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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曬的才是一隻金漸層。手就停在貓咪腦袋上,貓咪背部還有隻相對更大的手,骨節分明,若隱若現的青筋。
配文:[圖片]今天在前輩家看到了只小貓咪,我也想養,他說不用[疑問][疑問]
[石錘了,在傅影帝家。]
[哦豁,那沒事了。]
[哦豁~]
[哦豁~]
[弱弱問一句,為什麼沒事呀?這不代表著簌簌可能跟傅影帝之間有什麼嗎??]
回:[樓上新來的?安啦,以往節目裡這兩人就一直是這個相處模式,屬於你來我家我來你家在你房間裡睡覺都不奇怪的關係....唉,我倒是希望他們真的有什麼!!]
[只有我注意到簌簌說的「我也想養,他說不用」這句話的某種深層意思嗎?意思不就是說我的貓就是你的貓嗎!啊啊啊甜瘋了!!!]
滑到這條評論,盤腿坐在床上的沈簌手指頓了下,抬頭問從背後摟著他的男人:「是這個意思嗎?」
傅灼梟沉吟了會兒,目光從屏幕移到他臉上,「一半一半吧。」
沈簌:「啊?」
兩人貼得很近,傅灼梟長腿曲在沈簌身側,幾乎是一個把他圍在自己身前的姿勢。手肘撐著膝蓋,懶洋洋地抱著他,說道:「你自己就是一隻貓祖宗。」
「我的貓歸你,你歸我,我們各一隻。不需要再養別的貓。」
「......我可以理解為你罵我不是人嗎?」話音剛落,沈簌縮了縮脖子,察覺到對方想幹什麼後,躲他追著自己耳朵咬的嘴,臉跟脖子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全紅了,「昨天不是已經弄過一回?說好今天不弄的!」
「再說了,有誰會對自己的貓下手?」
「我。」回答的不假思索毫不猶豫。
「你是真不要Face……」沈簌推了他一把,跟推石頭似的,一絲一毫也推不動,腹肌邦硬。還想在說些什麼,嘴唇忽的被吻住並撬開赤貝。
傅灼梟勾住內里鮮紅的小舌,目光落在眼前簌簌發顫的睫毛,溫柔至極,柔和到拉絲,糾纏半天,才輕輕呢喃出一句:「今天我再溫柔一點……」
沈簌一下睜開眼,很慌張的樣子:「不了不了,你還是用力點吧。」
每次他說要溫柔一點的時候持久度都異常驚人,能直接弄到第二天中午,還不是早晨,是中午!根本就不用睡了。狠一點的話至少還能多睡幾個小時。
不過傅灼梟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總之沈簌疲軟地躺在床上,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伴隨著洗手間流動汩汩的水聲。
朦朧模糊的視野里,隱約見牆上的鐘指針指向兩點,凌晨兩點,很晚了,明早還各有各的行程安排,忍不住跟考拉抱樹幹一樣的姿勢用四肢緊緊夾住他。
「使勁,傅灼梟,你!沒!吃!飯!嗎?!」
話音剛落,嘴裡就被塞了個球狀物。
沈簌唰地睜大眼,被震驚的,前幾天傅灼梟就跟他說過要買個這玩意兒來玩玩,當時他還不知道這幹什麼用的,直到科普後把他臉都給羞熱了,一陣拼命捶打才打消傅灼梟真去買的念頭,沒想到——這踏馬不是還買了嗎?!
說話的權利被剝奪,沈簌「唔唔」兩聲表示抗議。
「是你說的讓我使勁?」昏暗光線下,男人的眸子晦暗不清,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把他雙手控制在床頭,笑得很無害,「乖,忍著點,明早還有工作,早點結束早些睡覺休息。」
「……」
傅灼梟俯下身親吻他薄薄的眼皮。
過程中沈簌緊閉了眼睛,等眼皮上的溫熱觸感撤開後,眼珠咕嚕咕嚕轉著瘋狂示意他把嘴裡這破玩意拿走。又被親了親臉頰:「怕你明早醒來嗓子疼,再忍忍。」
……
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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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暑交替,又一年白雪紛飛的冬季。
距離沈簌團隊合同期限還有三個月左右。傅灼梟新電影也於二月初正式殺青,劇組挑了個日子舉辦殺青宴。
以往殺青宴傅灼梟基本都不會去,就算去了也只是坐在那充當冷麵神。畢竟很多與他合作的男星女星平時沒理由接近他,一到殺青宴就想端著酒杯沉醉往他身上靠。
像今天主動與導演副導演碰杯還是頭一回。只不過臉還是板著的,一身寒氣逼人,導演們見他情緒不對也不敢違抗,一杯又一杯下肚,不出兩小時在場除了齊煥在外所有男性都被他以一己之力灌醉。
齊煥作為友情出演就坐在他邊上。見狀手肘推了推他,稀奇道:「咋了老傅,心情不太好啊,借酒消愁了都?」
雖然知道傅灼梟酒量好,但也沒有這麼個喝法。很大原因出於心情不佳。
他心情的確不佳,老婆工作忙,自己之前也在劇組抽不開身,算來算去,他已經快一個月沒跟老婆見面了!
十幾瓶高檔酒整整齊齊地排在包廂角落,全空了。
紅的白的混著喝,傅灼梟確實有些醉了,但他喝醉不上臉,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裡,鞋尖在別人看不見的桌底煩躁地點著,聞言抬眸道:「你他媽誰?」
「?」
「我他媽誰?我他媽是你認識八年的兄弟!」
齊煥氣的跳腳。
傅灼梟聽後眉宇蹙著,微仰著頭望頭頂金碧輝煌的天花板,似乎仔細思索了兩秒,隨即擺手,輕飄飄道:「沒有這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