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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瀾掀開帳篷望了望外邊的天色,雖說還不到正午,但外面風沙漫天,眼看著就要下雪了。
封瀾擺擺手,「不,愛卿的身體最為重要,今天暫且修整一天,趕了這麼幾天的路,馬兒也需要休息,待會兒讓侍衛們出去打獵,看能獵到些什麼,中午跟晚上我們吃肉,再喝點酒暖暖身體,愛卿也不必多慮,先養好身子才是正經的。」
梁玉心裡熨帖極了,他對著封瀾道,「臣多謝陛下、體恤,陛下對臣的維護,臣實在無以為報。」
封瀾與梁玉你來我往說了好一番恭維話,聽的明代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偏生梁玉沒這個自覺,封瀾越是關心他,他越是自得,不時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瞥明代一眼。
就好像再說,看吧,我才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只不過是陛下一時興起的玩具,有什麼了不起的?
反倒是明代,似乎沉浸到書中的世界裡了,任憑梁玉對他投來多麼盛氣凌人的目光,明代都視而不見。
梁玉,「...」
最後他被封瀾哄的十分高興,虛浮著腳步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一回去梁玉就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伺候的人趕忙為他披上厚厚的毛皮大衣,梁玉坐下烤了一會兒火這才覺得暖和過來。
封瀾也是個好動的,侍衛去打獵的時候,他留下兩個看守的侍衛留守,便跟著人一起追趕獵物去了。
梁玉這個病號自然也是待在帳篷里。
可沒多久,明代所在的帳篷就被幾頭不知道從哪裡奔來的狼給衝撞了。
那幾頭狼像是發了狂,一副跟明代不死不休的架勢。
幸好封瀾留下來的兩名侍衛拼死相互,與那幾頭狼展開了殊死搏鬥,這才救下了明代。
明代看著那幾頭死翹翹的惡狼,眼睛微微眯起。
世界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這幾頭狼分明就是中了暗算,被人用特殊手段趕到他所在的帳篷里來的。
更巧的是,這幾頭狼發瘋還正好趕在封瀾離開的時候。
在這個營帳里跟他有仇,巴不得他死的,除了梁玉,明代不做他想。
封瀾回來的時候,梁玉蒼白著臉,正在外面指揮侍衛們收拾殘局,一副任勞任怨拖著病體為陛下排憂解難的忠誠下屬模樣。
實際上樑玉心裡陰沉的不行,剛才那頭狼明明都撲到明代身上了,差一點就要將他的腦袋咬下來,可關鍵時刻那頭惡狼竟被及時趕到的侍衛一刀刺死,梁玉大呼可惜。
眼看著封瀾回來了,想要殺死明代已然不可能,只能等下一次機會。
明代就不同了,封瀾一回來,他就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鳥歸巢一般投進了封瀾懷裡。
他不僅緊緊的抱住了封瀾,將自己的腦袋悶在封瀾懷裡,還一副受到巨大驚嚇的模樣,在封瀾懷裡瑟瑟發抖。
封瀾拍拍明代腦袋,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明代不能說話,就只能抬起頭眼巴巴的瞅著封瀾,那表情仿佛在說,陛下,您可要為人家做主啊,人家被欺負了啦。
封瀾被明代這小眼神看的心裡一軟,心裡頓時湧上無限柔情。
梁玉卻跪倒在封瀾腳邊,大喊,「都是臣的錯,是臣...」
梁玉話還沒說完就被封瀾給拉了起來,「好了,這件事情就是個意外,不怪你,看看你的臉色白的,快回去休息吧。
太醫呢,快去給梁卿看看,可別再病情加重。」
對於封瀾心裡時時刻刻想著自己,梁玉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唯一的遺憾是又讓那個小啞巴逃過了一劫。
尋找寶藏的路上,明代又發生了幾次這樣的意外,可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被明代堪堪避過。
封瀾帶著一眾人修整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便準時啟程了。
大概在第七天的傍晚,他們終於找到了寶藏的痕跡。
這是一片冰原,大雪還在下著。
明代跟在封瀾身側,厚重的皮毛大衣上已經落了一層潔白的雪。
梁玉落後一步跟在封瀾身後。
望著這廣袤的冰原,明代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封瀾目視前方,「按照藏寶圖的指示,寶藏應該就在這附近,大家分頭找一下。」
眾人四散開來,明代自己尋了一個方向找過去。
走了沒多久,明代發現四周沒了人聲,他竟是脫離了大部隊,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座破敗的廟宇。
光禿禿的冰原,廟宇,怎麼看怎麼詭異。
明代想了想便抬腳朝著廟宇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他剛走到廟宇附近,就發現了十幾頭冰原雪狼。
他竟然被這十幾頭狼給包圍了。
明代心想,出來尋找寶藏的這一段路,他似乎與狼格外有緣,這已經是出來之後第三次碰到不同種族的狼群了,不愧是古代的位面世界,野生動物就是多。
那些狼見到他像是見到了美味的食物,眼裡散發出了幽幽的綠光,明代舔了一下被風吹的乾裂的嘴唇,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來。
一直跟在封瀾身後當個沒用的廢物,難得有親自動手的機會,想想還有些小興奮。
明代手裡出現一把雙刃短刀,在那群狼撒開四蹄朝著自己狂奔而來的時候,明代也如風一般掠了出去。
刀口很鋒利,明代所過之處,巨大的雪狼皆被一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