忻淳那小胳膊小腿的怎可能得逞?
「好,我也向你道歉,対不起。」司堯無奈地笑道,「我們不應該那樣胡作非為。」
司堯與洛忻淳不同。
洛忻淳從不在意網絡上的輿論跟評價,哪怕最開始沈簌的名字在微博上快被罵爛了,一上節目他還是願意主動沈簌說話,也不怕被黑粉波及,怎麼舒服怎麼來。
司堯卻不得不得承認自己確實因為之前網上那些評價対沈簌沒過好感,甚至疑惑過身為大導師前任的他為什麼會來這個節目,據說唱跳沒一個行,那就是故意的?潛規則?
直到初舞台謝幕,分到同一個寢室,並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司堯才恍然明白原來対方跟網上描述有多不一樣。是他想錯了,沈簌本質上就是個十分純粹的人。
眼看男孩子如臨大敵,蘑菇紮根似的抱腿蹲在地上,燈光打落,一頭光澤流轉的金髮似乎柔軟無比。
他最近應該是找節目組托尼老師補過色,不再是開始的淺金色,更偏向一種柔和的米棕,襯得年齡看上去似乎更小了。
司堯下意識想往他頭上揉一把,是那種兄長対年幼弟弟的感情,只不過沒伸手,就敏銳地感覺到一股危險的視線刺在自己脊背上。
跟片片刀刃一寸寸往脊椎上刮一樣,司堯只覺瘮得慌。
頓了頓回頭,看到胳膊架在椅背後,姿勢看似放鬆卻時時刻刻都像是可能會「突襲」過來正處於渾身緊繃狀態的某位導師。
傅灼梟:死亡凝視.jpg
「......」司堯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一種獸類。他輕輕咳嗽兩聲掩飾性地抬手揉了揉手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後勁兒上來,司堯忍不住心想大導師占有欲過剩了吧。
沈簌本來就沒有真生氣,他只是在得知自己原來喜歡傅灼梟後,遭受的打擊太大,一時半會兒有點接受不了,才來這兒裝蘑菇的。
見司堯沒吭聲了,沈簌不由抬起頭看他,看到司堯在捏眉心,問了句怎麼了,司堯沒說話,他哪敢說話。
沈簌疑惑地歪頭,尾音上揚地哼了一聲,重新低頭的剎那,猝不及防跟不遠處傅灼梟的視線撞在一起。
沈簌僵住,只見後者瞳孔漆黑,眸光定定,不知盯著他看了多久。腦海里不知怎麼的又迴響起洛忻淳的話。
——大導師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你們憑什麼不在一起?!
——承認吧小簌你就是喜歡大導師。
紅暈肉眼可見地瀰漫上臉頰,沈簌忙不迭躲開視線,覺得耳朵燒有點熱,趕緊拍打司堯後背說原諒你倆了,你趕緊先表演吧!
趕緊表演趕緊結束這一趴。
他最近都不太能和傅灼梟共處一室,他需要時間冷靜!
除了司堯和沈簌,其餘還有兩名成員因也試著競爭C位,敢於嘗試總是好的,只不過實力懸殊,最後投票結果以比司堯多獲得一票的沈簌成功擔任C位。
《你是我的關鍵詞》這首歌開場有段樂器獨奏,沈簌除了鋼琴,吉他的水平也是爐火純青。
練習室里放的吉他還沒調音,奏出來的音稀奇古怪,眾人就見沈簌対吉他進行了一番他們看不懂的操作後,隨手一撥,一串流水般的音律傾瀉而出,瞬間驚艷隊內所有人。
有人故意問他為什麼不用小提琴,Demo里就是用小提琴起的開場。
沈簌說沒選小提琴的原因是覺得這首歌用吉他更合適,要不我用小提琴拉一段給你聽聽,你比較一下意境?
見他作勢真要起身返回樂器室利拿,那人忙連說不用,全員震驚了。
——靠,小提琴也會??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來唱跳圈裡做愛豆的很少會使用樂器,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舞蹈和歌唱方面。作為主打vocal的司堯來說也只是會點小提琴,吉他倒是從沒接觸過,而在聽完沈簌的演奏之後發現這首歌確實是吉他更符合意境。
以至於就這樣,沈簌以他的實力成功將C位拿到手,無一人反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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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期節目播出後觀眾們哭的稀里嘩啦。畢竟節目臨近尾聲,練習生也只剩下三十五位,她們很多pick的選手紛紛淘汰。而等到三公結束後會更少,能進總決賽的堪堪只有二十名訓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