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頁
明代,「!!!」
系統666,「...」
好事啊,大好事啊。
明代猜測大概是因為齊宵終於占了他的便宜,所以好感度一下子滿了?
呵。
小畜生!
傅柏琛閉關了一個月,終於將體內的創傷修復了個七七八八,他出來的時候天蒙蒙亮,剛好是明代疲倦至極被齊宵剛從浴桶里撈出來的時候。
傅柏琛一下子就眼紅了。
當初閉關他實在傷的太重,無暇顧及,只能匆匆交代了幾句便閉關了,現下看到自己的師尊赤身裸體被另外一個男人抱在懷裡,他還是忍不住憤怒,即使那個人是他曾經的師弟。
齊宵也有些驚訝,他剛把明代從浴桶里抱出來,還沒來得及給人披上一件外袍。
兩個人就這麼在內室隔著一道珠簾對上了。
「把師尊交給我,我來吧。」
傅柏琛晦暗莫測的雙眼只在齊宵身上停留一瞬便轉移到了已然昏迷過去的明代身上。
齊宵抱著明代的手緊了緊,嘴唇微抿,他並不想將還沒捂熱的師尊交到傅柏琛手上,於是站在那裡沒動。
傅柏琛眼睛眯了迷。
「師弟?」
「大師兄,師尊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睡著了,還是不要折騰了吧?左右不過幾步的距離,我把他抱到床上就是了,你我還分什麼彼此?」
傅柏琛面上不顯,心裡冷哼了一聲,就是因為是你,所以更要分的清楚,最好是將師尊藏起來,最好再也不讓你們想見才好。
心裡這麼想著,為明代的身體著想,傅柏琛還是稍微往旁邊邁了一步,給氣齊宵讓出一個通道來。
齊宵面無表情的抱著師尊走到明代的床榻前,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齊宵走路的時候很穩,雙臂也很有力,一點兒都不顛簸。
直到將明代放上床,給他拉好被子,明代都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
見此情形,傅柏琛微微挑了一下眉梢,動作流暢又自然的脫衣上床,掀開被子鑽進被窩,一隻手虛虛的搭在明代的腰上,腦袋在明代肩膀處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旁若無人的合上了眼。
齊宵臉都氣綠了。
因為明代排斥他的關係,只要他靠近,明代便會適時的表現出不自在,畏縮畏懼的模樣來,他就算是想要靠近明代,也不得不死死克制住自己的這種渴望。
現在卻有人當著他的面,登堂入室,毫不顧忌的將師尊攬在懷裡,重點是師尊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抵抗的意思,反倒是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不自覺的往那人身邊靠去。
齊宵面色複雜,滿目悲涼,心裡瞬間凍結成冰,藏在袖子底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他發了瘋的嫉妒,懊悔卻無濟於事,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他一時之間竟找不到絲毫陪在師尊身邊的立場,徒生悲涼,滿目成殤。
師尊,你理理我,看看我好不好?
只可惜他的師尊早已被他挖了雙眼,眼中自此不辯神色,更別說是看他一眼了。
齊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退下了。
明代在傅柏琛懷裡安穩的睡了一夜,齊宵就坐在明代睡覺的屋頂獨自對了一個晚上的淒涼孤月夜。
還是晚上吃太多,半夜起來小解的封御饒揉了揉眼睛,看到了獨自坐在屋頂,衣袂飄飄的齊宵。
「小師弟你在賞月?大晚上的真是好興致。」
見齊宵不看他,也不答話,封御饒嘟嘟囔囔的摸了摸腦袋回屋繼續睡覺了。
這些年他在外歷練也見過不少人間界的事情,他知道有些迂腐書生,就知道對月吟一些酸詩,莫不是幾百年不見,他的小師弟也染上了此等毛病?
真是...
哪裡有睡覺來的自在?
第二天早晨,三徒弟排排坐在明代對面。
明代難得比較沉默。
傅柏琛與齊宵分坐在明代兩側,封御饒坐在明代對面。
傅柏琛熟練的將一碗藥粥推到明代面前。
明代不悅的重重抿了一下唇。
「啊琛,我都喝了一個月的粥了,還不可以吃肉嗎?」
明代自認他是這三人的師父,是個端方的君子,於是說話的時候也刻意端足了氣勢,他要讓這三個不孝徒知道,他還是他們的師尊。
系統666默默嘆了一口氣,氣勢不氣勢的他不知道。
他們家宿主給他一種濃濃的遇到家長撒嬌控訴別人虐待他的畫風。
給他一種小孩對著大人撒嬌求安慰求獎勵的既視感。
傅柏琛難得寵溺的摸了摸明代的長髮。
「師尊乖,喝了這碗粥給你吃肉。」
說著明代真就聞到了肉味。
明代狐疑的轉向傅柏琛的方向,心想難道這傢伙閉關了一個月轉了性?知道要孝敬他老人家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自動忽略了傅柏琛摸小狗一樣在摸他長發的手,因為傅柏琛摸他已經習慣了...
害的明代也早就沒了感覺,習以為常...
明代坐著沒動,傅柏琛就嘆了一口氣。
「罷了,還是啊琛餵師尊吧。」
這話一出,不止明代抬起了頭,就連齊宵跟封御饒也齊刷刷的看向了傅柏琛。
傅柏琛神色不變,臉上淡然的很。
他是想親師尊沒錯,但是這種事情在外人面前做一次就夠了,其他的他更願意在這兩隻電燈泡看不見的時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