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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眠啊,剛才那是誰啊!是你在城裡的主家?」
柳雲眠昂首:「找我看事的城裡老闆。」
幾個人露出愕然之色。
柳雲眠挺胸,睥了她們一眼,驕傲地離開。
——她感覺自己,把包子蔑視陸辭的模樣學了十成。
晚上,安虎又來學貓叫。
她來的是月經,陸辭這手下出現的頻率是日經。
「柳雲眠的事情查得如何了?」這次是陸辭先開口。
柳雲眠心一顫顫。
雖然一直知道他會懷疑自己,但是聽著他冷漠的聲音,她還是覺得控制不住地發慌。
「回主子,」安虎也有點慌,「屬下查了,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
就是一個普通的丫鬟,犯了錯之後被攆出府里。
「那她和周二的關係呢?」
柳雲眠:你還真在乎啊!
我都沒說,你有個兒子呢!
「府里沒有關於兩人的傳言;就算有些來往,可能也是私下的……屬下只查出來,她爬床的事情,似乎得到了周二的授意。」
「怎麼說?」
「因為被攆走的時候,她自己說的,不過沒人信。」
「為什麼沒人信?」陸辭聲音越發冰冷。
「因為周二,名聲不錯。她卻是有名的掐尖要強,人緣不好。眾人都說她昏了頭,胡亂攀咬。」
呵呵。
柳雲眠笑了。
周二的名聲豈止不錯?
那簡直是中央空調,府里哪個人他溫暖不到?
前身,確實淪陷在周二的溫柔中,為他所用。
第25章 柳大忽悠
柳雲眠占了人家身子,不想攻擊前身。
但是她確實,有點傻,被周二騙得團團轉。
周二哄著她去爬床,說她若是討得鎮通侯的喜歡,日後可以幫到他,兩個人才能有美好的未來。
對此,柳雲眠想爆粗口。
什麼美好的未來!
踩著女人上位的狗東西。
前身被打得半死攆出來,他幫她求過一句情,還是送過一兩銀子來?
他怕是在忙著籠絡下一個可以為他死的女人。
生母卑微不是他的錯,想要出人頭地也不是他的錯,但是靠這種手段,實在為人不齒。
前身掐尖要強,掐了這麼個玩意兒!
陸辭也冷笑一聲:「多半是真的。」
柳雲眠默默地給他點了個贊。
安虎不敢說話。
他總覺得,自家主子疑似綠雲罩頂。
這是他能知道和評論的嗎?
安虎又道:「主子,屬下去見了小主子。」
柳雲眠:誰?
陸辭的好大兒來了?
「他怎麼樣?」
「還是從前那般光景,沒有很難過的樣子。」
「也好。」陸辭似乎喟嘆一聲,「好好照顧他。」
「主子,屬下想……」安虎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夫人擅長給人看事,是不是也能給小主子看看……」
柳雲眠:看什麼?
「你是不是也聽人說觀音奴命硬?」陸辭聲音冷冽。
柳雲眠:命硬?什麼歪理邪說?
「屬下不敢。」
「休要再提此事。」
「是!」
「她的那些手段,我沒看明白,不會用觀音奴冒險。」
「主子所言甚是,是屬下考慮不周。」安虎低頭認錯。
柳雲眠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陸辭的兒子叫觀音奴啊。
懂了。
雖然大家取的名字不一樣,但是總體思路都是賤名好養,觀音奴,和村裡的狗剩差不多。
「那小主子……」
「暫時讓他留在住處,有那麼多人看顧著,我不擔心。」
柳雲眠:渣男!
人再多,也不是爹和娘。
「我明日再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招。」陸辭聲音聽不出起伏,冷意十足,「之前讓你查偷聽我們說話的人,查到了嗎?」
「村裡的人比較多,屬下得一個個查,而且隱蔽行事,所以進展有點慢,請主子降罪。」
「嗯,不怪你。」陸辭道,「二月二那日,亥時出門的人,確實也不容易查。」
柳雲眠心說,可不是嘛!
這裡又沒有監控,還得旁敲側擊打聽,不容易。
等等,二月二?亥時?
二月二那日,家裡買了一小條豬頭肉,前身多挑了兩筷子,被高氏說了,然後摔了筷子出了家門。
她在河邊轉了好久,聽到一對野鴛鴦在蘆葦盪里不可描述。
他們似乎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惱羞成怒出來抓人。
前身藏起來,大氣不敢出。
她不傻,這種時候撞破別人好事,說不定就被人殺人滅口扔進河裡。
等等!
慢放!
野鴛鴦?
她為什麼覺得是一對野鴛鴦?
因為裡面有壓抑的聲音……
但是現在仔細想想,或許也可能是療傷或者密謀?
怎麼感覺,陸辭和安虎,可能就是那兩個人?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豈不就是他們殺人滅口的對象?
如果真的聽到什麼也就算了,問題是,她真的什麼都沒聽到啊!
這簡直,也太憋屈了。