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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言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他可能撿到寶貝了,以前只知道香妃身上帶著特異的體香,沒想到隨手撿到的小傻子身上也帶著迷人的體香。
可現在林蕭言把明代抱在懷裡,他身上卻沒有那種令人著迷的體香。
起初林蕭言以為明代是太累了,太長時間沒有洗澡,心力交瘁,再加上隔著一層衣服,所以聞不到。
於是他體貼的對明代道,「寶貝,你也累了,先去洗個澡吧,待會兒我幫你處理一下手腕處的傷口,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點個外賣。」
明代乖巧的點了點頭,此時他身上還披著林蕭言的西裝外套,他小心翼翼的脫下林蕭言的衣服掛在衣架上,便去了浴室,直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林蕭言才讓人去買了一些粥還有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明代洗完澡一出來,他就將明代打橫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他拿著碘酒紗布,小心翼翼的為明代處理被繩子勒出來的傷口。
處理手腕上的傷口時,明代疼的手往後一縮,林蕭言壓根不容他拒絕。
「乖,一會兒就好了。」
塗完藥,他還特別溫柔的給明代吹了吹。
輪到明代的腳腕時,林蕭言絲毫不嫌棄的握著明代的腳踝,明代有些不好意思,他直接紅了耳根。
「我,我自己可以。」
「別動。」
林蕭言一嚴肅起來,明代就不敢動彈了。
林蕭言給他上完藥,便將他抱到了床上。
待秘書把晚飯送回來之後,林蕭言與明代一起用了晚餐,之後他便抱著人一起在大床上睡下了。
林蕭言有心想要做點其他事情,可這他段時間提心弔膽,一直沒怎麼睡好,現在抱著失而復得的人兒,幾乎是一沾上床他就睡了過去。
林蕭言睡著之前,還貼著明代的脖子在上面蹭了蹭。
明代身上全部都是沐浴露的清香,但他實在太困,沒來得及多想,便睡了過去。
這時,窩在林蕭言懷裡的明代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就是明代與林蕭言的小窩嗎?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林蕭言曾無數次與明代那個小賤人睡在這張床上,想到他們之間可能存在的親密戲嗎,蘇雲諾就覺得噁心。
沒錯,他壓根就不是明代,他是蘇雲諾。
明代那張臉早就被他毀了,現在這個世界上擁有這張臉的人只有他蘇雲諾。
自打把明代找回來之後,林蕭言一掃先前的頹廢,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秘書見他這樣便鬆了一口氣。
林蕭言與明代相處了幾天之後發現,他身上那股令他著迷的香味不見了。
為此他還特意詢問了明代。
當時的明代脊背微僵,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不像是一個傻子該有的模樣。
自打那之後,林蕭言便覺得他找回來的明代與他的小傻子有許多不同,比如說他從來沒有下過廚,儘管他曾經叮囑過明代,在他手腕上的傷沒好利索之前,不允許他下廚。
可他太了解明代,在明代心裡,他要比明代自己重要。
他不會聽自己的話的,他會像往常一樣做好飯等他回家。
但是他帶回來的那個明代一次都沒有為自己下過廚。
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這天林蕭言早早回到他與明代的公寓,一進門他就抱住了明代。
「代代,我想吃你做的滷雞爪,清蒸鱸魚,還想吃你炸的四喜丸子,我餓了,你給我做好嗎?」
被他抱著的明代身體一僵。
林蕭言聽到自己懷裡的人道,「我今天不太舒服,不想做飯...不如我改天做給你吃?」
蘇雲諾想的是,這幾天他就去學做飯。
精進一下自己的廚藝。
林蕭言卻突然嘆了一口氣。
「你根本就不是明代,你是蘇雲諾,對吧?」
與此同時,林蕭言也放開了對蘇雲諾的懷抱。
蘇雲諾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林先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林蕭言卻突然冷冷道,「別裝了,先別說你根本裝的不像,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他,明代在你手裡對不對?」
蘇雲諾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雙腿交疊坐進了沙發里,他看起來相當的從容。
「說吧,你是從哪裡看出我不是明代的?」
林蕭言冷冷看了他一眼,「從頭到尾,你都不像他。」
蘇雲諾嗤笑,他壓根就不相信林蕭言說的話,要不然林蕭言能與他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天,分明就是沒有認出他來。
他心裡自負的覺得林蕭言應該是最近才察覺到他不是明代的。
「明代到底在哪裡?是不是你讓人綁架了他?」
林蕭言緊緊的盯著蘇雲諾,他身上帶著壓抑已久的憤怒,眼前的蘇雲諾讓他感覺陌生。
仿佛這個坐在沙發里的蘇雲諾與過去他追求了十幾年的那個人壓根不是同一個。
他甚至想像不到優雅矜貴驕傲自負如蘇雲諾會做這種事。
蘇雲諾似乎也沒想抵賴,他道,「如果是我綁架了他,你準備怎麼做?打我一頓?把我送進警局?」
林蕭言神色悲痛,「為什麼?明代到底哪裡礙著你的眼了?這樣的你讓我覺得陌生。」
蘇雲諾笑了下,「你問我他哪裡礙著我的眼了?你覺得呢?他一出現便搶走了你,又要搶走我的父母,你敢說他不是回來報復的?就算他心有不甘,他要報復的人也不該是我,當初扔掉他的人是我的父母,而不是我!他想讓我一無所有,你覺得他還沒有礙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