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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就是一死咯。
「你這是在威脅孤?」
「明代不敢。」
「我看你膽子倒是大的很呢。」
明代不與安逸飛分辨,只好抿唇不語。
「說啊,你倒是繼續說啊。」
「太子殿下情緒不穩,我還是扶您去床上休息吧。」
「你陪我,我就去。」
明代,「...」
論如何與一個瘋子講道理?
「太子殿下要不要沐浴更衣?」
「你這是在嫌我身上髒污?」
「明代不敢。」
「呵,是不敢而不是沒有,明代你好大的膽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孤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孤不嫌棄你這髒亂的身子,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體面。替孤更衣!」
明代,「...」
「我去喚殿下的侍女,還是讓她們進來伺候殿下吧。」
安逸飛冷笑一聲,「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明代垂著眼睛,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給安逸飛倒了一杯涼茶。
「殿下還是喝杯茶去去火氣吧。」
安逸飛一甩手將明代雙手端著的茶杯打翻,茶水濺了明代一身,茶杯掉在地上碎裂成無數片。
安逸飛兇猛的將明代往後一推,明代身體猝不及防倒在了桌子上,腰往後仰,桌子上的茶壺水杯通通被明代的身體撞到了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門外守著的兩名婢女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忍不住想要進去看個究竟,公子身子那麼弱,若是殿下發火,公子那單薄的身子受不住的。
另外一個侍女對著另外一個搖了搖頭。
「不要去,殿下的性子你我都了解,越是勸解越是火上澆油,很可能連我們兩個都要小命不保,我倒不是怕丟了這條命,我只是怕,若我們兩個死了,誰來照顧那麼好的公子?」
門外一片沉默。
明代的後腰撞在桌角,疼的他悶哼了一聲。
安逸飛接著傾身壓下。
大手狠狠一拽,明代的衣服便應聲而碎,露出大片的肩膀。
明代脖子上依舊戴著黑色的項圈,那是傅恆夜施加在他身上身為罪奴的鐵證,還有他漂亮的鎖骨下方也被烙鐵印上了罪奴兩個字。
「葉國有什麼好?看看你所效忠的葉國都對你做了什麼?這麼漂亮的身體竟然被打上了罪奴的印記,還有你脖子上腳腕上這沉重的項圈,難道你就不想除掉他們嗎?」
明代將臉轉向一邊,閉上眼,雖然他臉上依舊平靜,但那顫抖的眼帘還是出賣了他。
明代沉默著拉上自己的衣服,蓋住了雪白的肩膀。
「這是我的事,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再有半個月,安國與葉國就要開戰了,我把葉國打下來送給你,你說好不好?」
「兩國交戰,勞民傷財,受苦的還是邊境的百姓,望殿下三思。」
「等我把葉江帆與傅恆夜的人頭送給你當禮物,你是不是就會答應成為我的人?」
明代,「...」
這人就是個瘋子,油鹽不進。
至於安逸飛想要拿下傅恆夜與葉江帆的人頭,怕是不太可能,畢竟傅恆夜是他要攻略的任務對象,也就是位面男主,大概率是不會死的。
作為他要保護的國君葉江帆也不會亡國,所以最後失敗的就只能是安逸飛。
明代嘆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是不是對明代有什麼誤會?明代從未喜歡過男子。」
「至於在芳菲閣那些時日,明代是身不由己,不得不為之,太子殿下難道會覺得明代堂堂男子會做雌伏於他人身下的事情來嗎?」
明代佯裝淡定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安逸飛。
「太子殿下,明代認為太子殿下是光明磊落之人,應該不屑於做強人所難這種事,而且只要太子殿下勾勾手指,就有大把的美人上趕著等著太子殿下臨幸,太子殿下又何須在我這傷殘不潔之人身上浪費時間?
明代不值得,還望太子殿下三思。」
明代揉了揉自己被桌角磕到的老腰,退開一段距離,順便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看起來一副病弱公子的嬌美模樣。
安逸飛目光帶著點兒病態與占有欲的緊緊盯著明代,唇角微勾帶著些許邪氣的笑容。
「不,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讓人廢寢忘食,欲罷不能,自從遇見了你,本太子發現對別人再也提不起興趣,我現在最感興趣的人就是你。」
安逸飛突然湊近了明代,咬著明代的耳朵惡聲道,「代代,你是我的,我一定會得到你,讓你心甘情願躺在我身下,在這之前我有的是時間。」
安逸飛輕輕推了一下明代的肩膀,明代便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雕花大床上。
「看,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吧?即使你嘴上說著不要,可你的身體還是渴望男人的。」
明代有些難堪的別過了臉,臉頰上一片紅暈,就連脖子根都紅了,他咬著自己的嘴唇一副倔強隱忍,不肯低頭的樣子。
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能引起別人的破壞欲與占有欲。
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哭泣的模樣,想聽他嘴裡吐出動人的情話,想...
想看他臉上出現更加動人的表情。
殊不知明代此時的模樣在安逸飛眼裡無異於最烈的情藥,讓他眼眸熾烈,喉結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