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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言放棄走正門進去,而是繞了一大圈來到窗台前,兩人隔著兩米到的廊道。
沈初微眉眼彎了一下,「殿下,今個怎麼有空過來?」
說話時,面巾蹭著唇有些癢。
戴著面巾,是不讓溫御醫有心裡陰影。
就現代戴口罩一個道理。
一般病患精神和心情都會不好,可偏偏沈初微精神好,心情也不錯。
聽說飯量比平時還大。
這也是蕭錦言唯一寬心的地方,如果真是病怏怏的,情緒低落,那才不好辦。
「聽溫御醫說,你不肯喝藥?」
沈初微覺得有必要讓蕭錦言知道,她沒得天花這件事。
「殿下,臣妾只是臉上長了一些紅點點而已,不是天花,不用喝藥的。」
這番話聽在蕭錦言耳里便是,沈初微為不想喝藥找了藉口。
因為藥確實很苦,上次受了箭傷,她昏迷都把藥吐出來了。
蕭錦言溫聲道:「良藥苦口,你不喝藥何時會好?」
沈初微只好又重複一遍:「殿下,臣妾是真的沒有得天花,臉上的紅點點過些日子便好了。」
蕭錦言看著沈初微,為了逃避喝藥的理由像極了弟弟小時候不想喝藥。
「本宮也希望你沒有得天花,但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要配合溫御醫好好治療。」
沈初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蕭錦言為什麼就不信呢?
「臣妾不想喝藥。」生活夠苦的了,還要喝那麼苦的藥!~
蕭錦言見她不聽話,只好拿出殺手鐧,「你乖乖喝藥,本宮給你買好吃的。」
不提好吃的還好,一提好吃的,沈初微就想到在秋闈狩獵,蕭錦言給她畫的大餅,到現在也沒吃著。
「殿下就會畫大餅,臣妾不是三歲小孩,已經過了靠大餅過日子的女人了。」她也硬氣一回,拒絕男人給她畫大餅!
蕭錦言一頭霧水,「畫大餅?什麼意思?」
沈初微用力點點頭,「殿下現在的舉動就是在畫大餅。」
蕭錦言回頭看向劉喜,劉喜搖搖頭,表示不懂。
蕭錦言收回視線望向沈初微,「你好生歇著,本宮晚些再來看你。」
沈初微朝蕭錦言揮揮手,「殿下,慢走。」
蕭錦言離開後,沈初微又躺回軟榻上。
春喜見殿下走了,一臉好奇的問沈初微,「小主,什麼是畫大餅呀?」
沈初微想了一個比較通俗易懂的解釋,「意思就是,你正餓的厲害,有人說待會給你買肉餅吃,可過了無數店鋪,那個人呢偏偏就是不買還跑了。他說給你買餅吃,就是給你畫出來的假象。」
「哦,原來如此。」春喜又好奇的問:「殿下給小主畫什麼大餅了?」
沈初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秋闈狩獵,殿下說過要給我買茶果子的,結果我一個也沒見著。今天他又說要給我買好吃的,你覺得能信嗎?」
春喜不由得開始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沒看出來啊,殿下也這麼會畫大餅。」
去而復返的蕭錦言,聽見主僕二人的談話,原來畫大餅是這個意思。
別的不記得,茶果子到記的很清楚。
主僕二人的談話,劉喜也聽見了,他也是這個時候知道畫大餅的意思,殿下這實力,居然也畫大餅?
蕭錦言回到寢宮,便讓劉喜把溫御醫叫過來。
「她病情到底如何了?」
溫御醫道:「回殿下,沈良娣不願意喝藥,而且微臣發現沈良娣除了臉上有紅點點像天花病症之外,其它方面不像得了天花。」
蕭錦言追問:「那她到底是不是得了天花?」
「殿下,微臣行醫也有五載,疑難雜症也見過不少,像沈良娣的病,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溫御醫也覺得奇怪,關鍵診脈也不知道是得了病,可臉上長了紅點點的確像是天花。
蕭錦言沒聽到結果,難免有些憂心忡忡,他怕沈初微像十二皇子一樣,每天精力充沛,看著不像生病的樣子。
可十二皇子還是在晚上突然離開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溫御醫離開後沒多久,蕭錦鈺便走進來。
「哥,看我給你帶什麼過來了。」
蕭錦鈺來的很不適宜,正趕上蕭錦言煩心的時候。
「沒看見本宮再忙嗎?」
「哥,我待會就走,不耽誤你多長時間。」蕭錦鈺當然知道他哥是太子,每天很忙,他快步走到書案前,從懷裡掏出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放在蕭錦言面前。
蕭錦言看著面前很小一隻毛茸茸的傢伙,還沒小灰兔子三分之一大,他疑惑的看向弟弟,「這是什麼?鳥嗎?」
「哥,我也不知道,今天出去玩看見的,發現挺好玩的,便買回來給哥,哥可以送給嫂子當寵物。」
蕭錦言聞言垂眸看著面前黃色小傢伙,沈初微看見了應該會喜歡吧?
蕭錦鈺偷偷暼了一眼蕭錦言,「哥,你讓我兵法我抄好了,可是呢,被八妹給弄毀了。哥,你就是告訴我怎麼馴服狼的吧。」
提到抄兵法,蕭錦鈺就來氣,他已經抄了兩遍了,結果總是不幸夭折了。
第77章終究是錯付了
蕭錦言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終於要說了嗎?」蕭錦鈺一臉期待的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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