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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是天帝養的一條小白蛇,他尖牙上有毒,初時會讓人麻痹眩暈,還有那麼一點點致幻的作用。
「我幫你解毒,可能會稍微有點疼,你忍著點。」
明代咬著嘴唇隱忍的點了點頭。
呼。
「我要開始了。」
「嗯...」
明代沒想到天帝說的解毒用的竟然是最原始的手法,用吸的。
按理說他貴為天帝,那條蛇又是他養的寵物,解個毒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無需如此,但天帝就是做了,還做的這麼理所當然。
明代輕輕吸了一口氣。
天帝剛好吸了一口毒血,吐到了一邊的花壇里,順便抬頭看了明代一眼。
「很疼嗎?」
明代雙手撐在身後的石凳上,身體微微後仰,聞言他輕輕哼了一聲。
「不,不疼的。」
就是有些癢,疼是稍微有點兒疼的,但明代一向習慣了疼痛,更何況是這種,毛毛雨而已,算不得什麼。
「別怕,很快就好了的。」
明代輕輕點頭。
連續吐了幾口毒血之後,明代腳踝上深紫的皮膚漸漸恢復正常的白皙。
「好了,還難受嗎?」
明代搖頭。
「試試看,能走嗎?」
天帝體貼的為明代套上襪子,穿上鞋。
明代紅著臉站起來,剛邁出去一隻腳腿就是一軟,要不是天帝及時的攬住了他的腰,他估計要與石桌來個親密接觸。
天帝明知故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明代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不是,就是腿軟,還有...」
「還有什麼?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留下後遺症就不好了,小白可是靈蛇。」
「沒有。」
天帝就用意味不明的探究目光看著明代。
小白是他養的寵物,小白的毒牙有什麼作用,他還能不知道?
可明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是真沒事還是假裝沒事?
天帝將明代打橫抱起來的時候,明代嚇得驚呼一聲。
「天帝!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我不值得...」
「你確定?」
天帝輕飄飄的瞥了明代一眼,見明代紅著臉垂著眼,一副恨不得將腦袋埋到地底的架勢。
天帝將人抱到明代住的寢殿,將人小心的放在床上。
「你先在這裡休息,有事兒就喊外面候著的小童,有什麼需要告訴他們就可以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晚點再過來看你。」
天帝裝作不明白明代此刻的狀態,十分紳士的拉過被子蓋在明代身上。
明代躺下,乖巧的眨了眨眼。
天帝愛憐的摸了摸明代的額頭,轉身離開。
說是處理公務,不過是待在自己偌大的書房,手裡執著一本經書,看的津津有味。
這個時候他需要看看經書靜靜心。
只是仿佛沒什麼作用。
天帝合上書頁,陷入回憶里。
雲延啊雲延,即便是過了千年,你最終還不是要落到我的手裡?
即使被沈怡恆搶先一步那又如何?
只要他想,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包括人。
天帝這一等就是一宿。
天剛蒙蒙亮,天邊泛起魚肚白,天帝還是沒能等到明代過來找他。
按理說中了小白的毒,明代堅持不了一炷香,怎麼會?
忽然天帝臉色一變,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明代住的寢殿。
一進門就見到明代臉色坨紅,已然陷入了昏迷。
天帝一怔。
為什麼?
難道他還比不上沈怡恆?
明代都這樣了,也要強忍著不肯讓他碰上一下嗎?
他之前審問過陶裕,陶裕可是親口承認過明代與沈怡恆之間不可告人的關係。
天帝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絕不會承認自己的魅力不如沈怡恆。
沈怡恆啊沈怡恆,千年前你就是一個極其礙眼的存在,沒想到千年後依舊如此。
早知道當初他就不該仁慈的留下沈怡恆一條性命。
果然是要斬草除根的。
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
「代代?還記得我是誰嗎?」
天帝拍了拍明代滾燙的小臉。
即使是昏迷中,明代睡得也不是很安穩,可他依舊沒有醒來。
這讓天帝一度懷疑小白的毒沒了絲毫用處。
最終天帝還是給明代徹底解了毒,明代現在不信任他沒關係,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明代真的被毒死。
之後明代便徹底昏睡了過去,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明代醒來後發現天帝對他越發溫柔體貼,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天帝每天都將化成狐狸形態的明代抱著去天帝御花園裡散步。
於是天庭里便流傳開來,天帝獨寵一隻小狐狸幻化成的少年,且對他百般維護縱容。
得知這個消息的沈怡恆再也坐不住,上到天庭想要帶走明代。
一身紅衣的妖嬈少年坐在白玉池邊,晃蕩著一雙雪白的腳丫子,手裡拿著一個豎笛。
「不是這樣的,我教你。」
天帝從身後將少年半圈在懷裡,神色溫柔,沈怡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當時他的眼睛就紅了,恨不得上前去強硬的將絕色的少年從天帝懷裡拽出來,並厲聲質問,你還認我這個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