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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幽幽瞅了沉清越一眼,大眼睛眨巴眨巴,用甜膩膩的嗓音道。
「我喜歡穿哥哥的衣服,因為這上面有哥哥的味道。」
沉清越,「...」
他俊逸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恨不能直接撲過去將這個小妖精收拾一頓,直到他淚眼汪汪,累倒在自己懷裡求饒才罷休。
沉清越清了清嗓子,狐疑的看著明代,「你的身體恢復了?」
他沒有給明代的葉片上塗抹酒水啊,怎麼就突然化形了?
明代有些不好意思,他沒說,每次跟沉清越嘿咻的時候,他的靈力都會增長那麼一點點。
「沒有是沒有,就是好幾天沒有見到哥哥,想哥哥了,哪裡知道哥哥竟然佳人有約,既然如此,那明代就回去了。」
說完不等沉清越反應,明代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直看的沉清越目瞪口呆。
他甚至連解釋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沉清越兀自沉浸在明代說想念他的旖念裡邊,他小腹灼熱的要爆炸,一轉眼人就沒了?
這註定是個無眠的夜晚。
沉清越不得不衝出去再次洗了一個涼水澡,可當他躺在床上,腦子裡想的全部都是明代,以及明代領口大開,晃蕩著兩條白皙的小腿狀若天真又媚意天成的看著他時的俏麗模樣。
夭壽了。
沉清越翻來覆去,甚至煩躁的想著,要不給明代的葉片餵一杯酒,讓他強行化形得了。
思來想去,沉清越又覺得這樣做太過自私。
他不能不顧念明代的身體,前段時間他也是問過明代的意願,在他忍得實在辛苦,想念明代想念的夜不能寐的時候才會倒一小杯酒澆在明代的葉片上,讓他短暫的化作人形。
自打有了第一次意外的魚水之歡後,明代就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他這具植物的身體似乎對酒特別敏感,酒水的作用不下於頂級的情藥,每每讓他一發不可收拾,等察覺做這種事情對他修煉有意的時候,明代就懶得反抗了,只要沉清越有需要,他就是一副躺平了隨意折騰的模樣。
反正他那個時候神志不清,到時候心裡充滿愧疚感的人是沉清越。
沉清越第二天早晨是頂著一副黑眼圈,精神不濟的去上早朝的。
這幾天他怕公主繼續糾纏自己,怕明代嫌棄他,於是儘可能的避開公主,只要下了朝,他便一刻也不敢逗留,就怕晚了一刻就被公主逮住,到時候在明代面前有嘴也說不清。
明代好像真的生氣了,沉清越實在想念明代想念的緊,便偷偷倒了一小杯酒在明代葉片上,哪知明代只是葉片搖晃了兩下,便重新恢復平靜,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葉片裡邊喊。
「哥哥,我要閉關修煉一段時間,你不要來打擾我。」
話語中帶著一絲賭氣的成分,沉清越苦笑,他試圖跟明代說話,明代卻像是真正的變成了一株植物,對他不理不睬。
沉清越慌了,越發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並在明代的花盆面前發誓,以後絕對跟公主保持距離。
他對公主病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心裡就只有代代。
明代冷冷哼了一聲。
其實也不是明代故意晾著沉清越,是他覺得自己最近修煉的差不多了,不用每次喝了酒才能勉強維持化形。
明代現在雖然沒了妖丹,但因為有了系統的加持,他的靈魂力量本就比常人強大的多,若是他努力沖一波,日後大概不用喝酒也可以勉強維持化形的狀態,當然這個過程可能不會很長。
一開始大概也就勉強能支撐一天或者兩天。
但是時間長了,他相信自己能維持人形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的。
沉清越這段時間一直在查譚刺史貪污受賄的事情,最近事情終於有了眉目。
他甚至親自去了一趟幾年前譚刺史負責賑災糧餉的那個州縣。
當然沉清越去的時候是帶著明代的,他可寶貝這個花盆了,幾乎誰都不讓碰。
他也因此查到了許多事情,搜集到了許多證據。
回京城的路上,沉清越甚至還遭遇到了截殺,好在他福大命大,身邊跟著皇家侍衛,在加上沉清越體內有明代的妖丹,每當他受到致命危險的時候,明代放在他體內的妖丹便會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彈開。
譚刺史最近並不好過,沉清越出發去他曾經上任過的州縣調查時,他就知道事情不妙,於是沿途他派了好幾撥人前去截殺沉清越,但沒想到沉清越還是平安回來了。
譚刺史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譚松也沒心思醉倒在美人鄉了。
王雪華這個差點要被遺忘的幽靜小院,終於被人給打開了。
來的人還是他的公爹跟名義上的丈夫。
王雪華瘦了很多,皮膚也暗啞粗糙了很多,她身上穿著粗布衣服,再也沒了曾經的貴氣。
譚松一見到王雪華便小跑著來到她身前,想將坐在板凳上清洗衣服的王雪華給扶起來,卻被王雪華一袖子甩開了。
「譚刺史跟譚公子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望我這個下堂婦?」
譚松臉上堆著笑,「夫人說笑了,為夫這不是接你出來了嗎?」
王雪華冷笑,「我還以為你們父子是來處死我的。」
「這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