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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人生苦短,你們到底要擰巴到什麼時候?」她忍不住道,「難道這次韓家被砍頭,懷玉姐你再追悔莫及嗎?」
韓長川對柳雲眠拱拱手:「失禮之處,回頭再跟您請罪。懷玉,我不會逼你,我可以等你,無論等到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你不要幫我安排什麼賢惠的妻子,不用幫我安排未來。」
張懷玉哭成淚人,雙手捂面,覺得難以面對韓長川。
「便是真如夫人所說,這次我被砍頭,我……」
「你不會的!」張懷玉失聲痛哭,打斷他的話,「你前程大好,下場之後定然能博一個功名的!」
柳雲眠起身出去,把地方留給這兩個人說話。
人啊,真是太奇怪。
明明相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古人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韓家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若是韓長川能得償所願,也算找回了點。
後來兩個人抱頭痛哭一場之後,說了許久的話。
然後,張懷玉就承認了感情。
晚上,陸辭設宴,韓長川喝得酩酊大醉。
對他那樣清醒克制的人來說,喝醉是一種極難得的體驗。
陸辭回來告訴柳雲眠,「大哥喝醉之後,一直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之前從未見過他這般……」
另一邊,韓平川就哭哭啼啼。
為什麼同樣遭了難,大哥得償所願,自己卻一無所獲。
這公平嗎?
胖丫什麼時候才能知道他這一片真心啊!
不過沒人關心他,韓平川哭得更大聲了。
第393章 書院驚變(一)
柳雲眠給陸辭熬了醒酒湯。
陸辭沐浴出來,把醒酒湯喝了,明明已經沒有醉意,卻偏說自己醉了。
醉了就想「逞凶」。
柳雲眠把他按在床上不讓他亂動。
——這一身力氣,沒用來幹活,都用來對付陸辭這色胚了。
陸辭委屈,陸辭說了:「娘子,你太兇了!明日我要去告訴岳母。」
自己捨不得罵,讓岳母罵,他可真聰明。
柳雲眠笑罵道:「灌多了貓尿,就趕緊睡覺,別動手動腳的。明日還得去國子監看人騎射,別到時候軟腳蝦一樣站不住,醉眼朦朧給人看錯了,讓人笑話。」
「誰是軟腳蝦?」
對於男人來說,「軟」這個詞,是任何時候都不能提起來的。
陸辭尤甚。
他放狠話:「要麼你就一直按著我別鬆手,要讓我……呵呵……」
柳雲眠被他氣笑了,「你是提醒我,把你綁起來?」
這一笑力氣就散了,果然被陸辭拉到床上。
陸辭反客為主,兩人在床上妖精打架。
第二天,柳雲眠起來的時候腰還疼。
可是昨天明明被她踹到床下的陸辭,這會兒卻神清氣爽,已經穿好了衣裳,正在系腰帶。
「不要這條,這條不好看,換那條寬的,淺色的。」柳雲眠聲音還是沙啞的。
都怪陸辭這個混帳東西!
陸辭卻道:「這樣就行了,免得你相公太好看,被人搶走。」
柳雲眠恨得拿枕頭砸他,卻被陸辭眼疾手快地抓住。
「看起來,眠眠還是不服?」陸辭挑眉。
「滾!」
陸辭挽起袖子,作勢上前。
「爹,你好了沒?」觀音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陸辭臉色一變,低低罵道:「真是個來討債的。」
柳雲眠抱著被子大笑。
陸辭罵罵咧咧,威脅她晚上再算帳,然後開門出去。
「爹,你說我今天能不能一舉奪魁?」
「想得倒美,再練十年有希望。」
「哼!」
聽著父子倆的聲音越來越遠,柳雲眠伸了個懶腰,也坐起身來。
昨天醫館就沒去了,今日再不去就過分了。
雖然現在患者也不多,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要不得。
可是去了醫館,發現一個患者都沒有,柳雲眠又抑鬱了。
——虧她覺得自己那麼重要!
算了算了,但願世間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
柳雲眠默念了幾句後,嘀咕道:「要不咱們出門逛逛?」
雪儀笑道:「夫人,您是不是該給外甥、侄子準備些衣裳鞋襪?」
柳雲杏很快就要生了。
柳雲眠道:「你不都幫我做了很多?」
「那您總也得象徵性地動動針。」
柳雲眠表示,懶得做的事情,就留給以後,反正也不是立刻就要生了。
胖丫則興致勃勃地道:「觀音奴今日不是比賽騎射嗎?咱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柳雲眠表示感興趣,但是問題是,國子監也不是菜市場,想去就能去。
胖丫道:「我們可以找葵葵和她娘啊!就假裝我們是去送菜的,一會兒買兩筐蘿蔔,我挑著擔。你和雪儀,一人挎個籃子就行!」
柳雲眠表示這個主意極好。
說干就干。
也不麻煩,門口就有挑著擔來賣菜的,她們連菜帶擔子都買下來。
柳雲眠另外又買了些瓜果,一起帶著去。
她們在國子監門口托人帶信,等了一會兒,葵葵就跑出來接她們。
她們把東西送到廚房,然後葵葵又帶著他們來到後面的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