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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簌以前是這樣的性格?
這個問題縈繞心間,傅灼梟手肘抵著車窗,回憶剛才從這人身上接觸過來的熱度,手指攥緊又鬆開,止不住的煩躁:「下去。」
沈簌沒動。
半晌,衣衫被他刻意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小截白得晃眼的皮膚——晃得傅灼梟太陽穴突突直跳,沒來得及撇開目光,衣角又被一隻細瘦的手扯住,撒嬌似的輕拽了兩下。
「剛才包廂里我替你喝的一杯酒里摻了東西,我中藥了。」他聽到沈簌說,「你得對我負責。」
……
該死的沉默。
「所以,」傅灼梟冷嗤,「你是要我送你去醫院?」
沈簌搖頭。
「那去墳場?」
「……不去。」
說罷,沈簌趕在傅灼梟那張不用想都知道說不出什麼好話的嘴動之前,伸出胳膊環住他脖子,湊近到他耳旁,千方百計的勾引都匯聚成一聲低低的喘。
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兩個成年人都心知肚明。
……
於是世界安靜了。
傅灼梟既沒吭聲也不動作。
半晌沒能得到回應,沈簌歪了歪腦袋,忍不住懷疑起主角攻的性別。
這都不上,還算不算男人?
轉念一想,哦,都說是主角攻了,身心肉/體都是要留給之後出場的主角受的,炮灰花瓶瞧不上也正常。
而事實證明,這是個Flag。
因為沈簌手臂剛從人脖子上收回,就被一隻大手反推回駕駛座。
「唔……!」後腦勺撞在柔軟的厚墊上,不算疼,就是暈。
眩暈了大概三四秒,沈簌睜眼,傅灼梟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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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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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把支票甩傅灼梟身上後十分鐘,沈簌直奔廁所摳吐。幾大口生水猛灌下肚,強行把藥勁逼退了大半。
大概是摳吐太難受,又讓他想起以前犯胃病時那些煎熬的日子。把下藥的人往死里罵同時,也順帶把主角攻罵了一通:我都成這樣了,還要被你一車撞飛弄截癱!
也就是這時候,沈簌那混沌腦子想到了最合適的應對之策。
傅灼梟截癱他的契機,不就是因為發現他車裡被做了手腳嗎?
只要這車開不上路,傅灼梟沒發現剎車失靈,不會查到他和戚晏身上,也就沒機會截癱他。
如此一來,就必須讓傅灼梟主動棄車。
方法有兩種,一是把車炸了。
不切實際,跳過。
另一種,就是借自己中藥一事,以毒攻毒,把車弄「髒」。
原書里主角攻是有輕度潔癖的,這樣一來棄車的概率會拉到最大,還能緩解他生理需求。
以他目前狀況,不一定能安全回到出租屋。與其酒吧隨便拉個人來解決,被他拉去的人還不知道有沒有得病,不如直接去找傅灼梟,至少主角攻沒病啊!
炮灰設定在這,沈簌雖沒把握真能睡到傅灼梟,卻也是他能想到保小命的唯一辦法。
走一步看一步咯,他可真是個邏輯小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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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車庫的監控攝像頭三天前就已經報廢,直至今天都沒找人來維修,加上車窗配置的隱私玻璃,沒人能發現車裡面的人正在做什麼。
「被誰下的藥?」
「……什麼?」
沈簌沒想到傅灼梟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還能抽空問他問題,驚得雙眸瞪大,聲音差點沒溢出來。
傅灼梟雙手撐在他耳側,漆黑幽邃的眸子垂睨著他打量。動作忽然減慢下來,似乎在等待他回應。
沈簌得到喘氣機會,挪開捂嘴的手,聲音斷續:「是你包廂里的人……人我不認識。」
「男的女的,年齡多大?」
「男,應該是男的,年齡……不知道。」
「不知道?」傅灼梟說,「那長相呢,看清了沒有?」
「沒……沒看清,你別問了。」
話畢,上方傳來一聲低嗤。
沈簌重新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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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還是深的,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場打仗才結束。
傅灼梟今年二十六,在此之前他雖沒經歷過這檔子事,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的成年男性,該懂的理論知識都懂。
早些年前他不是沒受到過誘惑。
娛樂圈從來不缺長相好看的人,饒是如此,他自控力也一直很強,面對誘惑時不是讓人滾就是讓人連爬帶滾跪著出去。對那方面表現得沒有任何欲望跟需求,好似誰都入不了他的眼,提不起他興趣。
可偏偏沈簌今晚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就像是專門克他一樣,拼命牽動、撕扯著神經,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可恨的是,他居然也不覺得討厭。
沈簌眼角淚痕明顯,太陽穴一直連到發叢中的耳朵尖那塊皮膚都是大片大片旖旎的緋色。被傅灼梟看在眼裡,他薄唇輕抿,剛要撐起上半身,脖子後突然多出兩條胳膊,給強行按了回去。
下方的人顫抖著眼睫睜開,彌散的眼神相比之前清醒了點,但依舊浮浮沉沉,眼尾也濕漉漉的。
力氣似乎回來不少。
這一按,就是鼻尖對鼻尖的距離。
傅灼梟跟他對視,心跳激烈:「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