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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笑的妖異的女人,傅柏琛只用了一掌,女人甚至來不及慘叫,逃跑,就化成了一團血霧,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至於那藤蔓妖怪,早在發現傅柏琛是個不可匹敵的強大對手之後便逃之夭夭了。
可傅柏琛這樣的人,怎麼會允許一隻小妖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傷了明代,還能逃跑?
之前他們進去的那個吊滿了無數屍體的石壁,大概也是那隻藤蔓妖怪的大本營,直接被傅柏琛一掌埋葬,不復存在。
整個妖怪巢穴也跟著轟隆作響,怕是用不了多久,這裡就要整個塌陷了。
「發生了什麼事兒?」
封御饒見整個洞穴地動山搖,不由疑惑的問了一句。
齊宵手裡捏著一塊血色的玉佩,眸子緊皺。
「似乎是大師兄的聲音,不好,師尊!」
能讓大師兄這麼瘋狂,一定是師尊出事了。
封御饒臉色一變,二人也不管眼前的妖獸屍體,齊齊往外掠去。
洞窟外面。
傅柏琛已經將渾身染血的明代抱了出來,並將人小心的放在了乾草堆上。
「師尊,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絕不。」
魔族有一秘術,叫做魂契。
魂契分三種。
第一種是完全平等的魂契,通常適用於親密無間的道侶,簽了這種魂契的二人可以生命共享。
第二種是主從魂契,通常用於魔族簽約強大的魔獸妖獸或者侍從。
簽了這種契約之後,侍從是完全自由的,但有一點就是不能背叛自己的主人,一旦背叛,侍從或者妖獸完全爆體而亡。
第三種則是奴隸魂契。
這一種強大的魔族可以簽署很多個,奴隸完全掌控在他們手裡,只要強大的魔族一個意念,這些奴隸便會痛不欲生,行為完全不能自主。
第一種魂契,魔族一生只能簽一個,第二種魂契,一個魔族一生只可以簽三個。
所以前兩種魂契魔族都簽的小心翼翼,畢竟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魔族生命悠長,一個好的侍從伴侶就等於一個強大的助力,萬不可馬虎。
至於奴隸,只要他們高興,想怎麼簽就怎麼簽。
但對於明代...
傅柏琛選了第一種。
伴侶魂契。
魂契完成的時候,明代額頭直接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印記,怪妖冶的。
魂契結完,傅柏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放在明代的嘴唇上,明代無意識的吞咽了幾口。
「師尊...你恢復意識之後,千萬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能看著你死...」
說完傅柏琛就怪異的勾起了嘴角,他撩起明代垂落一側的長髮,幫他別到耳後。
「從今往後,師尊就是我的人了...師尊開心嗎?
啊琛很開心...」
如果不是明代還昏迷著,他都要忍不住手舞足蹈了。
魂契既成,這輩子師尊便再也逃不開他了,這輩子就只能是他的人,除非他死。
「大師兄,師尊他...」
封御饒與齊宵趕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明代平靜的躺在地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唯有一身白色的衣服沾滿了血跡。
看到明代的慘狀,齊宵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師尊他...他怎麼...?」
流了那麼多的血?
師尊胸口的洞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心臟再一次被掏了而已。」
齊宵,「!!!」
封御饒,「...」
什麼叫再一次被掏了?
被人掏掉心臟這難道不是大事?
傅柏琛全然沒有理會二人在說些什麼,只淡淡道,「鎖魂玉到手了嗎?」
如果沒到手,不僅師尊今晚要魂飛西天,他也要跟著玩完。
這麼一想,傅柏琛又有些咬牙切齒,他就這麼一衝動,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
可轉念又一想,能把他肖想了一千年的師尊套牢,似乎這買賣也不虧?
傅柏琛怎麼也壓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傅柏琛,你確定師尊真的沒事?不是說你會保護好師尊的嗎?」
齊宵怒氣沖沖的質問。
只要一看到明代奄奄一息,胸口染血的樣子,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從前。
心止不住的疼。
眼前也一陣恍惚,仿佛從前那些不堪的過往再次上演,化成噩夢日夜糾纏與他,揮之不去。
他再也不想經歷那十年。
沒有找到明代之前,過去的十年齊宵覺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有什麼資格活著,怎麼還有臉活著。
直到再一次遇見活著的師尊...
那顆久違了的,停止跳動的心臟,才再一次恢復了跳動。
師尊是他的劫,他的磨難,他的命,他的懺悔,他的過去。
師尊是他的心臟。
師尊活著他的心才會跳動。
傅柏琛將齊宵手上的鎖魂玉拿過來,戴在了明代脖子上。
「大師兄,你確定師尊這樣沒事?」
封御饒欲言又止,因為無論怎麼看,師尊的心臟再一次被人給掏走了。
傅柏琛沒什麼表情的看了封御饒一眼,眼神最終停留在齊宵身上。
「沒事,如果師尊有事,我用自己的命來賠。」
「傅柏琛,我信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