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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位徒弟似乎跟新晉狀元郎關係匪淺?
於是眾人不約而同將隱晦的打量目光投注在沉清越身上。
若沉清越與瞭然大師認識,瞭然大師寶貝徒弟很有可能還與沉清越住在一起,關係匪淺,那麼他們就得重新審視沉清越了。
這位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個狀元郎,而是跟國師大人扯上了關係,由不得他們不慎重...
有了瞭然大師作為證人,再也無人懷疑沉清越什麼,大家紛紛將目光投注在了譚刺史身上。
譚刺史一下子就慌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沉清越竟然還與當朝國師結識了。
譚刺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只差老淚縱橫,已死表明自己的清白。
「陛下,老臣冤枉,這些事,臣自始至終都不知情啊,都是王有沖。是他騙了臣,是他將女兒嫁給了臣的兒子,臣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做的那些骯髒事,誣陷駙馬的事情也是他告訴臣的,當時臣受他矇騙,以為駙馬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偽君子,臣也是沒有想到他會騙臣啊,還請陛下明察。」
譚刺史說的情真意切,表情生動,完全就是一個受人矇騙的可憐蟲。
「陛下是知道臣的,臣向來膽子小,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會殺人呢?還是屠村這種惡行。」
關鍵時刻,譚刺史也顧不得王老爺是自己的兒女親家了,他現在若是想保全自己的性命,保全自己這頂烏紗帽,必須得摘清自己,不然這輩子他就完了。
所以他只能犧牲自己的親家王有沖。
他是真的不知道王有沖為了將自己女兒嫁給自己還做了這些事,更沒想到王有沖竟然騙了自己,他女兒嫁給自己兒子之前竟然還嫁過人。
為了戴罪立功,譚刺史忙道,「王有沖現在就住在臣家裡,臣現在就可以回家將他拿下交給沉大人處置。」
譚刺史看向沉清越,沉清越便看向皇上,目光閃動。
「那這件事就交給沉愛卿,畢竟你才是此事的受害者,該怎麼處置王有沖,沉愛卿決定吧。」
皇上擺了擺手,似乎是有些累了,不想理會這些糟心事,他看向已經走到大殿門口的國師,欲言又止,他很想國師能夠留下來坐鎮,國師不在他總是無法安心。
可偏生國師已經走遠了,皇帝憋了一肚子的話就這麼胎死腹中,他又看向沉清越,希望沉清越能幫他挽留一下國師,可一心沉浸在王有沖身上的沉清越壓根猜測不到陛下的用意,只得恭敬領命,勢必將此事辦的穩妥。
於是下了朝之後,正在家裡來回踱步等著譚刺史好消息的王有沖,卻看到了沉清越帶著兩隊士兵將刺史府團團給圍住了。
而譚刺史則臉色鐵青的跟在沉清越身後。
見到王有沖,譚刺史冷著臉哼了一聲。
「好你個王有沖,你屠了沉大人一整個村不說,你女兒分明嫁給了沉大人,你卻棒打鴛鴦,令他改嫁給我兒子,你到底是何居心?來人吶,給我拿下。」
王有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傻愣在那。
沉清越目光沉沉的盯著王有沖,他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生氣,看著王有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突然他唇角微勾,冷冷一笑。
「王老爺,好久不見,不知這三年你過的好嗎?是否為我那無辜枉死的村民感到內疚不安過?這三年你可有睡過一天安穩覺?」
王有衝心里咯噔一下。
在見到沉清越之前,他一直以為當年自己那件事做的夠隱蔽,沉清越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至於那些無辜枉死的村民,怪就只能怪他們出身不好,偏偏跟沉清越這個長得晦氣的窮酸小子是一個村裡的,不然他們或許會活的更長久一些。
要怪就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不該跟沉清越生活在一個村子裡。
要怪也就只能怪沉清越,是他拖累了自己村子裡的人。
王老爺從來沒覺得負罪過。
直到今日見到帶兵前來的沉清越。
王老爺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他也沒去看沉清越,而是看向了沉清越身後的譚刺史。
「老譚,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閨女嫁給你兒子的時候可是清白之身,而且還給你兒子生了一雙兒女,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啊華的清白啊,她這些年為你們譚家規規矩矩的操守家務,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譚刺史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看王有沖。
沉清越將一道聖旨扔在王老爺腳下。
王老爺雖然家裡有幾個臭錢,可這輩子他也沒見過聖旨長啥樣。
「王老爺,識字嗎?要不要找個人幫你看看?」
王老爺早就被嚇傻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嗦著手撿起了那道明黃的聖旨,上面細數了他這些年做過的一系列惡事與罪過。
賣女求榮,魚肉鄉里,屠殺狀元郎全村...罪不可赦,即日起收進監牢,三日後問斬。
「我,我,你這是誣陷,沉清越我知道你喜歡我女兒,可我女兒現在已經嫁人了,你如此苦苦逼迫,你,你不得好死。」
沉清越冷笑,完全沒有聽王老爺辯解的意思。
「這些話,你說給我聽是沒用的,好好去地下跟我父親,還有那無辜死去的幾百號鄉親們說去吧,若是他們能夠原諒你,我是沒話說的,帶走。」
沉清越一聲令下,身後的侍衛冷著臉上前給王老爺套上了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