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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
這人是不是也太會了,這是為了把他綁在身邊要不擇手段?
明代著實無奈。
為了最後的那一點好感度,他也太拼了吧?
明代聲音放空。
「蘇雲安這是你的國家,你的百姓,你要如何做,是否當個明君,與我何干?」
蘇雲安雙手放在了明代膝蓋上,他抬眸與明代對視。
「不,這裡的每一寸國土都曾屬於明國,而哥哥又是明國的太子,我不信代代真的忍心曾經明國的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可以狠得下心讓這裡重新變得民不聊生,代代可以嗎?」
明代,「...」
他可以!
如果沒有任務的話。
蘇雲安微笑。
「看吧,代代總是這麼心善,為了讓這裡的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結束戰火,代代要不要考慮幫我出謀劃策?只要是代代說出來的話我一定全部執行,代代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
蘇雲安眼睛亮亮的,像是一隻等待主人誇獎搖頭擺尾的大狗。
明代嘆了一口氣。
「好,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若是有朝一日,叛亂結束,百姓也都安居樂業,你要放我離開。」
蘇雲安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之後他微微笑了一笑,「好,就依哥哥所言。」
二人算是短暫的達成了協議。
這樣的結果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從這一日開始,明代每日都隨蘇雲安一起上朝,當然不是以皇后的身份,而是以當朝太傅的身份。
讓明代當皇后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像是約定好了一般,絕口不提。
自古以來哪裡有讓男人當皇后的?
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他們的陛下對明代有意,且為了明代終身不娶。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實,唯有明代不知道,所有人也都心照不宣的從不對明代提起。
蘇雲安也沒敢對明代提起隻言片語,明代能答應他留在身邊,已經是明代能夠做到的極限。
蘇雲安怕自己一旦露出這樣的想法,會嚇到明代,若是把人嚇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蘇雲安依舊每日來明代這裡批閱奏摺,處理公事,儼然將明代這裡當成了書房。
好幾次明代都委婉的提醒他,這不是皇帝該來的地方,蘇雲安全當沒聽見,要麼就是尋找各種理由留下,也是無所不用極其了,時間久了,明代見趕不走這人,也就隨他去了。
蘇雲安對明代當真好極了,恨不得將全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雙手捧到明代面前。
明代曾經是太子,眼界自然是高的,再加上他為人清冷,也從不將這些身外之物放在眼裡,且告訴蘇雲安,以後不必花心思去尋這些東西,他用不著,也不需要,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善待百姓。
蘇雲安對這樣的明代總是很無奈,可他心裡也明白,這便是明代,那個讓他放在心底珍藏了一輩子的明代。
自打蘇雲安重生了之後便將文睿錦軟禁在了自己的院子裡,他沒對文睿錦動刑,因為他想把文睿錦留給明代,畢竟文睿錦對不起的人是明代,除了文睿錦還有顧知秋。
這輩子蘇雲安已經知道了上輩子的事情是他誤會了明代,所以也就沒有聽信文睿錦的,他並沒有重用顧知秋。
明代被蘇雲安從流放路上接回來半個月後,他就讓人把文睿錦提到了明代面前。
來人是蘇雲安身邊最得力的暗衛,他將人扔到明代腳下,只冷漠的說了一句。
「陛下交代了,這人交給公子處置了,是殺是剮全憑公子做主。」
說完也不停留,直接消失了。
明代這才看向被五花大綁坐在地上的文睿錦。
被蘇雲安軟禁之後,文睿錦就知道大事不妙。
見到明代的第一眼,文睿錦未語淚先流。
「太子殿下,啊錦知道錯了,太子殿下饒命,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便廢力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給明代磕頭。
明代正在看一卷兵書,聞言看向文睿錦。
他語氣輕淡。
「啊錦,我記得我對你不薄,也從未苛待於你,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的父母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派人殺的,即使要怨恨也怨恨不到我的頭上吧?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個是非不分,會把別人的過錯強加給我的人啊,這麼多年的朝夕相伴,悉心教導,最後就只換來你對我的猜忌陷害,或者從頭到尾,你想到的都是我的命,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文睿錦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明代的話說的直白又透徹,文睿錦心涼了半截,明代這是已經全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那他還有什麼活路?
他並不覺得明代會放過自己,即使明代會,那麼蘇雲安呢?
他們那位陛下可是一位心狠手辣的。
文睿錦哭了一陣,漸漸改為小聲抽泣,直到他徹底平復心緒,明代都沒再繼續開口。
文睿錦心虛的厲害,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說實話,他對父母的印象早就寥寥無幾,他甚至還有些怨恨父母,若不是他的父母不中用,去的早,早早就丟下了他,他何至於遭那麼大的罪,流落街頭許久才被明代救走,他是不會為了自己的父母去陷害明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