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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從那天在雪地里被齊宵肆無忌憚的折騰過一回之後,明代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虛了很多。
比如說走兩步就會喘,出虛汗,夜裡睡不好,胸悶,畏懼寒冷,甚至已經到了連冷風都吹不得的地步了。
明代苦笑,不知不覺他就已經這麼弱了嗎?
我的天,齊宵的好感度還是負的,就他這麼一副不經折騰的身子,以後可怎麼辦?
系統666,「...」
「那什麼,宿主大大,身體也不是萬能的,咱們也總不能靠身體上位?」
明代大怒,這系統真是好不要臉。
他什麼時候靠身體上位過了?
他分明靠的都是自己的智商,自己的才華,他的個人魅力,身體那東西只是起到一個輔助作用。
系統666,「...」
他還能說話?
老老實實閉嘴吧,省的打擊到他家宿主大大的積極心,破罐子破摔,任務失敗了的話,不止他家宿主大大要遭殃,他也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明代養病這段時間,齊宵沒再碰他,也不像前一陣子那樣一消失就是個把月。
第三天的時候啊翎就出現在了明代眼前,除了臉色略微蒼白一些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見到啊翎,明代明顯有些激動,畢竟啊翎是除了齊宵之外,他在這個世界接觸最多的人了,又加上啊翎心思細膩,照顧他也算是盡心盡力,於是好感又多一層。
啊翎過來的時候,明代正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公子...我伺候您洗漱吧。」
啊翎手裡拿著毛巾,端著洗臉盆。
明代剛想說,不用,你放那吧,啊翎就不由分說的用毛巾濕了水,為他擦了臉,然後是手。
明代,「...」
相比於從前活潑開朗,眼睛裡永遠都閃著亮光的啊翎,現在的啊翎猶如一潭死水,眼睛裡的那層光也消失了。
明代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他是個任務者,所以對於從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尊跌落塵埃成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明代沒覺得有什麼,但對於土著啊翎來說,齊宵前幾天的那一掌幾乎是致命的。
是他給了啊翎修仙的希望,而這個希望也因為他被齊宵粉碎。
不管是不是明代的本意,這件事都因明代而起。
齊宵下手不可謂不狠,雖然他沒要啊翎的命,但卻斷了啊翎的靈脈,啊翎再也不可能踏上仙途,一輩子都只能當個病弱的普通人,他猜啊翎現在一定很難過。
明代握住啊翎重複給他擦拭的手。
「啊翎,算了吧,已經很乾淨了,你...」
「哦。」
啊翎面無表情的將毛巾丟到盆里,想走,但是明代卻沒放手。
「啊翎,我們談談吧,上次的事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有可能...」
有可能什麼?
有機會他會找靈藥將啊翎被震碎的靈脈重新修補好?
有這個可能嗎?
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頓了頓明代終於鬆開了啊翎的手。
既然傷害已經造成,大概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啊翎不怪公子,不是公子的錯,是啊翎沒有這個福分,我要下去給公子煎藥了。」
「等等!啊翎,你離開吧,以後都不用來我這裡,我已經是個廢人,我自己尚且...你跟著我不會有好結果的,我這裡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啊翎背影僵了一下,半晌才道,「公子這是要趕啊翎走?啊翎已經沒有家了,現在又變成了一個廢人,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公子難道想看啊翎眼睜睜的死在外面?」
明代一怔,似乎有些驚訝,更沒想到啊翎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儘管啊翎說的可能是事實。
可跟著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呢。
「我明白了。」
趁著啊翎煎藥的時候,明代掀開被子下了床。
自從被齊宵帶進齊府,他就沒出過自己的院子,嚴格來說他連自己的房門都沒出過幾次,因為齊宵下過令嚴禁他外出...
這還是明代第一次踏出自己的院子,寒風吹的有些冷,明代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他朝著齊府最大的院落走去。
齊府沒幾個下人,走了這麼久明代都沒看到幾個人影,他估計齊府可能被齊宵布置了某種陣法或者結界。
好不容易走到了,明代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微微氣喘。
果真是身體不行了,走幾步路就開始這樣。
就在這時,明代聽到裡面有人說話,聽聲音似乎是齊宵。
「大夫,他怎麼樣?」
「這位公子身上受的傷頗重,要是換了一般人怕是早就承受不住,大概是公子的靈藥起了作用,保住了他的命。
剩下的都是一些傷口比較深的外傷,待會兒我為這個公子包紮一下,只是這位公子的眼睛...」
「他的眼睛怎麼了?」
齊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憂,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戾氣。
那大夫的聲音也很熟悉,就是給明代看病的那位。
大夫雖然害怕,但也不敢托大,這種事可不是含糊兩句就能含糊過去的。「這位公子的眼睛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這是什麼話?我要他毫髮無損,做不到的話,就拿你的眼睛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