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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秋伸向明代的腰帶,輕輕一抽,腰帶便落了地,大紅的喜服敞了開來...
幸好這喜服穿的比較繁瑣,裡面的衣服還有兩層,以至於明代才沒有走光。
「丁子秋,你這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給我解開!」
「陛下這麼迫不及待的麼?臣這就為您寬衣解帶。」
明代漲紅了一張臉,忍住了額角的青筋暴跳,這會兒誰要是能保持住自己的涵養儀態,明代喊他大佬。
「滾,老子說的是解開穴道。」
丁子秋,「...」
這跟他印象當中的陛下有些不符啊,陛下也可以這麼粗魯的嘛?
可是他非但一點兒不覺得討厭,還覺得十分有意思,可愛的很吶。
丁子秋扶了一下額,低低的悶笑。
「原來陛下是這個意思,是臣太心急了...」
丁子秋親了親明代的額頭,直接就伸手在明代胸前點了兩下。
明代覺得自己大概能動了,可是他才棺材裡躺了三天,身體僵硬的很。
他剛想撐著石桌起來,就又重重的躺了回去,他的腰、後背一準兒青了一大片。
「陛下摔疼了嗎?」
丁子秋好心想將明代扶起來,卻被明代推開了。
「別碰我!」
「陛下這樣就讓人傷心了,為什麼我不可以碰?難道只有溫繼炎可以?溫繼炎那廝抱陛下的時候,陛下也是這樣反抗的?」
明代,「...」
這天沒辦法好好聊下去了。
不過就是分開了個兩三年不見,當年那個老實木訥,忠誠憨厚的將軍哪兒去了?
眼前這個騷話滿滿,動不動就開車的人真的是丁子秋?
這人設崩了啊系統。
系統666,「...」
這事兒能怪他嗎?
他家宿主的人設早就崩的沒眼看了,他說什麼了嗎?
系統表示心累,他不想說話。
明代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的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太陽曬的他頭暈,感覺好虛...好餓...沒力氣...
「陛下去哪兒?」
「餓,去御膳房,找吃的。」
明代頭也不回,他可不想當一個被餓死的宿主。
「朕的愛妃這是想要去哪兒?」
明代走了沒幾步,就撞到了一堵肉牆上,直把他撞得頭暈眼花。
他驚訝的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溫繼炎正用十分可怕令人心悸的溫和目光看他。
明代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你...」
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明代直接被溫繼炎霸道強勢的箍在了懷裡,溫繼炎的鐵臂似是要把他的腰給勒斷。
同時明代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溫繼炎他受傷了?
溫繼炎沒事人一般攬著明代走到了丁子秋面前。
明代頭抬不起來,直接被溫繼炎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想扭頭都做不到。
「丁子秋,果然是你。」
溫繼炎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是不是還在流血。
他嘴角甚至掛著一抹邪氣冷魅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危險。
「是我,溫繼炎放開他。」
「放?你又是以什麼名義來跟我說這些話的?你可真是夠忠心的,你難道以為在我眼皮子底下給明妃寫了這麼多的書信我會毫無所覺?」
明代,「...」
他覺得自己收信收的挺隱秘的,溫繼炎這是隨便說說的吧?
「那又如何?你受的傷不輕吧?也難為你能強撐著走到這裡了。」
「小傷而已,不礙事,不過你真的以為,你聯合的那些蝦兵蟹將會真的動搖我的根基?還是說你以為這些年我這個皇帝就是隨便做做樣子的?」
「呵,死到臨頭,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在丁子秋眼裡,現在的溫繼炎不過就是最後的掙扎,翻騰不出什麼浪花來。
他在意的是被他攬在懷裡的明代。
他甚至覺得窩在溫繼炎懷裡的明代有些乖巧...
已經被徹底馴服了麼?
他在自己面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至少沒有這麼溫順。
一抹名為嫉妒的情緒侵襲上丁子秋的心頭。
溫繼炎就只是笑,也不說話,此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此時懷裡的明代身上。
「想要私奔?想要跟著丁子秋離開?嗯?」
一抹寒意自明代的尾椎骨直接竄上頭頂。
他覺得現在的溫繼炎有些可怕。
「我沒有...」
「是麼?」
溫繼炎的手在明代腰際摸索。
明代一動也不敢動。
他能感覺得到,現在的溫繼炎處於一個危險的臨界點,只要稍微一點刺激,就會爆發,到時候還不知道這個傢伙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所以這種時候他能有多老實就得有多老實。
「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你穿的整整齊齊的,腰帶呢?」
「腰帶...掉了。」
明代莫名心虛。
「腰帶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掉了呢?」
溫繼炎放在明代腰上的那隻手,動作越發溫柔。
「不小心扯掉的...」
「誰扯掉的呢?」
溫繼炎突然伏在明代的耳邊,尖銳的牙齒咬上明代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