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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給他穿漂亮的裙子,他生氣時,所有人都怕他,唯獨鈺兒趴在他身上讓他抱,還給他順氣,奶聲奶氣的道:「父皇,補氣。」
想到這裡,皇帝怒火消減了不少。
「好好站著,成何體統?」
「遵命,父皇。」蕭錦鈺立馬乖乖站直身體,仿佛剛才大鬧鳳儀宮的人不是他。
皇帝瞧著兒子那模樣,「這件事,你不用管。」
不管怎麼行?
「不管如何,沈良娣是太子哥哥的女人,這件事應該等太子哥哥回來,仔細盤問清楚。」
不等皇帝說話,蕭錦鈺又把皇后娘娘搬出來。
「母后與沈良娣關係非常非常好,父皇若在沒有查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就定罪,待母后回來,肯定會很傷心的。」
皇帝想到皇后這些日子對沈良娣各種好,卻對他這個夫君各種冷落,她傷心?朕還傷心呢!
盼了那麼久的女兒沒了,他不難過?
可皇后呢?
撇下朕去了白馬寺~
皇帝越想越氣,又沒辦法。
現在看著兒子又護沈良娣。
「鈺兒說的在理。」
蕭錦鈺桃花眼彎彎:「父皇也覺得兒臣說的對,是不是可以放了沈良娣了?」
「放了她?」皇帝掃了一眼沈良娣,「現在證據確鑿,朕沒有立地正法已經是網開一面。」
與楚美人與侍衛私通立地正法相比,沈良娣現在的確算是網開一面。
蕭錦鈺不怕死的糾正道:「父皇只說對了一半,現在證據並不能證明沈良娣有罪,沒有立地正法說明父皇英明果斷。」
皇帝哼了一聲,「少在朕面前貧嘴。」
蕭錦鈺嘿嘿一笑。
常良媛看著蕭錦鈺如此護著沈良娣,在殿內如此放肆,怪不得母親說,鈺兒是眾皇子中最得寵的,也是最有可能立為太子。
讓她嫁給鈺王,太子妃是穩的。
她當初對蕭錦言一見鍾情,所以拒絕了。
後來,皇帝卻立蕭錦言為太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也讓她堅信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今日一見,鈺王簡直被寵的無法無天。
眼看著皇帝要被蕭錦鈺給說動了,常良媛有些忍不住了,「鈺王,我知道你與沈良娣關係非常好,也知你心善容易被人欺騙,沈良娣與侍衛私通證據確鑿,殿下若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蕭錦鈺冷眼望向常良媛,哼了一聲:「太子哥哥的確會傷心,居然有人想謀害他的骨肉。」
「鈺王,我對殿下的忠心明月可鑑,我現在若不揭發沈良娣與侍衛私通,日後殿下發現,只會更加心痛。、
常良媛說完跪在地上,朝皇帝叩頭:「皇上,臣妾所說句句屬實,絕無欺瞞。」
蕭錦鈺道:「父皇,兒臣覺得……」
皇帝冷聲打斷蕭錦鈺接下來的話,「夠了。」
蕭錦鈺只好閉上嘴,側頭瞪了一眼常良媛。
皇帝冷眼掃向沈初微。
沈初微立馬垂下眼帘,直視龍顏可是大罪~
皇帝厲聲命令:「沈良娣關進消香閣嚴加看管,待查明真相,再作發落。」
蕭錦鈺還想求情,被皇帝的眼神打斷了,他只好作罷。
沈初微是被侍衛們押送著回了消香閣,這次不止是禁足那麼簡單,而是關押,像犯人一樣關押。
皇帝又命令道:「將秦侍衛抓起來,嚴格審問。」
常良媛瞧著沈良娣被抓起來,只是沒有立馬降罪處死,始終是隱患,萬一姑母殿下回來,力保沈良娣……
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這次必須讓沈良娣不得翻身。
*
秦驍剛從陸昭衍那裡回來,他想知道自己要娶的那位美嬌娘是誰,他也好早做準備,結果陸昭衍就是不說,可把他急壞了。
回來的路上就會一群侍衛給圍起來。
「來人,把秦驍抓起來。」
秦驍一看是禁衛軍,只有皇帝能使喚禁衛軍,便知道他們是奉皇帝的命令來的,便沒反駁。
直到進了天牢,被審訊時,秦驍才知道,揍人誣陷他與沈良娣私通……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無論秦驍怎麼解釋,沒有人信他。
而他面臨的是,嚴格的審問,自然是要用刑的。
天牢這種地方,進來的人都得斷骨脫層皮。
消香閣
沈初微被侍衛們推進去後,大門被用力關起來,發出「砰」的一聲響。
緊接著傳來落鎖的聲音。
春喜已經哭成了淚人,「小主,現在怎麼辦啊?皇上若是完全信了常良媛的話,小主,咱們就完了。」
沈初微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春喜,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馬上就不好了。」春喜眼淚淌的更凶,「小主,寶寶可怎麼辦啊?」
沈初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寶寶說,他們餓了。」
春喜的哭聲戛然而止,視線望向沈初微的肚子,她抹了把眼淚,「奴婢這就去做飯,不能讓寶寶餓著。」
沈初微用力點點頭,嘿嘿一笑:「寶寶說,想吃紅燒肉。」
春喜破涕為笑,小主自己想吃,卻說寶寶想吃,真的是。
「奴婢這就去做紅燒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