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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也很牛啊!不愧是總決賽夜這排面夠大!」洛忻淳嗓門略有點大。對上司堯平淡看過來的目光,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好吧是我眼見小沒見過世面孤陋寡聞不配了。」
「......」司堯撇開視線,「我沒這麼說。」
總決賽上,節目組安排的流程是先表演主題曲。二十名訓練生同時登台,以排名先後安排站位,三公獲得第一的沈簌暫時站C位。
待主題曲結束,隨即便是個人舞台表演。在所屬公司付了版權的前提下,任何歌曲舞蹈都可以選擇,每一名訓練生都擁有表演資格。
薛義暘在化妝檯前檢查著妝發,餘光瞥見一旁凳子上的紅色戲服,頓了頓,直起腰板,沉吟道:「沈簌,你真打算在總決賽夜表演這個啊?你選的那首歌調子真的高到離譜,不考慮換一首?」
他的話無人回應。
「沈簌?」薛義暘一扭頭,直接對上林軻近在咫尺的大眼睛。
「簌哥哥他去洗手間了。」
薛義暘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進後台前一刻,沈簌縮在牆壁後姿態扭捏地嚷著說去一趟廁所。那表情,那姿態,好像跟身後有什麼鬼把他擒拿拽著走般......
去廁所就去廁所唄,大聲匯報出來反而更可疑。
不想還好,一想到這,薛義暘就不禁長嘆口氣,為自己的失戀泄氣。
沈簌確實是被半抱半擒拿地帶走了,只不過擒拿他的不是鬼,是傅灼梟這個狗逼。
洗手間隨時可能有人闖入,狗逼沒把人帶進去,他需要一個不會被任何人打擾的空間。
只不過這地方偌大,一會兒又要上台演出,傅灼梟不太好把人帶離的太遠,只得勉強到一間有鎖的休息室內將就。
門內從里反鎖上,那「咔嚓」落鎖的一聲響,聽得沈簌神經莫名緊繃起來。
「你幹嘛呀?」喉嚨微動吞了吞口水,眼睜睜看著人越逼越近,「我一會兒還要上台——」
話音未落,臉頰突然被摸了摸。
傅灼梟抬起手背,沈簌臉頰被他用指腹用力蹭了下。看著被抹去的口紅印,傅灼梟瞳仁色澤變得很深。
「我幫你看著時間,不會耽誤。」傅灼梟垂眸,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冷靜,「你先想想該怎麼哄我。」
怎麼,哄你?沈簌仔細琢磨著這幾個字,腦袋往旁偏了偏,看向傅灼梟的兩隻眼睛分別有兩問號。知道他這個舉動代表的就是疑惑了,傅灼梟給予肯定的點頭。
「你沒聽錯,我現在很生氣。」傅灼梟扯一把領子,「不要拖延時間,快想著怎麼哄我,不讓我滿意沒準我就不讓你走了。」
還催促...沈簌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從哪裡開始吐槽了——知不知道你一本正經說出這句話顯得你厚顏無恥程度大幅度升級了?!
「你不是跟那親你的粉絲說了什麼?」似乎見沈簌遲遲沒動作,傅灼梟耐心逐漸告急,手掌托著人後頸,視覺居高臨下,「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她說喜歡你,嚷著給你生猴子,你還回應了她一句喜歡。我從男朋友這受了這麼大委屈還得不到一聲哄?」
可謂以最高傲的姿態說著最幼稚的話,「沈簌,你真的不可憐可憐我?」
邊說邊低頭,腦袋埋在在沈簌脖頸邊亂蹭。
他們兩人,一個身穿充滿青春洋溢氣息的制服,一個身著成熟西裝,風格的對比,體型差......像危險的大老虎,叼著小貓咪,力量差距到明明可以一口吞掉,卻偏要與它周旋。
沈簌喉嚨滾了滾,耳邊呼吸炙熱,傅灼梟從托著他後頸起兩人的姿勢就改為擁抱,身體的貼合很緊密,仿佛都能透過衣物,感受到彼此有力的心跳。
「你怎麼到處亂吃醋,明明你心裡清楚我對粉絲說的喜歡不是那種意思。」稍想了想,沈簌道,「我這只能叫寵粉。」
「寵粉?是讓人肆意親你都能被原諒的寵麼?」
「......」
傅灼梟呵一聲:「既然這樣的話,我乾脆不當你男朋友,直接改當你粉絲,反正一樣能討到便宜。」
明白他說的這是氣話,沈簌嘆一口氣,捧住他的臉有些無奈道,「今天可是總決賽夜啊。」
傅灼梟側頭就是勢親親他的掌心:「總決賽怎麼,跟我吃醋又有什麼關係?」
沈簌調笑地說:「你承認你是吃醋而不是生氣了?」
「我本就是因為吃醋才生的氣。」傅灼梟薄唇情抿嘖了聲,沒什麼好掩飾的。說完才回過味來,輕敲了敲沈簌道腦殼,「都說了別拖延時間。」
沈簌嗷一聲,捂住腦殼,「吃醋精!」但誰叫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醋精男友。
視線緩緩往下,停落在那張形狀極好看的唇瓣。
在傅灼梟低眸掃來時,捧住他臉一鼓作氣地重重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撞的有些急,好像還磕到牙齒了,沈簌倒吸一口涼氣,唇瓣分開了些,但沒完全分開,湊在傅灼梟唇前說話:「可以了嗎?」
疼得差點沒飆出生理性眼淚花子。
傅灼梟沉默地把人盯了半晌,剛才那一撞導致他現在下唇還有點熱辣的疼痛感,但他完全不在意似的,捏住沈簌下巴重新又吻了上去。
「親過那麼多次,怎麼還學不會接吻,你是小傻瓜?」
沈簌被親的,說兩個字被堵住嘴,說兩個字被吻住,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連貫:「你才,小傻,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