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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夫君記得我,我自然相信夫君有分寸,可你現在不記得了,夫君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萬一失了分寸可怎麼好?」
一句血氣方剛讓林賢想到看見那副畫後的反應,他這個年紀的確血氣方剛,不代表像她說的那樣。
「越說越離譜。」
「不說了,我要去給歐陽靖遠診脈,不然就晚了。」
「那你現在去給歐陽靖遠診脈,就妥當了?」
沈初微拿起藥箱,反駁道:「我是去看病,有何不妥?」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歐陽靖遠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林賢哼了一聲,「合適嗎?」
沈初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有一定道理。」
林賢露出滿意的輕哼:「那你還去嗎?」
沈初微道:「去啊,不診脈我會不安心的。」
林賢眸色一頓,臉色也跟著變了變:「那你剛才不是說有道理嗎?」
沈初微嘿嘿一笑:「我和秦驍一起去,就不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保證快去快回。」
林賢:「……」
沈初微提著藥箱,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林賢氣的扔掉手裡的茶盞,最後反應過來自己在生氣,反而不淡定了。
沈初微來的時候,歐陽靖遠剛沐浴完,身上穿著淺色睡衣,再來晚一些,怕是要歇息了。
歐陽靖遠看見她來了,嘴裡噙著淺笑,「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診脈了。」
沈初微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的私事,拖這麼晚。
「有點事耽擱了一會,讓你久等了。」
歐陽靖遠溫聲道:「我現在很閒,你隨時都可以過來,不用自責。」
沈初微在他面前坐下來,「我先給你診脈,然後再決定明天如何用藥。」
秦驍將藥箱放在桌上,然後打開,取出診墊放在桌子上,跟著沈初微一段時間夠,他這個助手越做越順手了。
沈初微將診墊拿過來時,歐陽靖遠也配合著將手伸過來,夏日的衣裳,手腕是露在外面的,不用特意捲起來。
沈初微認真的給他診脈。
歐陽靖遠的病,沈初微還是比較了解,經過一段時間治療後,病情穩住了。
只是用藥方面極其講究,所用的藥都需要是溫和不刺激的藥,稍微猛一些的藥,歐陽靖遠的身子都會承受不住。
沈初微診完脈便知道明日該用什麼藥。
「你好好歇息,明日我再來。」
歐陽靖遠見她要走,開口叫住她:「沈大夫,你怎麼成了蕭錦言的媳婦?」
秦驍聽到自家主子的名諱,抬起頭看了一眼歐陽靖遠,眼神帶著探究。
沈初微說的理所當然,「選秀入了東宮,自然就是蕭錦言的媳婦了,有什麼問題嗎?」
歐陽靖遠不懂大夏的規矩,不過明白一點,那就是皇權,無人敢違抗。
「沒什麼問題,就是好奇罷了,你覺得蕭錦言是一個怎樣的人?」
沈初微幾乎想也沒想便道:「他很聰明,是優秀的未來儲君,也是合格的夫君。」
簡短的一句話,沒有太多的形容詞,卻包含了很多形容詞。
歐陽靖遠聞言有些驚訝,「蕭錦言是太子?」
沈初微點點頭,「嗯。」
歐陽靖遠驚訝過後,便贊同的點點頭,「怪不得你說他優秀,能當上太子,自然是眾皇子中最優秀的。」
沈初微頗為得意,「我眼光還是不錯的。」
歐陽靖遠好奇的問:「你確定那個林賢就是蕭錦言嗎?那你為何不直接說出來?然後帶他離開?」
沈初微無奈的道:「我也想帶他離開,可他不認為自己就是蕭錦言,而且這裡是興苗族,不是大夏,我還不知道想殺蕭錦言的人是誰?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萬一出事,我怕護不住他。」
整個興苗族的人,只有他知道沈初微的身份,以及林賢未確定的身份,還有來此的目的。
「那和我說這些,不怕我告訴別人?」
沈初微一臉神秘的道:「因為我會看面相,你的面相向善,不是那種背後捅刀的人。」
歐陽靖遠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沒忍住笑出聲,「你說話的樣子像極了鳳無憂,她也說過類似的話。」
沈初微露出驚訝之色:「這麼巧?」
「有一次她偷吃貢品,貢品怎麼能吃呢?可她偷吃了,就躲在門後面,被我瞧見了,她不怕反而當著的面吃著糕點,我問她不怕我告訴別人嗎?她說,我會看面相,你面相一看就不是那種愛打小報告的人。」
歐陽靖遠說完忍不住又笑了,隨後笑容又漸漸消失,因為他已經很多年沒看見她了。
沈初微聽了也沒忍住笑出來,「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你人好,不會打小報告,肯定也不會背後捅刀子。」
被信任是一件很高興的事,當年是,現在也是。
歐陽靖遠道:「你既然相信我,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不過你放心,在這裡我可以保你們平安。」
沈初微聞言高興的眉眼彎彎,「有你這句話,我底氣更足了,感覺像是抱上了大腿,有了安全感。」
歐陽靖遠被逗笑了,「這麼誇張?」
沈初微用力點點頭,「聽說你是天級蠱師,而且還是難得一見的蠱師天才?」
歐陽靖遠實際年齡是24歲,從小身體不好,卻是難得一見的制蠱天才,期間為了治病去過南昭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