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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他尋尋覓覓,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都無一男子可以入了他的眼。
最開始發現自己對明代的執著時,他也曾心慌煩躁甚至惱怒過。
他生氣明代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勾引了他,讓他對其念念不忘,食不下咽,他們同為男子,他怎麼能對明代產生那種污穢齷齪的心思呢?
起初葉江帆將這一切全部歸咎於明代的不知檢點,一切皆是明代的罪過。
直到明將軍被爆出通敵叛國,明代也是敵國安插在葉國的奸細,葉江帆才鬆了一口氣。
如此是不是只要明代死了,再也不能出現在他眼皮子子底下,他就可以斷了這份念想?
直到明代被送入芳菲閣,以為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卸下心頭大患的葉江帆發現...
一切都跟他想像的背道而馳。
他時刻關註明代的信息,甚至痛恨嫉妒第一個要了明代身子的狗男人,甚至想過找人殺了那些曾經碰過明代身子的野男人。
他並沒有因為明代的墮落而減少一分對明代的那份齷齪心思。
葉江帆也曾試過去找別的男人,讓他們承歡於自己身下,只可惜他對那些男子完全提不起興趣,不管他們長得有多麼風流雅致,說到底他就只對一個明代感興趣。
當真相大白於天下時,葉江帆終於在心裡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既然是他誤會了明代,那他就補償他,讓他後半生衣食無憂,一直陪在他身邊。
他是皇帝,他可以不計較明代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只要明代願意,他便可以寵他疼他護他,直到自己厭倦了的那一天。
葉江帆都想好了,等他弄明白自己對明代的執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後,等他徹底對明代沒了想法,他便放他走,放他離開,放他出宮,在這之後,無論明代想做什麼,是在朝為官,還是做他的大將軍,作為補償,他都可以應允。
葉江帆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部都是以後他跟明代之間可能存在的構想。
服侍他的小太監見狀,小聲道,「陛下,是否給您點一根安神香?」
葉江帆擺了擺手,他在花貴妃那裡折騰了半宿,眼看著時辰不早了,馬上就要晨光破曉,到了該上早晨的時辰了。
「不用了,伺候朕洗漱更衣吧,對了清風明月閣那裡情況如何?他...睡得好嗎?」
太監一邊伺候葉江帆更衣,一邊小心翼翼斟酌著回道,「昨天夜裡,聽說明月清風樓的那位公子沒喝藥就睡著了,太醫怎麼勸都沒用。」
「朕知道了。」
與葉江帆一樣整夜都沒合眼的人還有傅恆夜。
進宮之前,傅恆夜不知道明代被葉江帆安置在了哪裡,還是上完早朝,聽完皇上對他的封賞之後才知道的。
待散了朝,傅恆夜單獨留了下來。
「陛下,不知明代被安置在了哪裡,臣想去看看他,剛好府上還有些補品,臣想帶給他,算是臣的一點心意與補償。
葉江帆意味不明的瞥了傅恆夜一眼。
「不用了,他被安置在了朕的後宮,清風明月樓便是朕為了他所建,以後他便是朕的人,你們...還是不見的好,至於你的心意,朕會代為轉達。」
傅恆夜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陛下所說是什麼意思?是臣理解的那樣嗎?明代堂堂將軍之子,怎麼可以住進陛下的後宮?那裡可是內眷住的地方,是...」
葉江帆突然抬手打斷了傅恆夜,「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朕喜歡明代,想讓他陪在朕的身邊,想當初咱們冤枉了他,不僅廢了他的武功,還讓他成了一個廢人,就像你所說的,朕會補償他,會待他好。」
「可是陛下,明代他知曉您的心意嗎?他甘願留在後宮嗎?您知道的他一向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
「夠了。」
葉江帆有些不悅。
「既已入了朕的後宮,自然要守後宮的規矩,再說了,人都是會變的,明代經歷了那麼多,你怎知他還會跟從前一樣?朕只要他陪在朕的身邊,其他的他會慢慢接受的。」
葉江帆冷冷的哼了一聲,最後一甩袖子給了傅恆夜一個警告的眼神便離開了。
跟在葉江帆身邊的小太監恭敬的問道,「陛下,今日我們去哪個宮用早膳?還是去花貴妃宮裡嗎?」
「不了,去清風明月樓。」
葉江帆去之前,明代這邊便有太監過來通報,說是陛下待會兒會過來用早餐。
潛在意思就是讓他趕緊準備一下。
明代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聞言他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沒動。
伺候的一干太監小宮女可就急了,他們個個侍奉在明代身側,手裡捧衣服的捧衣服,端洗漱用品的端洗漱用品。
「公子,陛下待會兒要來,您還是趕緊起來洗漱一番吧。」
明代已經坐起來靠坐在床頭,他的臉色看起來依舊是蒼白的。
「我不想見葉江帆,告訴他不用來,還有我的傷...我回去養就是了,大可不必留在宮裡。」
說著便自顧自的掀開被子,自己穿鞋。
宮人們大驚,他們哪裡肯讓明代自己動手?
紛紛上前為明代穿鞋穿衣。
「我自己有手有腳,用不著你們伺候。」
明代甩開伺候的宮女小太監,臉上一片清冷淡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