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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我們明家不歡迎你,如果不是你,五弟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賀郁,是我低估了你,我一直以為你是有心的,至少你對明代還心存一絲善意,原來是我錯的離譜,你們許賀兩家不是已經聯手打壓我們明家了嗎?那以後再見面就是不死不休了,至於明家...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請吧。」
明景毫不客氣的趕人,他看起來十分憔悴,本身他受的傷就沒有痊癒,這會兒更是疲憊不堪,眼睛裡也布滿了紅血絲,可他不敢睡,更不敢去休息,在明代沒有脫離危險之前,誰也沒有心思去休息。
「讓無關人員都出去,留下一個醫生即可,我要給五爺梳理身體了。」
薛嵐面色十分凝重。
看來許魏傑是準備最後一搏了,明代這跡象明顯是被逆天改命了。
他身體裡的紫氣基本上已經全部被黑氣吞噬。
當最後一絲紫氣消失,明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幸好,明代身上放著他送的護身符,還有他送的保命法器,這才僥倖逃過一截。
薛嵐徹夜未眠,一整個晚上他都在跟明代身體裡的煞氣做鬥爭,醫生也照看了明代一夜,第二天清晨,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緊閉雙眼的薛嵐身形輕晃,睜開了眼。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一夜總算沒有白費,那些瘋狂叫囂著想要徹底吞噬掉明代的黑色煞氣被暫時壓制住了。
原本被吞噬殆盡的紫氣,重新煥發了生機。
如此明代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薛嵐從明代房間裡離開便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這一夜他消耗了太多的靈氣與氣力,得好好休息才是。
只是讓薛嵐意外的是,門外守著徹夜不眠的明家人,還有...
賀郁。
不過是一夜的時間,賀郁那張帥氣的臉便鬍子拉碴,看起來滄桑了不少,他眼底滿是絕望的紅血絲與倔強。
昨晚明景非得趕賀郁走,賀郁死皮賴臉扒拉著門縫他哭著跟明景道歉,說他知道錯了,是他有眼無珠,錯認了救命恩人,他現在終於明白明代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應該效忠的人是明代,而不是許魏傑。
他這一番大徹大悟被明景好一通挖苦嘲諷,賀郁一聲不吭,任憑明景咒罵出氣。
本來就是他的錯,被明景罵幾句倒也沒什麼,重要的是明代,他必須守在這裡,他怕自己離開了,連明代出事了,最後一面他都見不到。
到時候他才真的是連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這一晚賀郁的所作所為著實刷新了明家人對他的看法。
薛嵐一出來就被明景扶住了。
「薛天師,我家五弟他怎麼樣了?還好嗎?」
明景問的小心翼翼,一雙疲累的眼睛眼巴巴的瞅著薛嵐,看起來像是一隻即將被丟棄無家可歸的小狗,可憐極了。
薛嵐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跟明景擠在一處,同樣滿懷希望與期待的看著自己的賀郁,他重重嘆了一口氣。
「關於我的那方面,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只能看醫生的了。」
說完搖晃的薛嵐就被下人帶回自己房間裡休息去了。
賀郁是跟明景一起擠進明代房間裡的。
明景心裡很不爽,有心想將賀郁這麼一塊牛皮糖趕出去,但他又怕到時候弄出很大的動靜,吵到明代,於是只能狠狠瞪了賀郁一眼。
賀郁沉默著像塊頑固的石頭,明景瞪他,他就老老實實的受著。
若是他回瞪或者反抗或者出言譏諷,明景也能找到由頭把賀郁給趕出去,偏偏賀郁一副油鹽不進,任憑你發落的模樣,這讓明景更加氣悶,他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苦於無處發泄。
明代的房間裡很安靜,明景跟賀郁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就怕吵到病床上躺著的人。
一見到虛弱蒼白,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明代,賀郁的目光便黏上去了,再也無法移開。
他近乎貪戀的看著明代的臉,嗅著這股熟悉的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原因,明代身上那股淡香若隱若現飄蕩在賀郁鼻端,讓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之前對明代說的,他似乎換上了失眠症並不是在開玩笑。
只有聞著這股熟悉的香味,他才能勉強睡著。
前幾天,他從明代這裡拿走了一瓶香水,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噴在了自己枕頭上,本以為聞著這好聞的味道,他總不至於失眠了吧?
很遺憾,他依舊失眠了,不僅如此,他還做了春夢。
夢裡是他變著花樣欺負明代的場景。
不止如此,第二天醒來,他的褲子還濕了。
賀郁罵了一聲娘,接著就去高檔會所領了個酷似明代的帥哥回來。
他讓那帥哥噴上明代送他的香水,想著今晚總不至於再失眠了吧?
很可惜,那個帥哥雖然很會服侍人,但他終究不是明代,賀郁發現他竟然對著噴了香水的帥哥提不起興致,腦子裡想著的依舊還是明代。
賀郁懊惱極了。
他甚至都懷疑明代是不是對他下了蠱,不然他怎麼能對明代如此念念不忘?
不就是一個硬邦邦的男人?
男人嘛,不都一個樣,關了燈,上了床,有什麼區別?
可偏偏,他似乎只對明代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