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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覺得女人麻煩,再聽聽婚後女人的無理取鬧,更是對婚姻敬而遠之。
直到今晚,他心甘情願地作出那句承諾——我會對你負責。
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欞傾瀉而入,在灰白的牆上投下兩道曖昧的身影。
孟真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衛生所病房了。
她躺在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藍色的床單凌亂褶皺,她身上穿著寬大的白色襯衫,厚實的被子被她白嫩修長的雙腿夾在腿間。
轉頭輕嗅頸間的枕頭,洗髮香波的清香立刻充斥鼻尖。
她第一反應是安心。
因為太過靈敏的嗅覺,她無法忍受自己躺在充滿奇怪氣味的地方。還好這個地方是香香的。
想到昨晚的種種,一絲紅暈爬上臉頰。
該死的特殊體質,導致她一聞到劉宇洲身上好聞的冷松味便全身發軟。
身體不受控制地想要往他身上貼。
還好她借著最後那點力氣給男人服下解藥,不然昨晚……
想到可能的後果,孟真臉頰一燙,心跳都快了幾分。
搖搖頭趕走腦海里的畫面,她撐起身子打量起四周。
第6章 初醒
這裡似乎是男人的宿舍。
灰白的牆壁上整齊張貼著幾張城市地質圖。
地質圖下方,靠牆擺著一張實木書桌。桌上的物品不多但擺放整齊,幾乎都在一條直線上,彰顯著書桌主人變態的控制欲。
書桌旁立著一列三角形支架,最上面掛著毛巾,下方幾個年代感十足的搪瓷盆依次擺放。
靠窗的地方還有一個五斗櫃。
房間雖小,但格局布置得格外舒適,而且所有家具顏色一致,看起來乾淨整潔。
孟真對男人的好感又多了一些,她喜歡有品位的男人。
穿上男人的大拖鞋,她走到柜子旁,準備找一條褲子穿。
拉開抽屜,眸里再次閃過驚訝,柜子裡衣物雖少,但每樣都疊得像豆腐塊一樣,整整齊齊擺到一起。
這男人怕不是當過兵吧?
內務整潔成這樣,她都不敢隨意亂動,怕破壞這種禁慾的秩序感。
想到禁慾感,孟真腦海里浮現男人那張完全按照她的喜好長的臉,嘴角不自覺彎起。
劉宇洲進門的時候,就見到柜子抽屜開著,女人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衣物,嘴角還噙著笑。
白色襯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衣服領口敞開,鎖骨下面一抹紅痕清晰無比,昨晚到底沒把持住,討了點利息。
想到自己清醒之下的失控,他握拳咳嗽兩聲:「在找什麼?」
女人回過神,慌亂地放下手裡的衣物,站直道:「我想找一條褲子穿。」
說完,兩人視線都不約而同落到了襯衫下光溜溜的長腿上。
兩條腿骨肉均勻,又長又直,肌膚更是如上好的羊脂玉,雪白瑩潤,泛著淡淡的光澤。
但腿內側幾道清晰的指痕若隱若現,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劉宇洲指尖微動,想起昨晚抱她回宿舍時,指尖傳來的綿軟觸感。沒想到女人的皮膚這麼嬌嫩,只是握了一下就留下指痕。
他克制地收回視線,越過女人走到書桌前,將手裡的飯盒擺了上去。
「吃點東西吧,我在食堂打的。」
清冷的嗓音響起,仿佛又如初見時那般冷厲自持。
孟真昨晚折騰大半夜,體力透支嚴重,肚子早就餓了。
暫時擱置了改褲子的想法,準備先餵飽自己。
飯盒裡是熬得黃澄澄的玉米粥,裡面埋了兩個剝了殼的雞蛋。
在鄉下雞蛋是很珍貴的東西,大家攢好幾個月才會捨得吃一次。雖說地質隊是國家單位,也不會奢侈到早餐就一人發兩個雞蛋。
何況雞蛋還是剝了殼的,一看就是怕別人發現,要剝殼偷偷藏飯盒裡的。
「你特意買的雞蛋?」
孟真心情好的時候,嘴角兩個小梨渦若隱若現,有種嬌嗔的風情。
帶笑的眼睛看向站著的男人。
男人沒否認,點點頭:「趁熱吃。補身體。」
言簡意賅。
孟真不再客氣,眯眼吃了起來。
喝了粥又吃了雞蛋,胃裡暖暖的,整個人瞬間回血。
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男人一直站著,她好奇道:
「你坐呀,站著幹什麼?」
這不是他宿舍嗎,怎麼倒像個外人處著。
劉宇洲沉聲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沒領證,坐一起被人看見不好。」
孟真眼睛染上笑意,調皮地眨了眨:「那昨晚你怎麼不離我遠點?」
劉宇洲第一次被女人嗆到。
他抬抬眉,冷硬的表情柔和幾分,看著眼前的笑顏如花的女人,語氣認真:「我今天去單位打結婚申請,咱們這兩天去把證領了。」
領證?
孟真回憶起昨晚男人俯身在她耳邊那句「我會對你負責」。
她看過原書,當然知道男主是個重承諾的人,這種話不會隨便拿來哄女孩子。
其實算起來,自己對男主的了解,不比那些處了好幾年的情侶少,畢竟她可是在上帝視角看過男主的一生。
她不排斥婚前親密行為,甚至同居也很正常。
而且昨晚就想著要跟劉宇洲處對象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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