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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在指導的時候,已經極力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話,但他平常正常的聲線就是低沉偏冷的,與沈簌又隔了一段正常的社交距離,視線停在歌詞本,沒落在沈簌臉上,臉上就也沒顯露出笑意,唇角的弧度微微向下壓,儼然一個不苟言笑的嚴厲導師形象。
看得不少練習生面面相覷,極小聲議論:「大導師教課的時候真的好嚴肅。」
「我以為他會沈簌寬和一點的,原來並不是這樣嗎?」
「像不像那種只要不談工作整天和你嘻嘻哈哈,一談工作立刻給你個下馬威的領導?」
「大導師有跟沈簌嘻嘻哈哈過嗎?咦,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大導師對沈簌的態度跟對我們好像也差不多...都怪你們平時嗑來嗑去的,搞得我總以為他們有什麼。」
「......」被沈簌聽在耳朵里,清清嗓子,有些憋不住,「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意識到這話問的是自己,傅灼梟目光從歌詞本後抬起。
「嗯?」
沈簌說:「我不太懂怎麼拿捏住渣男的情緒。」
「?」
「為什麼要拿捏渣男情緒?」
「這不是首渣男之歌嗎?」想起前兩天對方給自己看過的《Need》這首歌創作靈感的背後小故事,沈簌表示疑惑。
傅灼梟頓了頓,放下歌詞本朝沈簌走來,眼皮微耷把人籠罩在自身陰影下看著,對視了幾秒鐘後才說話:
「這次舞台我也會上場。『渣男』的情緒我拿捏就好了。」
「你的角色定位是徹底抓住『渣男』的心,讓他為你傾心,為你沉淪的消失的白月光。一言蔽之——」
他笑意清淺,伸手在人額頭上輕彈一下,「你只管站在被我求而不得的角度上,想著怎麼撩我就好了。」
「......」
沈簌心說城會玩。
不過既然角色有了定位,那他詮釋起來可就方便了,不就是在舞台上撩傅灼梟嗎?那種超sexy的性感女團舞他又不是沒看過。
於是接下來的練舞時間,沈簌都在花樣撩傅灼梟,包括但不限於言語糾纏。
「大導師,這裡的動作可以進行一下改編嗎,比如改成你坐在沙發上我從背後摟著你親脖子怎麼樣。」
「在你耳邊吹口氣我覺得會更加性感。」
「還有這地方,你站著,我直接纏你身上箍著你,或者跟你背對背我扭腰?」
傅灼梟:「......」
掌心發燙,傅灼梟深吸一口氣,壓緊快要克制不住的情緒,「我指的是情緒上的撩,你說的這些,就算我答應也不可能放到舞台上。」
沈簌哦了哦,說變臉就變臉,又朝他笑成一朵純潔燦爛無辜小白花。
看在傅灼梟眼底,莫名茶得很。
「......」
課程結束,VJ老師抱著攝像頭暫時離去,其餘成員休息的休息,訓練的訓練,離開的離開。
剩下為期七天都是練舞時間,下一次錄製訓練素材是在大後天,七天後就是公演。
後面兩天都沒什麼要緊事,就趁著這段空閒好好練舞吧。
打定主意,沈簌拿著空水瓶走到走廊飲水機旁,準備喝兩口水潤潤嗓子就開始練習。誰知他剛要接水,被突然扣住手腕往一個方向拽。
力氣大的離譜,沈簌差點沒嚇一跳。發現是傅灼梟才稍微定了定心。
然後發現定心似乎定的太早。
電梯直升到最上層,這座大廈頂樓是導師的個人休息室。
整段路程傅灼梟一語不發,沈簌在後面望著人肩寬背闊的身影,說什麼都得不到回應,走得叫一個忐忑不安。
直到被拽著手腕拉進去,門從里「砰」一聲重重合上。
眼前天旋地轉後,他被傅灼梟抵著牆壁用力深吻。
大腿被手掌托著離了地面,吻到情動時被動地勾住身前的腰。
一攏輕煙般的霧氣瀰漫而上,氤氳了眼眸,模糊了視線。
「你幹什麼啊......」吻得呼吸不暢,沈簌嗓音略帶啜泣。
背光,傅灼梟眉眼塗了抹淡淡的陰影,平日裡極具攻擊性的俊美五官,離得近看好像一個勾魂攝魄的鬼魅妖魔。
「你說幹什麼,撩我?」
「什麼撩——」話音戛止。後知後覺這個行為姿勢好像跟自己之前異想天開說的動作差不多,沈簌臉一下紅了。
傅灼梟壓低聲音道:「舞台上不能這麼大尺度,但是私底下可以。」
「......」
「我倆現在走一個?」
涼涼,這狗逼好像是動真格的。
「滾吶,放我下來。」脖子連著而耳後那塊皮膚整塊通紅,沈簌不住地捶打他肩膀,自我感覺好像掉進了狼窩,心情羞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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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薛義暘來找傅灼梟談話。
寬敞無人的吸菸室,窗明几淨。
傅灼梟坐沙發里點了根煙,薛義暘就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沉默地看著他,不管是作為學員看待導師,還是後輩看待前輩,他的目光都實在稱不上友善。
不過傅灼梟沒在意這些,上午才把沈簌按在牆壁上親一頓,以自己喜歡的方式,怎麼親舒服怎麼來,以至於他現在心情還算不錯:「你有什麼話要說。」
薛義暘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慢性子,話題單刀直入:「您和沈簌在一起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