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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很快過去,所以要珍惜,要分開很長一段時間。」
沈初微嘿嘿一笑:「殿下若帶著臣妾,就不用分開了。」
「本宮不會帶你去的,你不要有這個念頭。」
蕭錦言表面冷聲拒絕,其實他也想將小九待在身邊,這樣出宮在外,就不用忍受相思之苦。
可是,戰爭是殘酷血腥的,軍營比皇宮差太多,去了只會受苦罷了。
他寧願自己忍受相思之苦,也不願意讓她去受苦。
沈初微吃著手裡的糕點,忽然好奇的湊近蕭錦言,「殿下,聽說軍營里有軍妓,是不是真的?」
蕭錦言眉峰一皺,「你聽誰說的?」
沈初微道:「殿下這麼凶做什麼?臣妾又不是小孩子了,就是好奇而已。」
蕭錦言:「那不是你該好奇的事。」
沈初微繼續追問:「那是有還是沒有啊?」
「……」蕭錦言:「有。」
「還真有啊。」沈初微咬了一口糕點,目光在蕭錦言身上掃了幾眼。
蕭錦言察覺到沈初微看過來的目光帶著探究,他哼一聲:「本宮不會去。」
沈初微嘿嘿笑了笑,順便吹彩虹屁,「普天之下,像殿下如此潔身自好的人不多了。」
蕭錦言:「……」
「那你該當如何?」
沈初微言辭懇切:「臣妾自然是把殿下當國寶般珍惜。」
蕭錦言:「……國寶?」
沈初微很認真的解釋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和國寶相提並論的,您是頭一份。」
蕭錦言:「……」
沈初微吃完手裡最後一口糕點,嘆了一口氣:「好想看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象。」
「……」蕭錦言:「過來。」
沈初微瞧了幾眼蕭錦言,然後穿上鞋子來到他面前,一臉笑意的望著他,「殿下這是改變主意了?」
蕭錦言將她抱進懷裡,他極少做這些動作,卻又十分自然。
「本宮也不想與你分開。」
沈初微主動摟著蕭錦言的脖子,眉眼間皆是笑意,「臣妾就知道殿下捨不得臣妾,到了軍營,臣妾還可以給殿下暖被窩,給殿下做好吃的。」
蕭錦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確定是給本宮暖被窩嗎?」
呃!
好吧,冬天都是蕭錦言給她暖被窩,他就像一個大火爐。
沈初微笑了笑,「此暖被窩彼暖被窩。」
蕭錦言立馬聽出她話里的意思,出宮在外,相隔千里,除了思念,那方面自然也會想。
「你說的,本宮都快心動了。」
沈初微主動親了一下蕭錦言的唇,「心動不如行動。」
蕭錦言有些不滿她的蜻蜓點水,大手扣住後腦勺,又將唇壓上去,待吻夠了,才鬆開些許。
「可本宮依舊不想你跟著受苦。」
沈初微耷拉著腦袋,說來說去,蕭錦言就是油鹽不進!
蕭錦言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本宮給你三天時間,再畫一副畫給本宮。」
沈初微問:「殿下想要什麼畫?」
蕭錦言貼著她的耳邊,曖昧的道:「……你的畫像,只著褻衣。」
沈初微!「……」沒瞧出來啊,蕭錦言居然有如此癖好~
「殿下是要隨身帶著嗎?」
蕭錦言反問:「不然呢?」
沈初微想想也是,不隨身帶著,就沒必要畫了。
「殿下都要求了,那臣妾努力努力。」
蕭錦言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他收緊雙臂,抱緊懷裡的人。
畫素描最耗費時間,尤其寫真素描。
沈初微也不確保能在三日內畫完,只能儘量畫出來。
沈初微拿著畫板,一坐便是兩個時辰,用完晚膳,繼續坐著畫畫。
而且對面還放著一面鏡子,一邊看著自己一邊畫。
蕭錦言沐浴出來,見她還在畫便走過去。
每次小九畫畫時,都會很認真,也會很投入。
他來到沈初微身後,垂眸瞧著畫板,發現畫板上不止一個人,還有他身影,那姿勢……只是瞧上兩眼便會讓人喉嚨發緊。
小九居然畫的是雙人……
「沒瞧出來,小九還有這天賦。」
沈初微聞言抬起頭看向蕭錦言,只見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畫板看,畫還是半成品,已經可以看出大致形態。
「臣妾畫著玩的。」
蕭錦言低笑:「畫著玩的,都能畫的如此好,若認真起來,豈不是更好?」
沈初微:「……」
蕭錦言道:「明日再畫,該歇息了。」
沈初微伸了個懶腰,放下畫板,然後任由蕭錦言牽著回到床上。
今晚,蕭錦言依舊沒打算放過沈初微。
情動時,他啞聲道:「真想帶著你一起。」
沈初微已經說不出話了,任由蕭錦言緊緊抱著。
連著三日,沈初微白天要畫畫,晚上要珍惜與蕭錦言的每一分每一秒。
好在第三天終於將畫畫好了。
沈初微瞧著畫上的兩個人,多看兩眼都覺得面紅耳赤,不過對於實戰來說,已經非常非常隱晦了。
畫好的時候,蕭錦言正好回來,瞧見她手裡的畫,一時間怔住。
寫真素描看著就像真的,尤其是這個姿勢,還有他常做的舉動,看一眼便口乾舌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