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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找了很多地方沒找到皇后的身影,不由得開始慌了,他急匆匆的回到鳳儀宮,將鳳儀宮翻了個遍,依舊沒看見皇后的身影。
直到他在梳妝檯前,看見一隻紅梅髮簪,他一眼便認出那是皇后及笄那年,他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當時她穿著紅色騎馬裝,而他當時送的髮簪便是紅色,很是相配。
當時選禮物時,他就覺得紅色的髮簪很適合她,簡單不失大方。
他拿起紅梅髮簪打量著,雖然過去很多年,卻依舊像新的一般。
發現髮簪下面有張信封,心裡莫名的害怕起來。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信封拆開,修長的手指取出裡面的信。
等看完信中內容,皇帝徹底慌了。
皇后離宮出走了。
以前皇后也鬧過脾氣,有時也會生氣的不想理他,可從未動過離宮的想法。
他拿著信大步走出去,「來人。」
李公公小跑著進來,「皇上,有什麼吩咐?」
皇帝冷聲命令道:「派人出宮找皇后,必須要找到她。」
李公公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皇后娘娘離宮出走了。
李公公正欲離開,皇帝又叫住李公公,「此事不可聲張。」
「奴才遵命。」李公公領命退出去。
皇帝又吩咐鳳儀宮的宮女們:「皇后身體不適,在宮裡修養,不許她人來打擾。」
「奴婢們謹遵聖旨。」宮女們異口同聲。
隨後,皇帝又命人將太子叫到御書房。
蕭錦言得了消息去御書房時,已經猜到皇帝為了什麼事。
踏進御書房那刻,蕭錦言明顯感覺到氛圍不對,周遭的空氣像是被凍結了一般,變得十分壓抑。
蕭錦言上前幾步見禮:「父皇叫兒臣過來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皇帝瞧著太子這反應,估計還不知道皇后帶著沈良娣她們離宮出走的事。
「你母后帶著沈良娣以及桃桃和酥酥離宮出走了。」
蕭錦言先是愣了好一會,隨即追問:「父皇,母后為何要離宮出走?還要帶著沈良娣和寶寶們?」
皇帝臉色陰沉的道:「朕也想知道皇后為何要離宮出走,朕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離宮出走,她也不怕遇見壞人!」
皇帝又氣又擔心,皇后是會些功夫,可也是三腳貓的功夫,花拳繡腿罷了,若遇見武功高強的壞人,她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蕭錦言道:「母后不會無緣無故的離宮出走,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帶走沈良娣和寶寶們,父皇與母后是夫妻,若父皇都不知道其中緣由,怎麼好將她們找回來?」
皇帝聞言怔了怔,想到今日下午發生的事,他知道皇后生氣,只是沒想到她會氣成這樣,連他哄的機會都不給,就跑路了。
別人年紀越大性子越沉穩,她倒好,四十歲的人了,還和十幾歲時一樣。
皇后剛入東宮,那時還是太子妃。
宮中規矩多,她剛去東宮許久不適應。
被徐側妃設計受了委屈,氣的當晚要爬牆離家出走。
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剛爬到牆頭就被禁衛軍給抓住了。
如今是皇后,知道用令牌出宮了。
「你母后不過是在氣朕。」皇帝又道:「太子你想立沈良娣為太子妃,可你沒想過沈良娣沒有尊貴的身份,立為太子妃未來的皇后,那些言官吐沫星子都能成河。朕與皇后商議,想將桃桃和酥酥寄養在徐側妃名下,立徐側妃為太子妃。」
皇帝說到這裡頓了頓,「朕也不過是與她商議,皇后到好,氣上了。」
蕭錦言也是這會才知道皇帝的心思,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父皇,桃桃與酥酥是沈良娣吃盡苦頭才生下來的,您一句話便做出這樣的決定,有想過沈良娣的感受嗎?」
皇帝嘆了口氣,「朕知道對沈良娣不公平,朕不也是沒有做出實際行動,這件事日後也可以想辦法商量,現在最重的是把皇后沈良娣她們找回來,桃桃和酥酥才滿月,哪裡受得了。」
蕭錦言道:「父皇若一直有這樣的想法,那兒臣寧願沈良娣帶著孩子住在宮外。」
皇帝聞言立馬不同意了,「你居然想讓皇太孫皇孫女兒住宮外?朕絕不答應。」
蕭錦言提醒道:「父皇,當務之急是找到母后和沈良娣她們。」
皇帝也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討論這個問題,他命令道:「太子,你多派些人出宮,務必找到皇后她們,留在宮外多一刻便多一刻危險。」
蕭錦言低眉頷首:「兒臣遵命。」
離開御書房後,蕭錦言便派人秘密出宮找人,演戲當然要演全套。
趁著出宮找人的空擋,蕭錦言騎馬直奔城外郊區的扶搖居。
他還是頭次知道這個宅子是母后的。
沈初微本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
雖然是陌生的地方,可環境不錯。
屋內用的炭火和皇宮內一樣,足以說明這宅子的原主人非常有錢。
屋內的小床是新購置的,桃桃和酥酥睡剛剛好。
寶寶們平時都挺乖的,不會吵鬧無休。
桃桃喝完奶後,玩了一會被角便睡了。
唯獨酥酥揪著被角不放,也沒睡的意思。
沈初微沐浴出來,瞧著酥酥睜著好看的雙眼,四處張望,那模樣像是在找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