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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賢只感覺頭痛欲裂,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什麼東西從腦子裡蹦出來。
沈初微沒有發現蕭錦言的異狀,她一邊包紮一邊道:「過兩日咱們要試試看恢復的如何,若還有刺痛感,就得多治療半月,若沒有刺痛感,半個月內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沈初微包紮完後,抬起頭看向蕭錦言,發現他臉色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俊美的面容因為痛苦而變得有些扭曲。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急忙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腕想給他診脈,卻被他反握住手腕,拉扯間,雙雙跌到在床上。
嘴巴不知道碰到哪裡,沈初微疼的哼了兩聲,她感覺力道再重一些,牙齒會不會嗑下來。
她齜牙咧嘴的揉了揉嘴巴,看見身下被自己壓著的男人,她也顧不上疼,急忙撐起身子,生怕把身為病患的他給壓出內傷。
「你沒事吧?」
問完後,她發現這句話是廢話,男人面色有些蒼白,眉頭因為痛苦而緊皺著,狹長的鳳眼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仿佛要將她看穿。
沈初微怕男人出事,也沒忘記他身上還有傷,她扶著床便想起來,手臂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不讓她離開。
她疑惑的看著身下的男人,「怎麼了?」
林賢緊緊抓著她的手,生怕沒抓住她會離開。
「不許走。」
沈初微看著畫風突變的蕭錦言,前一秒還嫌棄她讓她離開,這會又霸道的不許她走?
「我不走,我只是起來,壓著你會難受的。」
林賢固執的道:「不難受。」
「……可是咱們的姿勢,」沈初微低頭看著兩人的姿勢,雖然以前經常這麼幹,可是現在好像有些不合適…
主要是她的體力不行,趴在他身上還好些,靠她雙手撐著,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四肢發軟。
「我先起來好不好?」
「不好。」林賢將人又扯進懷裡,沈初微被迫撲進他懷裡,不小心碰到心口的傷,疼的他悶哼一聲。
沈初微急忙再次撐起身子,騰出手拉開他的衣裳檢查傷口,衣服被拉開,隱約看見白色的紗布印出一抹嫣紅,不用看也知道是因為剛才碰到傷口導致流血了。
這樣的姿勢僵持了許久,沈初微實在有些撐不住了,雙臂發酸,只是蕭錦言抓著她的手依舊不鬆開,只要她動一下,他就會將她往裡扯。
蕭錦言的力道並不大,沈初微其實是可以掙開的,只是怕碰到他的傷口,才任由他抓著自己。
此時的林賢四肢有些無力,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只是強撐著自己不暈過去,就怕暈過去,面前的人就會消失。
沈初微發現蕭錦言有些不對勁,之前相處融洽時,也沒有說過不讓她走之類的話,更不會抓著她的手不放。
她忽然睜大眼睛,「你是不是想起來我是誰了?」
林賢看著面前的人,巴掌大的小精緻如瓷娃娃,那雙會說話的星眸,他是不會忘的。
「你是小九。」他語氣極為肯定。
沈初微聞言高興的笑起來,激動的抱住他的脖子,「你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好久。」
林賢也跟著笑了,「我說過,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沈初微聞言感覺有些不對勁,蕭錦言有對自己說過這句話嗎?
她搜腸刮肚,想著臨行前,蕭錦言對他說的每一句話。
他說過會平安歸來。
他也說過,捨不得她和寶寶們。
他還說過,真想帶著你一起去。
唯獨沒有他說的這句。
可能是自己睡著了,蕭錦言說的時候聽露掉了?
沈初微也沒往深處想,只要他記得自己就行了,她高興的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我這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吧?」
被親臉頰,林賢耳根突然紅起來,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沈初微沉浸在喜悅里,細長的手指撫向他的俊臉,之前被各種冷落,還讓她離開,現在他記起來了,對於她來說,可不就是苦盡甘來嘛。
「錦言,我好想你。」
沈初微自我感覺不是粘人的性子,可是蕭錦言領兵出征數月,她是真的想他,若不是有寶寶陪著,她大概會忍不住去前線找他。
在得知蕭錦言遇險,墜崖後下落不明,她從未有過的害怕和慌亂。
也是那個時候發現,她比自己想像中更喜歡蕭錦言。
一向只把吃喝睡排在最前面的她,發現蕭錦言早就在她心裡占了很大一塊位置。
***
後來某一天,兩人在一起膩歪時,蕭錦言無意中聽見沈初微的內心話。
蕭錦言現在是皇帝了,肯定會大肆選秀,到時美人如雲。
蕭錦言敢納妃,我就敢休夫找小白臉~
蕭錦言聽了震驚不已,居然敢休夫找小白臉?
他忍不住問:「你到底有多喜歡朕?」
沈初微全盤托出,將自己的喜歡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尤其是出來找他這段。
蕭錦言聽了為之動容,同時高興的忘了她有休夫找小白臉的想法。
恰巧趕上用午膳,春喜端上來一盤烤乳鴿。
蕭錦言暼了一眼烤乳鴿便問:「兩隻烤乳鴿和我,你選哪個?」
沈初微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是烤乳鴿,臣妾好久沒吃了,一隻不夠吃,兩隻正好解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