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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穿戴整齊後,他立在床邊瞧著還在熟睡的母女倆,眼底滿是溫柔。
母女倆連睡覺的姿勢都一樣,一個抱著被腳,一個抱著小軟枕。
看了一會,這才轉身走出去。
酥酥醒來時發現父王不見了,抬起頭看向鳳無憂,小手撐著床爬起來,黑漆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鳳無憂看。
最後,她爬到鳳無憂身上,兩隻小肉手捧著鳳無憂的臉,然後在臉頰上「吧唧」就是一口。
鳳無憂睡的正香,突然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像是被某種東西死死壓著,壓著就算了,還舔她。
幾秒後,鳳無憂猛的從夢裡驚醒,就看見酥酥正笑嘻嘻的盯著她看。
「麻麻,被窩吻醒啦。」
鳳無憂其實想說,能不能不要打擾她睡覺,好不容易回宮了,她要一覺睡到自然醒,能坐著決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
可是寶貝這麼可愛,她哪裡捨得讓寶貝失望?
「嗯,是被寶貝吻醒的。」
酥酥坐起身,拉著鳳無憂的手臂,「麻麻,起床。」
鳳無憂扭頭看了一眼窗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是什麼時辰了。
女兒想讓她起床,那就起床,大不了待會吃點東西在榻上繼續睡,還能多誰一會。
「好,起床。」
花了點時間,鳳無憂帶著酥酥起床穿衣裳。
等穿完衣服,鳳無憂牽著女兒的手走出來,一走出來,酥酥看見院子裡的虎獅獸,便鬆開麻麻的手,邁著兩隻小短腿朝虎獅獸跑過去。
大白突然站起身,還以為酥酥是來找它的,結果就看見酥酥跑到虎獅獸面前,它哼了哼。
虎獅獸來到陌生的地方頭一晚沒睡好,若不是能聞見小九的味道,它可不會這麼安分的趴在這裡。
酥酥來到虎獅獸面前,趴下來的虎獅獸正好可以與酥酥胸口齊平,她盯著虎獅獸又黑又大的鼻頭瞧了一會,伸出小手指戳了戳,有點硬。
她又跑到大白面前,「呼呼。」
大白剛剛還失落的表情立馬消失了,睜大眼睛看著酥酥。
酥酥同樣伸出手指戳了戳大白的鼻頭,相比虎獅獸的鼻頭,稍微軟一點點。
酥酥覺得好玩,「咯咯」的笑出聲,她扭頭看見雪團正趴在椅子上睡覺,笑著跑到雪團面前。
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盯著雪團那小巧的鼻頭,手小心翼翼的伸過去,戳了戳那小小的鼻頭,發現是軟的,立馬笑出聲:「小小的,好軟。」
鳳無憂瞧見了,沒忍住笑出聲,小孩子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
君墨卿走過來,正好瞧見這一幕,「你小時候也這樣。」
鳳無憂抬起頭看向老爹,笑嘻嘻的道:「我小時候有這麼調皮嘛?」
君墨卿吐出四個字,「半斤八兩。」
鳳無憂看著酥酥往大白身上爬,又問:「那我小時候,有沒有討爹爹嫌?」
君墨卿道:「你雖然調皮卻很懂事,並不是無理取鬧,你像酥酥這麼大的時候,很黏我。」
因為從小母親不在身邊,他獨自帶著小九,羨兒又比小九大很多,每天學習也很忙。
那會還沒寵物,只有她一個玩,感覺太孤單了。
所以三歲時,他為了給酥酥找玩伴,便帶著酥酥去了皇后居住。
鳳無憂笑著道:「因為我從小沒有媽媽,只有爸爸,不黏你黏誰?不過,那也說明我很喜歡爸爸。」
「沒有媽媽在身邊陪著你,是我的失誤。」君墨卿發出不易察覺的嘆息。
鳳無憂盯著老爹瞧了好一會,很難想像媽媽離開後,老爹一個人怎麼熬過這二十年。
「那爹爹沒有想過去找媽媽嗎?」
君墨卿有些無奈,「當然找過,沒找到。」
他也算過卦,偏偏算不到她的。
鳳無憂想想也是,媽媽突然失蹤,老爹怎麼可能不找呢?老爹這麼厲害,居然都沒有找到,難道……
她沒敢再繼續想下去。
蕭錦言也是今日才得知常良媛差點害死酥酥,當即帶著憤怒去了天牢。
當蕭錦言見到常良媛時已經認不出來她來了,身上的白色囚衣已經被血染透,齊腰長發散亂已經失去了光澤度,像稻草一般。
凌亂的髮絲遮住大半張臉。
獄卒提醒道:「太子殿下來了,還不快拜見太子殿下?」
常良媛聽見來人是太子,她顫巍巍的抬起頭,瞧見依舊俊美無雙的太子時,愣了許久。
求生欲望讓她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著瘦弱的身子。
來天牢不過四日,常良媛已經瘦脫型了。
「太子殿下,看在往日情面上,饒了臣妾吧?」
蕭錦言嗓音冷如寒冰:「饒了你?酥酥差點因為你沒命,你還好意思向本宮求饒?像你這樣心機惡毒的女人,早該死了,能容忍你到現在已經是莫大的恩惠。」
常良媛聞言怔了許久,她早該想到蕭錦言不會救她的,更不會饒了她。
「蕭錦言,我是常大將軍的嫡女,從入東宮以來,你從未真心待過我,入宮這麼多年還是處子之身。」
常良媛說到這裡,怒指著蕭錦言問:「你敢說一點也不會虧欠我嗎?」
蕭錦言冷冷的道:「要入宮是你自己的意願,本宮從未要你進宮,也未曾許諾與你,你若是安守本分,本宮還可以讓你安享晚年,但是,你心如蛇蠍,幾次害人性命,你有什麼資格指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