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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衣人又是誰?
「突發瘟疫?為何本宮從未聽聞南昭國突發瘟疫?瘟疫可不是小事,南昭國想瞞過臨近國是不可能的。」
「屬下也覺得奇怪,經多方查探得知這場瘟疫來的兇猛去的也快,短短不過一日,南昭國並未有什麼損失,所以並未傳開。」梳影道。
蕭錦言冷哼一聲:「那就更奇怪了,瘟疫一日便退去,那還叫瘟疫嗎?和下了一場雨有何區別?」
梳影低眉斂目,因為他也好奇,只是詢問許久,所得答案都是一樣的。
蕭錦言沉思許久,想到暗格里的畫、玉石,還有黑衣人所說的那些話,讓他想知道其中的真相。
幾年前,他派人去查過,南昭國皇室中人,並沒有姓鳳的。
梳影猜測道:「主子,有沒有可能其實沒有鳳無憂這個人?」
「若無鳳無憂這個人,本宮又怎麼會有她的畫像?」蕭錦言想起那副畫上的人,與小九有著幾分相似,或許是巧合。
梳影低下頭,他哪裡知道,幾年前去查過一點線索也沒有,這次幸運一些,查到了一點線索,好像用處不大。
梳影去南昭小半年時間,人瘦了不少,也說明此次前去吃了不少苦。
蕭錦言揮了揮手,「你下去歇著吧。」
「謝主子。」梳影退出書房。
蕭錦言垂眸瞧著手裡的奏摺,其實這次調查他並未抱有期待,只是得到這個答案依舊會有些失望,失去的記憶對他來說仿佛沒有什麼影響,可黑衣人的話卻時刻提醒著他,失去的那段記憶很重要。
「劉喜。」
守在門口的劉喜躬身走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蕭錦言道:「去把徐側妃叫過來。」
「喏。」劉喜領命退出去,轉身去了怡香殿。
徐側妃正百無聊奈的盯著手裡的小鈴鐺瞧,因為它已經四個月沒叫過了,等於四個月沒見到君無羨。
說好的離開前要來說一聲,結果屁也沒留一個就走了。
徐側妃原本是打算年底出宮的,因為捨不得沈初微和陶良媛,所以打算今年開春再出宮。
家可以隨時回去,可一但出宮再見面就難了。
當劉喜躬身進來,告訴徐側妃殿下有事召見,換作以前,徐側妃肯定會高興的好好打扮一番去見殿下。
現在?
她淡淡「嗯」了一聲,便揮著小手帕跟著劉喜去了書房。
進去後,徐側妃上前福了福身,「殿下萬福金安。」
蕭錦言抬起頭望向徐側妃,發現她瘦了。
徐側妃這四個月瘦了十來斤,瘦的太過明顯,蕭錦言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起來說話,本宮有事要與你商議。」
徐側妃相比前三年的囂張跋扈,這會倒溫婉了幾分。
「殿下喚臣妾來有何事相商?」
蕭錦言不像浪費時間,對於徐側妃,開門見山最好。
「本宮想見黑衣人,你可有辦法?」
提到黑衣人,徐側妃有一丟丟憂愁,她搖搖頭:「回殿下,臣妾也沒辦法。」
蕭錦言頓了頓,對於徐側妃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
「那你平時是如何與黑衣人見面的?本宮可不信你們私底下沒有見過面。」
「見是見過,可每次都是黑衣人主動來找臣妾,臣妾不知道如何去找黑衣人。」徐側妃說完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己若是知道早就去聯繫他了,也不用等四個多月。
蕭錦言也是這會才知道徐側妃與那個黑衣人已經四個月未見,徐側妃沒辦法聯繫到黑衣人,自己若想找恐怕比大海撈針還難。
「黑衣人若再找你,你告訴他,本宮想見他。」
徐側妃聞言,還以為蕭錦言要找黑衣人麻煩,若是真這樣,下次想見面都難上加難了。
「殿下要見他做什麼?他可沒幹什麼壞事,雖然偷偷潛進皇宮是不對的,可他也是幫了大忙的,太子妃被關進消香閣時,臣妾還讓他給太子妃送吃的。」
蕭錦言:「……」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就開始護短了?
「夜闖皇宮已經是死罪一條。」
徐側妃自然知道夜闖皇宮的罪名,她極力為黑衣人說好話,「可他不夜闖皇宮,臣妾便死在瘟疫上面了,太子妃也吃不到好吃的了,殿下可不能下追殺令,緝拿令什麼的。」
「……」蕭錦言:「本宮見他是有事,並不是問罪。」
徐側妃暗暗鬆了一口氣,不是問罪就好,她可不想君無羨成為通緝犯。
「臣妾知道了。」
蕭錦言一揮衣袖,徐側妃便退出去。
不能見到黑衣人,蕭錦言想要詢問的機會也沒有,因為現在只有黑衣人知道鳳無憂是誰,與他有何關係?
處理完手頭上的事,蕭錦言便去了合歡殿。
正是掌燈時分,空中忽然下起了雪。
沈初微帶著兒子女兒來到廊下看雪。
兩個小傢伙看見洋洋灑灑的雪花比她還激動。
沈初微伸出手接了雪花高興的遞到寶貝們面前,「寶貝們,這是雪花。」
酥酥低頭看著沈初微的手掌心,小手指已經化成水的雪花,奶聲奶氣的道:「是花花,麻麻,花花。」
沈初微覺得一歲孩子說話好玩又可愛,尤其是她那粉嫩嫩的小臉,用很認真的語氣說話,簡直把人都萌化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