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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哥,你居然還在呢啊?」
傅漣長相勉強算得上俊秀,比起傅彥霆,長得更像他生母。他與傅灼梟站一塊兒,沒人能猜出這兩人擁有一半血緣關係。可能也就身高遺傳傅家的傳統血脈,逼近一米九的個子,比例優越。
傅灼梟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馬屁拍完終於捨得回來了?」
傅漣會議缺席,他剛從傅老爺子醫院那兒開車回來。聞言,傅漣眉眼漣下來,呿了聲:「哪個不識好歹的傢伙傳出去的啊?」
不識好歹蕭雲海:「.....」
「害,不過也沒事,你這不還在呢嗎?我下午的時候發現了有一件非常重大,非常有趣的事情,哥你想不想聽聽?」傅漣插著兜,半邊身子都坐上了桌案。
見傅灼梟瞧都不正眼瞧自己,傅漣心底咒罵一聲,拽你嘛呢拽。
等爸死後,老子成了傅氏集團手握股份最多的股東,看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給拽。
「哥你就不好奇我下午看見了什麼嗎?」
傅灼梟詮當他是空氣。
瞥見臉色越來越差的傅漣,還是蕭雲海主動緩解氣氛道:「傅二少爺,您看見了什麼啊?」
「滾,有你說話的份,沒看到我是在問我哥嗎?」傅漣低頭掏出手機,點開相冊,把屏幕推到傅灼梟眼皮子底下,嬉皮笑臉道,「鐺鐺,哥,這是你吧?」
照片中背景是醫院,傅灼梟抱著沈簌直奔醫院門診的畫面被拍了下來。
傅漣動動手指,劃到下一張,赫然是沈簌看向鏡頭的照片,應當是從節目截屏的,男孩子站在舞台上,漂亮又耀眼,好似降入凡塵的精靈。
「這個叫沈簌的不是哥你的前男友嗎?一段日子不見,做微整了嗎,長得很不錯啊,比上次我見到他時好看多了。」
「這小子上次勾搭我,我瞧他一頭雞窩,邋裡邋遢,說看不上眼,但這次我改變主意了。」
傅漣手指在屏幕上的照片反覆流連,他兀自說著,沒察覺到傅灼梟情緒的變化。事實是傅灼梟在真正生氣的時候反而愈發顯得平靜,傅漣以往跟他相處時間不多,沒發現這一點。
「話說回來,哥,你知道他之前跟我說什麼嗎,說你和他交往卻不願意碰他,他活了十九年,到現在都還是個處子,跟你這種木頭相處起來可真是累。」
「哥你說我要不要主動去找他?」
「他會願意讓我操嗎?」
此話剛落,像一把鈍器搗進在腹部,五臟六腑都像隨著這一拳被擊成碎末。
傅漣沒有反應過來,他甚至都沒有看清,劇烈到難以忍受的疼痛襲來,傅漣眼睛猝然瞪大,克制不住生理反應地捂嘴嘩啦嘔了一地。
傅灼梟抽回手,身後椅子早已隨他起身動作被掀倒在地。漆黑的眼眸冷漠地注視著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眼神比看螻蟻都還不如。
這句話可以說往死線上踩了。
傅灼梟沒給傅漣任何緩衝機會,抓著他就往辦公桌上按,手背青筋暴起。
力道之大震得傅漣耳膜都快碎裂,臉被迫貼著冰涼的木板,如同岸上瀕死的魚不停掙扎扭動,從旁觀者的角度看,滑稽又狼狽。
他會動手,別說傅漣意想不到,連算是比較了解傅灼梟為人的蕭雲海都完全沒料到。
在看清傅灼梟神色那一刻。
蕭雲海甚至不敢出聲喊停手。
沈簌。
蕭雲海咽了口口水,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記住一個人的名字。
第五十章
傅灼梟要麼不動手,只要動手就是被觸及到底線,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神色冷厲的可怕,傅漣連著誒的那幾下,聽得蕭雲海牙尖都忍不住發酸,他該為自己剛才的言語付出代價。
「靠......蕭雲海,你他媽就杵在那兒當木頭裝孫子?!」
傅漣掙扎無果,感覺渾身骨頭都快散了架,虧他還是從小學散打的,力氣居然都沒有傅灼梟大,上半身被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鼻青臉腫地破口大罵道,「老子都被揍成這樣了,你他媽是不是瞎?!」
蕭雲海當然沒瞎,他看見了,也嘗試阻止了,是傅漣自己沒有察覺到——只要傅灼梟沒有停手的意思,誰都不能阻止他,他無法無天。
就在傅漣以為他要被傅灼梟活生生打暈的時候,後者停了手,傅漣整個人順著往下滑,脫離地跪倒在地上。
傅灼梟看都沒看他一眼,接過蕭雲海遞來的紙巾象徵性地擦了擦手,仿佛傅漣是個極骯髒的玩意兒,被傅漣看見了,眼神瞬間像淬了毒般。
但他意外的沉得住氣,即使怒火中燒也沒有口不擇言:「大哥,你知道你對我動手這件事被爸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嗎?」
「別以為你是長子,就可以真的無法無天,哥你可別忘了,爸是被你氣進醫院的。」一字一句直朝人心窩子戳,「要不是你把我媽送去坐牢,爸的病情又怎麼會加重,到無力回天的地步!」
傅灼梟左耳進右耳出,只要不涉及沈簌,傅漣的言語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淡漠地瞥向他:「看來你想跟爸躺一塊兒。」
傅漣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操......」他怔愣片刻,終究沒忍住低咒一句,「沈簌他媽到底是你什麼人?」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我不配?笑話,不就一個唱歌跳舞的小明星?沒家世沒背景,除了長得漂亮點,這種人娛樂圈裡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