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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跟廟裡的和尚私奔了。
原主的這兩個小廝也是人才。
在寺廟住了半個月的這天晚上,明代便將偷錢財的小廝給抓了一個正著。
那小廝從沒見過自家那個膿包主子有這樣凌厲的一面,當即嚇的跪在地上不停求饒。
「給我滾,以後不要再讓小爺遇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明代直接將那小廝給趕了出去,至於這人在外面是死是活那就與他無關了。
曾經的原主孤零零的死在無人問津的寺廟裡,未嘗沒有這小廝卷帶走了所有財產的功勞。
剩下那個小廝自然也是個心思重的,明代也並沒有為難他,只是憔悴的看著那小廝。
「你看本王妃已經自顧不暇,你若是想離開便走吧,反正這輩子我只能死在這裡了,若是你想陪本王妃一起死,本王妃也不介意。」
那小廝謹慎的看了看明代,覺得他不是在說笑之後,於當天夜裡收拾了包袱跑路了,他也不是沒想到要拐帶一部分軟弱原主的財產,但想到這段日子以來越來越摸不透的自家主子,他還是沒敢冒險,灰溜溜的跑路了。
解決掉這兩個禍害,明代小日子過的就比較滋潤了。
廟裡來送飯的和尚,被他給收買了一個。
好歹也是王妃,手裡銀錢還是有不少的,於是明代每天的伙食也都還過的不錯。
他甚至在自己住的小院子裡弄了一個簡易的大棚,裡面種了點綠色的小蔬菜,閒著沒事的時候弄來吃上一些還是很好的。
至於那個狗什麼十七王爺一早被他忘在了腦後。
明天每天早起繞著自己的小破院子跑上幾圈,甚至還會打幾套拳。
大概一個月後,老皇帝也就是頤養天年的太上皇駕崩,為表孝心皇上是應該到廟裡祈福的,但考慮到皇上是一國之君,飽受相思之苦的十七王爺蕭馳自告奮勇到永安寺為過世的老皇帝祈福同時也為自己的皇兄祈福。
與住在偏僻後院的明代不同,蕭馳自然是住在前院最寬大最明亮的屋子裡的。
雖說是祈福三個月,但為表誠心,蕭馳要吃素三個月。
蕭馳入住到永安寺的第一個晚上,虞喚半夜裡便偷偷跑到了明代住的後院。
那個時候明代已經睡著了,他蓋得被子很薄,很舊,屋子裡甚至連炭火都沒有,虞喚就看到他們美麗的王妃委委屈屈的臥在床榻一側,因為很冷,他緊緊蜷縮成一團,虞喚緊緊的握了一下拳。
夜裡一定很冷吧?
他其實是知道一些的,王妃在這裡過的並不好,甚至被這裡的僧人多有苛待,不僅吃不飽,還穿不暖,挨凍是常有的事。
回到王府的那一個多月,他腦子裡想的最多的竟然不是怎樣完成王爺交代的命令,出現最多的反而是遠在永安寺的王妃,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還是忍不住去想。
明代睡了一會兒,便忍不住捂著嘴巴咳嗽,大概是太冷了,他有些許感冒,夜裡總是會咳醒。
醒了之後他便會抱著被子起身,摩挲著坐到桌子旁,為自己倒上一杯涼茶。
冬天夜裡的茶已經不能用一個涼字來形容了,甚至有些冰,正常人尚且承受不住,更何況是一個身體本就虛弱之人?
虞喚眼睜睜的看著明代喝完茶,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更白了,這才慢吞吞的躺回床上。
本就淺眠的王妃因為寒冷,後半夜幾乎就沒怎麼睡著,明代煎熬著熬了一宿,虞喚就在房頂吹了一晚上的冷風。
第二天一早,虞喚就面無表情的回了前院。
此時十七王爺已經早起開始晨練了,等十七王爺練完一套劍法,虞喚出現在蕭馳跟前。
「王爺,王妃也住在永安寺,王爺是否去見一見王妃?」
原本臉色還不錯的蕭馳聽見王妃這兩個字,一下子冷若寒霜。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王妃這兩個字,他不配!」
虞喚艱難的道了一聲是。
這一個月來他想了很多,甚至打聽了許多與明代有關的事情,作為十七王爺身邊最得力的屬下,虞喚可不是什麼草包,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全部打聽到了。
王妃根本就不是外界傳言那般不堪。
他甚至覺得王妃很可憐,那些污衊委屈不該由王妃那樣嬌弱的人兒來承受。
像王妃那種嬌花,就應該被一個男人捧在手心裡疼寵,可惜的是王妃嫁給了王爺。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王爺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待見王妃。
這麼想著虞喚就有些心疼了。
他不敢明目張胆的去送溫暖,只得暗中給王妃送些幫助。
比如...
「爺,您來了永安寺也好幾日了,不如我們去後山逛逛?」
野味是不能吃的,但是他們可以狩獵啊,動物皮毛也是很好的保暖用品,若是他打了可以偷偷送去給王妃禦寒。
蕭馳盯了一眼從不多話的虞喚,同意了。
今天天氣比較明媚,沒有風,太陽也剛剛好,明代運動完出了一身熱汗,他簡單擦洗了一下,自己煮了個簡單的早餐,便準備去後山看看,不知能不能遇見野雞什麼的,給自己改善一下伙食,順便撿一些乾柴回去留著生火做飯。
在這寺廟裡,他孤身一人,身邊也沒有個伺候的,凡事都需要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