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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有些遲疑,「主子,現在取下來不好吧?萬一有人來鬧洞房,看見主子衣冠不整,肯定會說的。」
當了太子妃,便可以稱之為主子。
沈初微拿起一塊鮮花餅送進嘴裡咬了一口,「殿下說了,等所有程序走完,就可以卸下來了。」
春喜遲疑了好一會,瞧著主子怪難受的,她哪裡捨得?
便上前兩步,將主子髮鬢上的髮飾一一取下來。
髮飾取下來後,便是髮鬢。
待髮絲都解放後,春喜將髮絲編成麻花辮。
頭解放後,沈初微倍感輕鬆自在。
「快快快,把吉服脫下來。」
春喜道:「主子,吉服不能脫的。」
沈初微鼓著腮幫子看向春喜,好看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惑,「為什麼?」
春喜湊過來,「吉服需要殿下親自脫。」
沈初微愣住。
春喜見主子一臉懵逼的模樣,提醒道:「主子忘了教引嬤嬤的話了嗎?」
「這麼細節的問題,我哪裡記得住?」
不能脫,沈初微只好忍著了,目前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婢女將飯菜端進來放在桌上,看見太子妃時愣了一下。
誰能想到太子妃剛進來,就把髮鬢拆了?
沈初微聞見飯菜的香味,也不吃糕點了,拿起筷子,看著面前的飯菜,都是她愛吃的。
春喜看著主子一副胡吃海喝的架勢,提醒道:「主子,少吃些。」
沈初微點點頭,可嘴沒閒著,美食當前,哪裡忍得住?
春喜見狀無奈的搖搖頭,別的不怕,就怕主子吃飽喝足就想睡覺,殿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冊立太子妃大典進行的如此順利,有人高興有人不高興。
徐側妃舉著酒盞,暼了一眼雪側妃,眉眼皆是笑意:「今天冊立大典可真順利,姐妹們,來喝酒啊。」
陶良媛舉起手裡的茶盞,笑意盈盈的道:「徐側妃說的是,今兒可是殿下太子妃大喜的日子,喝酒慶祝慶祝。」
雪側妃白了一眼徐側妃和陶良媛,有什麼好高興的?又不是你們當太子妃,真當沈初微當了太子妃,會讓你們一起得寵?
傻子,做夢吧!
雪側妃喝完酒盞里的酒,便起身離開。
常良媛只是淡定的聽著,因為事情已經成定局,後面的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掃了隔壁桌的徐側妃和陶良媛,就屬這兩人與沈初微走的最近,現在這麼高興,日後有你們哭的。
不過話說回來,若把她們拉到自己的陣營來,說不定有幫助。
雪側妃出來後,徑直來到無人的地方,她仔細打量著四周,這才小聲詢問:「不是說吉服弄壞了嗎?怎麼還能順利完成大典?常良媛可不會把自己的吉服借給沈初微穿。」
「公主,是弄壞了,連呈祥如意珠都少了一顆,劇說是借了皇后娘娘的吉服。」水瑤同樣小聲道。
雪側妃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借皇后娘娘的?我怎麼瞧著那吉服像新的一樣,不像是幾十年前的東西。」
「公主,真的是借皇后娘娘的吉服,聽嬤嬤們說,當年皇帝讓尚衣局訂製了兩套供皇后選,就怕皇后不喜歡。」水瑤道。
雪側妃臉色陰沉的看著太子寢殿的方向,「真的是白忙活了。」
水瑤低聲安撫道:「公主,別著急,日後還是有辦法的。」
除了日後想辦法,雪側妃現在也沒別的辦法。
她一個堂堂公主,太子妃的位置必須是她的。
夜深人靜
正如春喜所想,沈初微吃飽喝足便有些犯困,她坐在喜床上,每次想躺下來時,都被春喜給搖醒。
「主子,再堅持堅持,殿下馬上就回來了。」
沈初微打了哈欠,實在是撐不住了,她從口袋裡摸出風油精,滴了一滴在手指上,然後塗抹在太陽穴上,清涼的感覺讓她勉強保持著清醒。
這時門外,跟著蕭錦言一路來的皇子臣子們,吵著要鬧洞房。
不過是一個過程,有什麼好鬧的?
蕭錦言直接讓衛馳和秦驍將他們攔在門外不許進來。
當沈初微在太陽穴抹了N次風油精也撐不住的時候,蕭錦言扶著門框走進來。
婢女們上前想上前去扶,卻被蕭錦言給揮開,「你們都退下去。」
春喜見殿下回來了,福了福身,便跟著一群婢女退下去。
「殿下,你可算回來。」沈初微站起身迎上來,剛走進便聞到了酒精的味道。
此時的蕭錦言有幾分醉意,他垂眸看著小九,唇角噙著笑,「讓你久等了,不喝夠了,他們不讓我回來。」
她也沒因為這個沒生氣,現在最最重要的是,把這身吉服脫下來,然後放好,清洗乾淨後還給母后。
當了太子妃,便可以稱呼皇后為母后。
她拉著蕭錦言的手,往自己腰封上帶,語氣有些急切:「回來了便好,快幫我把吉服脫了。」
沈初微這迫不及待的舉動,看在蕭錦言眼裡,就是另一層意思。
「我幫你。」蕭錦言拉著她的手,便往床邊帶。
吉服裙擺太長,沈初微這會困到不行,一不小心便踩住裙擺,整個人便撲進蕭錦言懷裡,連同蕭錦言一同撲倒在地。
好巧不巧的是,兩人的唇碰到了一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