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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公主看看被帶走的沉清越,又看看被拖走的心上人,一時竟不知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來人,把公主帶回宮中禁足,至於那個孽種,先找人好生看管著。」
侍衛應是,對公主道了一聲,「公主,請吧。」
十八公主淚眼婆娑,她還想求自己皇兄幾句,可她皇兄全程冷著臉,看都沒看她一眼,她便知道今日這事兒怕是無法善了了。
皇兄是疼她沒錯,可也沒人比她更清楚,她皇兄骨子裡的涼薄與自私。
凡是他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
心思急轉之間,公主心中大概已經有了定論,他皇兄怕是看上了沉清越手中的那盆奇花,不過就是一盆花,值得他皇兄如此?連她的面子也不顧念了嗎?
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在皇兄心中的地位。
十八公主被帶走之後,院子裡一下子就清靜下來。
明代被侍衛押著動彈不得,皇帝則去了沉清越的臥房,親自將那盆花給抱了出來。
果然生的很漂亮,一副生氣勃勃的樣子,他不由湊近聞了聞,果然很香,這香味要比畫上的香味來的深刻濃郁的多,光是吸上一口,就有種精神百倍的感覺,果然是個好寶貝。
這樣的寶貝就該歸他所有,他才是天下之主。
偏生沉清越是個沒有眼色的,他多次暗示,沉清越都佯裝聽不懂,甚至沒有一絲將這寶物獻給他的意思。
既然他如此冥頑不靈,他就只能找藉口收拾沉清越了。
只是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國之棟樑。
此時他完全忘記了國師當初的叮囑,心中完全只有眼前的寶物與美人。
將花盆交給貼身的侍衛拿好之後,皇帝便走到了明代面前,他示意侍衛鬆開明代。
明代退後一步怯生生的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他雖穿著便服,但身上仍舊有一股真龍之氣,這股氣息令身為妖精的他有些不太舒服。
皇帝卻抬起了他的下巴,細細打量這張吹彈可破的臉,這等皮膚不施任何粉黛,卻比後宮任何一個女子都來的晶瑩剔透,讓人見之難以忘懷。
「你叫什麼名字?」
皇帝的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完全不復之前的冷漠殘暴。
「明,明代。」
皇帝笑了一聲,「沉明代麼?」
明代沉默。
是了,沉清越對代的說法是,他是沉清越的堂弟。
「願意跟朕麼?沉清越能給你的,朕全部都能給你,沉清越不能給你的,朕也完全可以給你,這整個天下都是朕的,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為你尋來。」
明代後退一步,擺脫了皇帝的鉗制,他神情堅決,緩緩搖了搖頭。
明代垂下頭,咬著自己的嘴唇,一雙仿佛會說話的澄澈大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哥哥。」
皇帝又是一聲笑,「哥哥?你口中的哥哥說的可是沉清越?他就要死了,你也要跟著他麼?」
「明代的命是哥哥救得,哥哥去哪裡,明代就去哪裡。」
明代神情堅定。
皇帝倒也沒有生氣,若是一開始明代便答應了他,那麼他會懷疑明代的別有用心,太過容易得來的東西總是有些食之無味,越是有挑戰性的東西越是能引起別人的興趣不是麼?
「如果朕要處死他,你也要跟著他一起死麼?」
明代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
皇帝對明代的興趣更濃了,明代後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直至明代無路可退。
皇帝輕佻的捏住明代的下巴,拇指摩挲著明代嬌軟誘人的紅唇。
「你難道就不怕死麼?」
明代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不解的看著皇帝。
半晌他問。
「為什麼?我都不認識,而且哥哥並沒有做錯事,公主與哥哥還有那個小侍衛都是被冤枉的,兩情相悅難道不應該被祝福嗎?為什麼要拆散他們?」
明代晶瑩剔透的眸子裡透著純淨與不解。
他乾淨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仿佛只要人在上面隨意塗抹,就能令他變成別人想要的樣子。
皇帝眸色加深,摩挲明代嘴唇的力道加重,明代甚至感覺到了疼,他想撇開頭,皇帝卻死死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必太過較真,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的,沉清越他犯了錯,他欺君不忠,這是任何一個皇帝都無法容忍的。」
明代還是不解,「可是哥哥很敬重陛下的。」
皇帝來了興趣,「他有跟你提過我?」
明代搖頭,「但是我就是知道哥哥的想法,他是個正直忠君 的人,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哥哥不會做。」
「你倒是維護他。」
皇帝像是再也忍不住,低下頭狠狠吻住了明代的唇瓣,明代掙扎反抗,皇帝便發了狠似的咬了一下明代的唇。
鮮血點綴在誘人的唇瓣上,為眼前的絕色少年更增添了一份魅惑。
「跟了朕如何?」
明代尖叫著想要逃離,「不要,你放開我,我不喜歡你。」
他用自己的手背狠狠擦拭自己的嘴唇。
皇帝溫柔的神色突然變得冷漠狠厲,他不顧明代的掙扎,將明代打橫抱起,便去了沉清越的臥室。
皇帝這會兒也來了火氣,後宮裡那個女人不是對他唯唯諾諾,日日夜夜的盼望著他能入天神一般降臨寵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