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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頭看向緊閉的房門,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敲門?
鳳輕顏帶著疑惑站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看見門口的君墨卿,月光下,藍白色長衫像清冷的霜,襯得他格外的清冷出塵。
「有事嗎?」
君墨卿道:「想和你說說話。」
鳳輕顏也正好睡不著,側身讓他進來,「那進來吧。」
君墨卿抬起修長的腿進來,客房的布局大致相同,他掃了一眼客房便在桌前坐下來。
鳳輕顏關上門後也來到桌前坐下來,提起茶壺給他倒了一盞茶。
君墨卿看了一眼茶水,並未去喝,而是盯著她看,「今晚,我想留下來。」
鳳輕顏想也沒便直接拒絕,「不行。」
君墨卿問:「為什麼?」
鳳輕顏道:「你不是明知故問嗎?男女授受不親,在沒有確定身份之前,你不能越軌。」
君墨卿就知道她想歪了,「我只是不想守在外面。」
鳳輕顏隱約猜到了什麼,不確定的又問一遍:「什麼意思?」
「我守在屋子裡。」
「那也不行。」
「你昨晚還睡在我懷裡。」
「……」
昨晚,鳳輕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早上醒來就發現在君墨卿懷裡。
雖然是冬天,可在他懷裡一點也不冷,也說明這一整晚,君墨卿都在給她輸送內力。
一個人的內力得有多深厚,才能一整晚綿綿不斷的輸送給別人?
君墨卿喚道:「鳳兒。」
這還是君墨卿第一次喚她鳳兒,鳳輕顏愣了一會後,有些憂愁:「我現在很疑惑。」
君墨卿安慰道:「真相會有揭開的一天,不用這麼煩惱。」
「說的簡單。」鳳輕顏嘆了口氣,盯著君墨卿那張俊美瞧,越瞧越覺得俊美無雙。
二十年前,她若是瞧見這般俊美的男子,肯定也會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明明很清冷淡漠的一個人,給她的感覺卻很溫柔,有些直白,卻很貼心。
君墨卿問:「你不歇息嗎?」
鳳輕顏發現君墨卿來了過後,原本不困的她,有些犯困了。
「那你呢?」
君墨卿道:「我守在屋子裡。」
鳳輕顏愣了一下,想他經常守在屋頂上,在東宮,他不會守在門口吧?
想想便由他去了,
「你留下來可以,不許爬床。」
君墨卿點頭,「嗯。」
對於君墨卿的為人,鳳輕顏還是了解一些的,這才起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上床睡覺,剛躺下來。
看了一眼桌前的君墨卿,然後閉上眼睛。
其實沒睡著,因為房裡多了一個男人,警惕心讓她無法快速入睡。
君墨卿坐在桌前,端起茶盞遞到唇邊抿了一口茶,茶水有些涼,他並不喜歡喝。
察覺床上的人呼吸均勻,君墨卿這才站起身來到床邊,緩緩坐下來,垂眸看著已經熟睡的人。
也不知道這二十年來,她經歷了什麼,為何要保持處子之身?
二十年了。
次日
鳳無憂用完早膳第一時間告訴鳳輕顏。
「守宮砂沒有了,說明爹的說法是對的,母親的守宮砂應該是後來補上去的。」
鳳輕顏已經猜到了,等真正聽到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守宮砂是假的,那只有一個人知道,是婆婆。
「我要回去一趟。」她要回去找婆婆問清楚。
君墨卿道:「我陪你回去。」
鳳輕顏抬起頭看向君墨卿,遲疑了一會,點點頭。
鳳無憂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所以要淡定一些。
「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君墨卿點點頭,「嗯,會儘快回來的。」
鳳輕顏決定回去,便開始收拾行李,和君墨卿一起出宮。
桃桃和酥酥得知外公外婆要走,哭著喊捨不得。
在君墨卿安撫下,兩個小傢伙才平復傷心的情緒。
秦驍和春喜成親前一天,鳳無憂正準備吃席,結果就被蕭錦鈺給叫過去。
「嫂子,阿炎身體不舒服,你給她瞧瞧。」
鳳無憂一邊走一邊問:「藥按時吃了嗎?」
蕭錦鈺道:「每天都是吃,可她的臉色還是一天不如一天,精神也是,整天都厭厭的。」
鳳無憂皺了皺眉頭,帶著疑惑來到乾承殿。
看見床上的寒側妃,臉色確實不如前一段時間。
鳳無憂對自己開的藥方很清楚,若沒有別的問題,按時吃藥,吃一段時間便有好轉。
可寒側妃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鳳無憂拿起寒側妃的手便開始診脈。
蕭錦鈺看見阿炎病成這樣,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鳳無憂診完脈,眉頭緊皺,「怎麼會這樣?」
蕭錦鈺追問:「嫂子,阿炎這是怎麼就?」
鳳無憂道:「藥按時吃了,怎麼會越來越嚴重?再繼續下去,寒側妃怕是命不久矣。」
蕭錦鈺聞言心慌到不行,他低頭看著床上的人,一想到她可能會……心裡湧上一股害怕。
他猛的抬起頭看向鳳無憂,「嫂子,沒有辦法救她嗎?你可一定要救她。」
「我看看。」鳳無憂低頭打量著寒側妃,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