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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人真是...怎麼說的好像巴不得陛下受傷似的,陛下是秘密出行,先不說不會有人知道陛下的行蹤,就算有,有陛下在,那些宵小也是無法靠近陛下的,而你字裡行間的意思都在闡述一個事實,那就是巴不得陛下遇刺,我能理解你對陛下的一片赤誠,可作為陛下的臣子,怎麼就不盼著陛下一點兒好呢?
再說了,還有我在呢。」
明代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瞪了梁玉一眼,繼續刷刷的寫。
「放心,作為陛下最信任的奴僕,我會用自己的命護住陛下的,如果真有刺客,我一定拼了命的保護陛下,誰也別想從我手中傷害到陛下。」
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封瀾心中一暖,眼裡滿是笑容。
梁玉臉都被氣青了,這個小啞巴絕對是恃寵而驕,以為有陛下的寵愛就萬無一失了?
梁玉冷冷瞥了明代一眼,哼了一聲,回頭對封瀾道。
「陛下明鑑,臣不是這個意思。」
封瀾擺擺手,制止了梁玉接下來的話。
「朕知道你是朕最忠心的臣子,愛卿啊,你不要跟這個小啞巴一般見識,他一向被朕寵壞了,有些無法無天,朕自會罰他。」
說著封瀾瞪了明代一眼。
這事兒要是放在以前,為了羞辱這位高貴的太子殿下,封瀾說不準真會讓明代跟梁玉下跪道歉,但是現在嘛...
封瀾還不想落了明代的面子,好歹這個小啞巴失憶後比從前那個硬脾氣的太子殿下順眼了許多,也更得他的心意。
梁玉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封瀾的營帳,直到他離開,他放在心上的陛下也沒有實質性的懲罰那個該死的小啞巴。
一個小啞巴,既不是太監,也不是貼身侍衛,何德何能能跟陛下同睡一個帳篷?
若只是單純的奴才他應該睡在帳篷外,隨時等待陛下的傳喚,就算是貼身侍衛那也是要等在帳篷外的,哪裡有跟陛下一起睡的道理?
若是梁玉沒看錯的話,那個小啞巴身上蓋的,身子底下鋪著的可都是陛下用的東西。
一個單純的奴才絕對做不到這些,那個小啞巴跟陛下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這件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這是在野外的第三天,這天傍晚,他們遇到了狼群。
此次出行,事關寶藏,封瀾帶的人其實不多,也就十幾個大內高手,那個小啞巴,還有梁玉,京城裡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陛下已經離開了皇宮。
狼群撲上來的那一刻,明代真就如他所說的那樣,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封瀾前面。
明代的手臂由於躲閃不及被狼爪撓了一下,血流如注。
封瀾臉色有些不好看,甚至稱的上陰沉,他一腳踢開那頭撲上來的蠢狼,轉頭對明代怒吼道。
「你是不是傻?難道不知道躲開嗎?朕還用你救?」
明代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他本來是想要救人,不感激他也就算了,竟然還朝他大聲吼,他現在胳膊上還在流血呢,明代感到十分委屈。
吼完了人,發現小啞巴垂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萬分委屈的模樣,封瀾突然就有些後悔。
他拉過明代受傷的那隻手,將人拖進了侍衛早就搭建好的帳篷里。
狼群被成功擊退。
一進到帳篷里,明代就被按坐在了椅子上,封瀾黑著臉拉過他的手給他上藥包紮。
明代疼的直抽抽,見他那麼一副可憐兮兮,十分怕疼的模樣,封瀾沒好氣的道,「還知道疼?我看你是疼的還不夠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明代擋在自己身前,銀狼撲上來的那一刻,封瀾的心跳都差點嚇停了,他是真的怕,怕明代在他眼前受傷。
所以給明代上藥包紮傷口的時候他特別用力,明代因為疼痛臉都有些扭曲。
明代疼的說話都斷斷續續,「知道的是你給我上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謀殺親夫。」
封瀾似笑非笑的瞥了明代一眼,「謀殺親夫?」
他本來應該生氣的,卻莫名有些愉悅。
最後他點了點明代受傷的地方,明代疼的往後縮手臂,又聽封瀾道,「也就你敢這麼沒大沒小的跟朕說話,換個別的其他人試試?」
怕不是早就被嚇得瑟瑟發抖,尿褲子了,就算是他一向信賴有加的梁玉也是不敢這麼跟他說話的。
明代不滿的咕噥道,「本來就是,定情信物你都接收了,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明代有恃無恐。
封瀾哼笑了一聲就勢壓倒了明代。
「既然如此,朕的小啞巴就來履行親夫的權利吧。」
「不,等等,我的胳膊,還疼著呢。」
封瀾不為所動,「那有什麼關係?你只要好好躺著不要動就好了,出力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明代,「...」
這一晚他就像是風雨中飄搖的小船,航向完全不由自己做主。
守在封瀾帳篷外的侍衛全部是死士,對封瀾絕對忠誠。
對於裡面的動靜,他們早就習以為常。
倒是梁玉,自打出來之後,他就時不時的在封瀾帳篷外徘徊,很多次他都想直接衝進帳篷里,但他克制住了自己。
但是今晚,他剛走到封瀾帳篷外面,就看到帳篷上映出來的兩個身影。
那一瞬間,梁玉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指甲陷進掌心裡,他都沒覺得疼,只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兩道互相糾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