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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陸辭反而「生氣」了,痛訴她之前對自己不理不睬,說自己把她當妻子,她卻不把自己當相公……
柳雲眠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他說的心虛了,弱弱地道:「那之前你不也防著我嗎?再說,現在咱們倆不都好了嗎?」
聽陸辭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曾經虐待過他呢!
不過說夫妻義務……她確實讓陸辭等了很久。
陸辭表示,他就是吃虧了,所以現在要彌補。
然後,幔帳放下,紅被翻浪。
意亂情迷之間,柳雲眠哪裡還記得自己之前要問什麼?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枕邊空空,再回味起這件事情,柳雲眠氣得直拍大腿。
這倒咬一口的狗男人,到底什麼都沒說出來。
要不是看在他最近辛苦的份上,肯定的問個清楚。
算了,不跟他計較。
韓平川來找胖丫,結果當然是碰壁。
不過他已經習以為常,並不挫敗,厚著臉皮,站在廊下,跟柳雲眠說話。
反正就是不走。
柳雲眠知道他賊心不死,就讓雪儀搬了四方凳出去給他坐,然後和他說話。
「大哥和張姑娘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還那樣唄。」韓平川提起這些事情,就有些無語,「不管他們了,上火。」
主要是張懷玉那性子,本來是個能幹的,卻總是哭哭啼啼,你拉她一把,她不進反退。
柳雲眠勸道:「也得體諒體諒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從身份上來說,確實也不太相配。」
韓平川覺得自己被影射了,不服氣地反駁道:「我家怎麼會是那種看門第的勢利人家?當年,我娘還是個丫鬟呢!」
柳雲眠卻道:「那你也得看是誰的丫鬟,宰相門前七品官,當初夫人對大人,那其實是低嫁了。」
後來韓大人起來,才顯得夫人出身低。
韓平川說不過她,乾脆耍無賴,「反正我家就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人家。」
胖丫和沒聽見一樣,側頭跟雪儀學著做點心。
「看起來就好吃。」韓平川恭維道。
胖丫白了他一眼:「你看看就知道好吃了?」
「知道!」韓平川信誓旦旦,「肯定好吃。」
「我本來還想著,做出來之後讓你嘗嘗。但是既然你看看就知道好吃,那我就不請你吃了,你多看看。」
韓平川:「……」
柳雲眠看著他吃癟,快要笑成傻子。
「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她好心地幫韓平川岔開話題。
「嫂子,您問。」
有功才能受祿。
指望不上胖丫,只能指望柳雲眠請他留下來吃點心了。
韓平川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的父母有點不容易。
長子多年生病,讓人擔心,好不容易身體好了,娶不到想要的媳婦。
二哥算是省心,是父母唯一的安慰。
自己性格跳脫,無心仕途,一張嘴到處得罪人。
陸辭出事之後,他才懂事了些,開始幫家裡分擔。
結果呢,和大哥一樣,娶不上媳婦。
他爹娘生了個三個兒子,兩個打光棍,如何不著急?
所以韓平川覺得,出於孝順,他也得儘快把自己這個老大難給解決掉。
當然要賴著胖丫了。
畢竟大家那麼熟了,該丟的人也都丟過了。
主要是,和胖丫在一起處舒服。
試問這天下,有幾個女人,能在男人需要的時候,打橫把男人抱起來,健步如飛?
舍胖丫其誰?
陸辭表示,我們不用女人抱,不像你,還想在女人懷裡嚶嚶嚶。
韓平川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就是問我衍哥六歲還尿床的事情,我也告訴你!」
柳雲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啐了一口後罵道:「你就在背後胡亂編排。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是你尿了床,怕挨打,就哄了侯爺幫你背鍋。」
彼時韓夫人雖然已經嫁人生子,但是還是會經常回蕭家。
所以幾個男孩處得都很好。
尤其韓平川和陸辭年齡相仿,兩人走得格外近。
韓平川在蕭家喝多了蜜水,午睡時候尿了床。
他就和陸辭說,這是後者的家,尿床了沒有人嘲笑;自己做客人的尿床了太丟臉,哄著陸辭給他背鍋。
陸辭那時候家庭幸福,有點傻白甜那感覺,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就答應了。
結果卻是也沒什麼事。
畢竟是孩子,偶爾尿床,誰會苛責。
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結束。
心虛的韓平川,總怕別人懷疑他,所以見人就說陸辭尿床。
陸辭恨得牙痒痒,把韓平川按在地上捶了一頓。
陸辭是把這些事情當笑話講給柳雲眠聽的。
——當年那個抹黑他的臭小子,後來也成長為能保護他的兄弟了。
兩人對彼此的黑歷史,再清楚不過,卻不影響兄弟感情。
韓平川見自己被拆穿,悶悶不樂地道:「這廝太不仗義了。他都娶了嫂子,我還打光棍,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柳雲眠知道了,胖丫就知道了。
胖丫怎麼看他?
胖丫會不會覺得他有病,六歲還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