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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這邊。
她在空間裡好吃好喝。
王娟在外面瑟瑟發抖。
那兩個男人再也沒有進來過。
孟真悄悄閃現出空間,發現外面竟然漆黑一片。
伸手不見五指,根本沒法視物。
當然,王娟更不可能看見她。
孟真鼻間輕嗅,靈敏的嗅覺捕捉到空氣中有一絲煤炭的氣味。
四周幽深,石壁摸上去堅硬凹凸,讓她聯想到電影裡的礦井。
再次進入自己的空間,孟真低頭看著黢黑的掌心。
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的判斷,她們被關在一座地下煤窯里。
礦井少則幾十米深,多則數百米。
怪不得光線一直如此幽黑。
八十年代煤窯屬於私人承包制。
而能夠拿到開採權的,都是上面有過硬關係的。
難怪趙偉他們掘地三尺都沒找到人販子。
原來人家藏到地下百尺了。
不過據趙偉說,因為公安一直在搜捕高個男,對那個團伙有震懾作用,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女同志失蹤的消息了。
孟真在自己空間又待了一會兒,實在無聊。
想著黑暗角落裡窩著的王娟,起了些逗弄心思。
她在電腦里下載了十大恐怖片最嚇人音效,然後把錄音機粘到外面牆上。
外面空間便一會兒響起詭異又緩慢的水滴聲。
一會兒是讓人寒毛倒豎的回聲。
還有窸窸窣窣的像某種噁心生物由遠及近的爬行聲。
王娟靠牆蹲坐著,雙臂緊緊抱著自己膝蓋。
鼓得睜圓的眼睛努力看向四周,觸及之處除了漆黑還是漆黑。
封閉的礦下深井形成了天然回音牆,恐怖音效立體真實,根本辨不清是來自哪個方向。
黑暗中,人的五感都被釋放到極致。
就這么小半天,王娟便嚇得渾身哆嗦,上下牙齒咯噔咯噔快速顫動。
接著身下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媽呀,王娟嚇尿了。
孟真在空間內笑得四仰八叉。
嘖嘖,就這點膽子還敢使壞,丟死人了。
礦井外。
距離幾公里之外的一處土坯房。
兩人正圍坐在桌旁。
一個嘴巴略歪斜的男人搖頭:「周圍幾公里都走了一遍,沒見到人影。」
「操!」嘶啞男右掌往桌上重重一拍,「那小婊子真他娘的會躲!早就知道她不簡單,當時就該把她做了!」
歪嘴男也有這種早知如此的想法。
不過他想的「做」更骯髒一點。
「是呀,那妞真特麼極品,老子第一次摸到這麼白這麼滑的皮膚。看到她第一眼下面就梆梆硬,想搞。聽說還是少婦,這種貨色賣到海港拍片兒,咱肯定賺翻。」
嘶啞男抬手朝歪嘴男頭上狠狠拍了一下:「一天淨他媽想那檔子事,要不是你沒把人看好,那小婊子能跑嗎?!」
「嘶……」,歪嘴男揉著腦袋,「我哪兒知道那麼深的煤窯她都能跑出去。別說,這妞有點手段阿!」
是呀,那麼深的煤窯,他們是用滑輪下去的,那小婊子怎麼跑的?
嘶啞男這才發現不對勁。
可是煤窯有一百多米,再往下更深。
那小婊子總不至於往更深的地方跑吧?
細細琢磨著這種可能。
屋外低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歪嘴朝外看去。
眼睛一亮。
「是老大回來了!」
被叫老大的男人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架高倍望遠鏡。
識貨的人會發現,那灰綠色的款式,是蘇聯軍方專供。
「我去山上觀測過,沒發現那女人。山林裡面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多,那女人可能是躲起來了。不管怎樣,咱們這個據點是暴露了,現在必須轉移。」
歪嘴男道:「老大,煤窯下面那個女人怎麼辦?」
嘶啞男也看向為首的男人。
男人把玩著手裡的望遠鏡,旋即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視線裡帶著一絲瞭然。
「給你們兩個小時,到點就出發。」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歪嘴的意思。
三個人窩在這廢煤窯一個多月,自然是有些生理需求得解決。
他雖然做一行,但口味也挑。
王娟這種貨色壓根入不了他的眼。
除非是那個逃跑的女人。
想著女人昏迷都難掩的絕色,他眸中燃起幾絲興味。
再加上女人還能獨自逃脫,腦子應該也挺狡靈,像只小狐狸。
更是令他興致盎然。
三人皆屬於一個販賣人口的組織。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是內陸這邊的接應人。
歪嘴是赤腳大夫,據說祖上曾是御醫出身。
他對藥劑極有專研,團伙里的迷藥都是出自他手。
嘶啞男和被抓捕的矮個男負責物色和拐賣內地婦女,然後把貨交接給蛇頭。
蛇頭將人偷渡到海港那邊。
到了海港,那邊的接應人便會將這些女人被賣去夜總會接客,或者拍淫穢影片。
讓她們徹底墮入人間煉獄,淪為玩物。
因為矮個男是組織里核心人物,又被公安抓捕,為了避風頭三人才暫時收手,躲到山中。
但嘶啞男並不甘心。
他一直對孟真懷恨在心,籌謀觀望了許久,才找到出手的機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