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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累了,替朕寬衣。」
皇后好心提醒道:「皇上明日還要上早朝,養心殿離金鑾殿很近,還是在養心殿歇息為好。」
分明就是在找藉口拒絕朕。
真當朕是傻子?
「皇后,你這是在拒絕朕。」皇帝提高了音量,生怕皇后聽不出他在生氣。
皇后低眉頷首:「臣妾不敢,臣妾現在身子不適,怕掃了皇上的興致。」
皇帝在心裡冷哼一聲,日日說身子不適,就不能換個藉口理由?
「朕不介意。」
皇后:「……」
皇帝站起身自顧自的開始寬衣解帶。
皇后抬頭看著狗皇帝迫不及待的脫龍袍,脫一件扔一件,不是扔在衣架上,而是扔在地上,除了了皇帝本人,誰敢把龍袍扔在地上?
皇帝雖然四十多歲了,可身材並未走樣,即便每日忙碌,皇帝也會去校場練騎射。
脫完龍袍脫單衣,明黃色的單衣被皇帝脫下來後,露出精瘦的身材,寬肩窄腰,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看著狗皇帝在床上坐下來準備脫靴子時,皇后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在欣賞狗皇帝的身材。
都什麼時候,還欣賞人家的身材?
眼見著皇帝掀開被子靠過來,她急忙開口:「皇上,臣妾身子的確不適。」
朕才不會信!
數日未親近,皇帝此時有些激動。
皇后瞧著身上的狗皇帝,年少的狗皇帝意氣風發,是她年少時不管不顧的想嫁的人。
她不顧母親勸說,執意要嫁給當時的太子。
她以為,太子是喜歡她才會親自登門求親。
以為太子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以為那些女人是有不得已的緣由。
這些也只是她以為。
在權勢地位前,她才是因為不得已的緣由成了太子妃。
若當時徐家蓋過常家,恐怕太子妃就是徐貴妃了。
每次一想到這個,皇后就會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以為狗皇帝對她好是因為心裡有她,其實狗皇帝對誰都一樣,帶著算計的好。
在狗皇帝低頭吻她的時候,皇后沒忍住,用力推開了他。
被皇后這麼一推,皇帝剛才那點激動,興致全沒了,有的只是憤怒。
「皇后,不管以前如何,你現在是朕的皇后,朕既往不咎,不代表朕容忍你放肆!」
以前如何?
她已經不想去理會了。
現在,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當個皇后。
只是惹毛狗皇帝並不是明智之舉,她緩和著語氣提議:「臣妾只是有些累了,沒有精力陪皇上。」
「你從扶搖居回來後,朕體恤你身子不適,可你呢?三番四次的將朕拒之於門外,身子不適?你不能換個好點藉口?」
皇帝努力克制著自己怒火,「你真當朕沒地去了?」
說著,便下床開始穿衣裳。
扔衣裳的時候有多帥氣,撿衣裳時就有多狼狽。
皇后瞧著狗皇帝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並不舒坦。
皇帝穿衣裳的時候,暼了一眼皇后,見她坐在床頭無動於衷看著自己,沒有認錯的意思,更沒有挽留的意思。
皇帝當到他這個份上,也真是夠了。
衣裳還沒穿好,皇帝暼見皇后躺下來,蓋上被子便睡了……
他還沒走呢,就睡了?
皇帝氣到不行,明明該生氣的是他,她到好次次先氣上了。
又拉不下面子去哄。
「擺駕……綺羅殿。」
皇帝拂袖離開。
皇帝走後,屋內靜悄悄的,皇后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般。
青瑛見皇上氣急敗壞的離開,不放心的走進來瞧瞧,見皇后已經歇下了,便又退出去,關上門。
綺羅殿的燈亮了一夜。
次日,皇后身穿鳳袍頭戴鳳冠,端坐在寶座上,看著一眾妃嬪給她請安。
德貴妃瞧了一眼何婕妤,打趣道:「何婕妤身子不適嗎?怎麼走路奇奇怪怪的?」
雲貴妃掃了一眼皇后,掩嘴偷笑:「德貴妃有所不知,皇上昨夜留宿綺羅殿,何婕妤勞累了一整夜,體諒一下吧。」
昨夜皇帝從鳳儀宮去了綺羅殿,她是親眼瞧見的,皇上看著氣的不輕。
德貴妃立馬明白雲貴妃話里的意思,「怪不得呢,那何婕妤可要好好歇息才是,皇后寬厚,是不會怪罪你的。」
德貴妃就是故意這樣說,讓皇后下不來台。
皇后聽著雲貴妃和德貴妃一唱一和,也只是淡淡瞧著,昨夜皇帝擺駕綺羅殿,她又不是不知道。
折騰一夜,別腎虧才好!
「謝謝各位姐姐關心。」何婕妤羞澀的低著頭,知道她們誤會也沒解釋。
昨夜皇上一時興起非要看她跳舞,跳了一整夜,腿啊腰啊,好像都不是她的。
李公公躬身走進來,先是行禮,「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傳皇上口諭,何婕妤賢娘淑德,晉封為嬪,讓皇后娘娘準備著。」
皇后聞言頓了頓,才多久就升了嬪位?這般恩寵絲毫不比凝妃差。
「知道了。」
「奴才回去復命了。」李公公噙著笑,退下去。
雲貴妃心裡雖然不高興,可看見皇后,她故作驚喜的看著何婕妤,「誒喲,何妹妹真真是寵冠後宮,這就晉了嬪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