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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怕這是自己太過想念明代而出現的錯覺，夜白悠甚至捨不得眨眼。
直到明代從夜白悠衣領鑽出來，他就趴在夜白悠喉結上，支著脖子，探出一顆迷你的龍頭來。
然後明代用自己的龍嘴在夜白悠嘴唇上啾了一下。
夜白悠，「...」
又被占便宜了。
還是用這麼熟悉的方式。
夜白悠很激動，激動的恨不能渾身發顫。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將吃力的趴在他喉結上的明代捧在手心。
明代透明的小身子扭了扭，然後伸出一隻迷你的小爪子，他微微眯著眼，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夜白悠的嘴唇，然後用小爪子捂著龍嘴笑。
形象又生動。
夜白悠直接激動的掉了眼淚。
一滴透明的淚落到明代堪稱透明的小身子上，燙的他龍身一抖，險些維持不住身形，直接被這滴淚給燙化了。
似乎察覺到明代的不適，夜白悠嚇壞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代代，你別走...我錯了，我後悔了，我不是個東西，我一葉障目，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欠你的，我全部還給你好不好？」
明代被夜白悠那滴眼淚燙的整個人都萎靡了不少，這讓捧著他的夜白悠越發小心翼翼了。
「對不起...」
夜白悠語無倫次，好像除了這句乾巴巴的對不起，他再也想不起其他的說辭了。
明代對著他搖了搖頭，長長的龍鬚跟著左右搖擺，看起來有些滑稽。
夜白悠吸了吸鼻子。
他堂堂仙尊第一次掉眼淚，竟然是為了一條龍，上一次掉眼淚是明代自爆的時候，這一次是喜極而泣，他的代代又回來了。
夜白悠一陣哭一陣笑的，看起來像個大傻子。
這把明代看的直嘆氣。
攻略對象就這德行？
實在是太招人嫌棄了。
明代這會兒沒法說話，只能用小爪子在夜白悠掌心劃拉。
「別哭了，丑。」
夜白悠，「...」
「你真的是代代？你沒事？」
明代一臉嫌棄的在夜白悠掌心直立起半個身子。
你瞅瞅他現在這副模樣，連個實體都沒有，這能叫沒事兒？
夜白悠一臉黯然，「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我會彌補你的，對了我的靈力對你有沒有用處？如果有，你就全部拿去吧，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
明代歪了歪腦袋。
夜白悠苦笑一聲，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你瞧我，看到你太激動了，我都忘了我現在沒有靈力可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老是欺騙你？如果沒有遇到我，你還好好的生活在黑龍淵，也不必經受如此多的磨難，現在想來，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代代你其實很生我的氣，很恨我的吧？」
夜白悠眼巴巴的瞅著明代，像是一個等待救贖的孩子。
明代默默翻了個白眼，當然夜白悠是看不出他在翻白眼的。
明代在心裡默默吐槽，老子恨你，恨死你了，恨不能你立刻馬上去死。
但是恨有用嗎？
恨他就能完成任務了嗎？
不能。
事實就是如此骨感。
明代用自己的龍頭蹭了蹭夜白悠的掌心。
感受到手心裡雲朵一般柔軟又偏冰涼的觸感，夜白悠垂下眸子，趴在他掌心的透明小龍似乎是睏倦極了，他打了一個哈欠慢慢合上了眼睛。
夜白悠心下黯然，代代還是討厭他的吧？
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被一再欺騙都不可能繼續原諒。
如果換做是他，他恨不能讓那人血債血償。
夜白悠苦笑一聲。
沒想到已經睏倦到了極致的明代費力的支起腦袋在他掌心比劃。
「沒有，我當你是伴侶，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沒法兒對你生氣。」
劃拉完，他腦袋一歪就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太虛弱，暈過去了。
夜白悠怔怔出神。
代代竟然當他是伴侶的嗎？
他算什麼伴侶？
一次次的試探欺騙玩弄傷害。
他真是該死。
這麼善良純真的代代，他當初是被豬油蒙了心嗎？
他怎麼忍心去欺騙這麼美好的代代。
夜白悠又紅了眼眶，但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他沒敢再掉眼淚，他怕自己的眼淚直接把明代給燙化了。
明代似乎十分眷戀夜白悠身上的味道，即使是昏睡他牢牢的趴在他的手心，沒有挪動分毫。
夜白悠也不捨得把明代弄到別的地方去。
第二天蘇寧樂再次過來送飯的時候，夜白悠聽到聲響，下意識的將昏睡中的明代塞到了自己的袖子裡。
蘇寧樂看了夜白悠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便又把飯菜放到了夜白悠面前。
昨天的飯，夜白悠一口都沒吃。
蘇寧樂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師兄，我知道你性子倔，可你一直這麼餓著也不是個事兒啊？多少吃點吧，省的我們結為道侶那天你沒力氣，或者你是想我當著天下眾修士的面兒抱著你進行結契大典嗎？」
畫面太過美好，夜白悠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