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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以明代的驕傲與作風,是不屑於向陛下開口的,沒想到他卻為了一個連聽都沒聽過的小侍衛求了陛下。
礙於他在明府的身份就只是一個小藥童,他只能央求沈之和以為明代把脈的名義去了明代居住的院落。
明代的院落里,明代正坐在花樹下的搖椅上,他嘴角含笑,眉目含情,是傅恆夜從來沒有見過的風流溫暖模樣,亦如很多年以前,他們之間還沒有生出任何誤會,明代沒有背叛,而他也沒有與明代決裂。
白色的花瓣被風吹得飄飄揚揚,有幾片落在了明代發間,越發襯托的他人如朗月,眸若燦星。
「你已經不是侍衛了,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房裡人,這些黑乎乎沒有一點兒特色的侍衛服侍你也不不必再穿,我讓蕭樂為你量一下身量尺寸,剛好陛下賞賜了好多綾羅綢緞,讓他去給你準備幾套新的衣裳...」
「挺說你姓高,那我以後便喊你小高好了,你也不必喊我明公子,這樣顯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太過生疏,不如你就喊我明代好了,這樣顯得我們能親密一些,畢竟我們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這些你不會介意的吧?」
被蕭樂量尺寸的小高,他的臉不是一般的紅。
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圈禁在府上,成為一名欒寵,這是他從前最為鄙夷的下作行徑,可對著明代那張笑顏如花的臉龐,他竟然...
竟然並不排斥,若是明公子這樣清風霽月的人,他也是可以委曲求全的吧?
小侍衛內心做著劇烈掙扎,明代也不逼迫他。
「對了,我餓了,蕭樂上吃的吧,我就不回屋子裡吃了,今日陽光正好,不如我們就在院子裡用餐?」
蕭樂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他一向對明代言聽計從。
明代對著小侍衛招了招手。
「小高,過來坐,在這裡你不用拘泥於身份,就把我當做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你的伴侶,以平等的身份看待我就好。」
躲在暗處的傅恆夜咬碎了一口的銀牙,他努力了這么半天,結果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侍衛撿了便宜?
從明代與這小侍衛之間的談話中,傅恆夜大約明白了,明代是把昨晚上與他水乳、交融的那個人認作了眼前的小侍衛?
也是,昨天夜裡,他可不就是從小侍衛手裡搶的人嗎?
所以說後面的事情明代沒什麼記憶,他只記住了小侍衛?
那他呢?
他算什麼?
他可是出了力的,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
傅恆夜頭一次覺得心裡這麼憋屈。
眼看著明代就要與這個小侍衛雙宿雙、飛,他哪裡還忍得住,當下便從花樹後面大步走了出來。
「明公子可真健忘,昨天晚上伺候的你舒爽尖叫的人分明是我,怎麼下了床,您就看上了別人呢?
明公子若是不記得,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細節?比如你昨晚是什麼用..」
傅恆夜一旦失去理智就有些口不擇言,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便是他一生氣便忘了偽裝自己的聲音,雖然臉上還是帶著黑乎乎的面具,但他挺直了腰背,在加上明代那聽了十幾年的熟悉嗓音,再不能猜出來他的身份,明代也就白混了。
只見原本還臉色紅潤的明代一下子蒼白了臉,一雙清潤的眼睛滿含了憤怒。
「你是...傅恆夜?」
傅恆夜被明代識破身份,暗叫不妙。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昨晚...」
明代似是難以啟齒,他咬著自己本就略微紅腫的嘴唇,神情看起來有些虛弱,像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傅恆夜話一出口,便後悔了,等他明白自己剛才口不擇言說了什麼之後,恨不得賞自己兩個耳光,他連忙掩飾自己的情緒,低下頭,同時也掩藏了眼睛裡的憤怒。
「我聽不懂明公子指的是什麼?」
「你別想騙我。」
明代從搖椅上下來,雙腳踩在地上,大概是昨晚折騰的實在太狠,他腳步有些虛浮,兩條腿晃的厲害,他仍舊咬牙堅持著走到了傅恆夜身邊,傅恆夜想逃,明代卻呵止了他。
「站住!你跑什麼?莫不是心虛了?若不是,便讓我檢查一番。」
傅恆夜深吸了一口氣,若是現在運起輕功逃跑的話,豈不是坐實了明代的猜測,他只能僵硬著身子背對著明代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明代饒了半圈,繞到了傅恆夜身前,他身高比傅恆夜略微矮一些,需要仰起頭來才能直視傅恆夜的雙眼。
傅恆夜起初目光躲閃,很沒用多久他便沉溺在明代明媚的目光里了,他幾乎是貪戀的看著明代的臉。
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
他發了瘋的想念與明代一起勾肩搭背的日子。
明代抿著嘴唇木著一張臉,然後對著小藥童那張黝黑的平平無奇臉伸出了魔爪。
他先是仔細在傅恆夜臉上摸索了幾下。
傅恆夜只覺得一雙柔軟清冷的雙手撫摸在他臉頰,無端讓他生出許多旖旎心思來。
明代看著他,他也認真看著明代,二人就這樣對視片刻,明代手上一用力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從傅恆夜臉上扯了下來。
說真的,被這麼毫不留情的撕下來,牽扯的他臉頰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